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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优雅俊朗又温煦,如冬日的暖阳,烘得人全身舒畅,也将她的一颗少女芳心烘得酥酥麻麻,不知所措。
瞧着他黑而深的眸子,她的心魂陷入他不知有意或无意的诱惑漩涡内,完全无法反抗。
在他怀中呆了好一会儿,她好不容易才回神,又惊又羞地脱离他的怀抱。“真……真是对不住!”
好丢人哪!她怎会在他眼前这么出糗,还傻愣愣的呆在人家的怀里。
贺兰颜再也不敢继续待在他眼前了,羞红着一张脸快速脱离院落,粉色裙摆飞扬,像是一朵迎风摇曳的娇花。
单辰依旧站在原地,瞧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久久不退。
“殿下,地上落了一串花。”一旁的随从突然作声说道。
单辰低下头,才发现脚边落了一串粉色花朵,原本是插在贺兰颜的发髻上头,应该是因为适才的意外不慎掉下来的。
他弯下身拾起花朵,放在掌心把玩,眼中有着难堪的兴味。“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
没想到吏部尚书有个如此精彩的女儿,吏部尚书倒是低调得很呀,闷不吭声的,若非今日意外一见,他也完全不知情。
“殿下!”此时刚回到宰相府的舒盛泛起在另一头的小径上,恰巧与刚离去的贺兰颜错过了。“你又来我这儿‘犯懒’了?”
相较于单辰的一身优雅贵气,舒盛就是个英气十足的俊秀青年,他一回到府里,总管就见告他有贵客临门,他赶忙回到自己的院落招呼,对于单辰不时的突然造访早已见责不怪。
他们俩从小就玩在一块儿,亲如兄弟,所以在私底下他对单辰说话也没有太多忌惮,而单辰也并不在意。
“什么犯懒?我只是出来口吻而已。”单辰轻笑道,简直不介意舒盛的口无遮拦,这体现舒盛现在并未将他当太子,而是挚友。
“对我来说,这就叫犯懒。”舒盛来到他眼前,纳闷的瞧着他手中的那串花。“你何时对花有兴趣了?”
“刚适才生出的兴趣。”单辰将花好好地护在掌心内,嘴边的笑意又深了几许,隐含着只有自己明确的心思。
就在刚刚,他的心尖上开了一朵花,那花儿娇嫩羞涩,还需要好好呵护,未来才气展现最辉煌光耀漂亮的姿色。
而他,会为护花人,只护自己心上的这朵娇花,让这娇花只为他一人绽放,只为他一人而娇艳……
络纬秋啼金井栏,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是谁?谁在轻吟着那首诗,那首摧人心肝的〈长相思〉?
一片空寂的黑漆黑,他思绪缥缈、昏昏沉沉,只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他的耳里,起他微弱的反映。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涛。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吟诗之人语调中带有浓浓的惆怅,像是有无限心酸无法道尽,只能重复吟着这首诗,这首令人心痛的诗。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他一睁开眼,四肢百骸的知觉也随着迅速恢复,他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处幽暗的隧道里。
隧道的两旁壁上镶嵌着数不清的夜光石,正散发着淡淡的黄白幽光,使他得以望见四周的景物。
而现在的他居然枕在一个女人的大腿上,女人见他终于恢复意识,原本的愁绪一散,马上漾起笑容。“你醒啦!”
“呃?”单征樊一惊,马上从她的腿上起身,戒心十足,但他才一有行动,全身上下便传来疼痛感,看来是从殿阁上落下来时受了不少伤。
他捂着闷痛的口,看着女子仍跪坐在他的左手边,一动也不动,右边的隧道则已被坍下的殿阁梁木给堵死,漆黑一片。
他到底昏了多久?发生这场意外,其它护卫们应该正在上头急着想救他吧,但要从这里出去已经不太可能了,他必须另寻其它出谈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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