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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知道。”她淡淡地苦笑,无法再解释更多。
“棺内之人是贺兰颜吗?她怎么会被葬在这里?又是谁将她埋葬的?你知道的是不是?”他动地问出所有的疑问,他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她肯定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
瞧着单征樊动的神色,女子轻轻一叹,徐徐道来:“此棺的主人简直是西鄯最后一位国后贺兰颜,而她之所以会在这儿,可以说是舒盛给她的最后一点情面……”
她还记得很清楚,当西鄯王宫被天圜国士兵攻陷的那一日,王宫四处起火,宫人们随处逃命,而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贺兰颜,镇定的待在琴室,不管外头的纷骚动扰,弹过一曲又一曲,心平气和的期待。
舒盛带兵攻入王宫,她有预感舒盛最后会亲自处置她。
她禁不住苦笑,从没想过她原本视之为年迈的人竟会为仇敌,甚至照旧刽子手,即将夺去自己的命。
果真,国后殿内来了一队纪律森严的士兵,将她的琴室团团困绕,紧接着,身穿战甲的舒盛面无心情的进入琴室,一身的肃杀之气。
琴声也戛然而止,贺兰颜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起身也不看他,等他率先启齿说话。
舒盛凝望着她依然绝美的容颜,心中矛盾又痛苦,他必须杀她,却又舍不得杀她,他对她始终有着无法说出口的迷恋,但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彻底的狠心绝情。
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时机再转头了,只能咬牙走到底,由他亲手毁了西鄯国的一切!
“贺兰颜,只要你愿意供出国库钥匙的下落,看在咱们过往的情谊上,我可以保你一命。”
贺兰颜淡淡地应道:“国库钥匙我藏在王宫深处,有措施,你自己去寻。”
舒盛唰地突然抽出长剑,抵在贺兰颜纤白的脖子上,语气狠厉。“你岂非听不懂我所说的话?快说出国库钥匙藏在哪儿,省得自讨苦吃!”
“国都亡了,你以为我还会苟活在人世吗?”贺兰颜终于转头瞧着他,不管自己脖子上已然泛起一道淡淡血痕,冷冷的回瞪。“你永远无法从我口中获得钥匙的下落,有本事,你就把整座王宫都翻过来,逐步找吧。”
“你找死!”
一阵银光闪过,贺兰颜心惊的看着鬓边一束发丝缓坠于地,紧接着长剑再次抵回她的脖子上,划出第二道伤痕。
“贺兰颜,这是你最后一次时机,下一回,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舒盛沉下嗓音,对她下最后通牒。
贺兰颜默然沉静的看着他好长一会儿,之后才幽幽的启齿:“盛年迈,你还记得我刚习琴不久时,你曾送过我一把琴吗?”
舒盛的身子微微一颤,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以为提起两人的过往情谊,能改变得了什么吗?
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为切切实实的叛民贼,西鄯的覆灭已定局!
“从那时开始,琴与我密不行分,已不光单只是一种乐器。”
贺兰颜神色迷离的摸着桌上的琴,举止万分轻柔。“盛年迈,看在咱们过往的情谊上,可以请你允了我死前的最后一个心愿吗?”
“什么心愿?”
“让这把琴陪我一块儿入土,至少有琴陪同,我在九泉之下……也不孑立了。”她无奈的苦笑。
她和单辰既然无法同葬,那就由他送给她的这把琴取代吧,况且这琴内的秘密绝对不能落入他人手中,所以就算死……她也绝反面这把琴脱离!
“对了,请将我葬在王宫后头的那一处小山丘上,我希望能永远守着这座王宫,无论晨昏晴雨……”她对他漾起一抹凄美的柔笑,哽着嗓音问。“盛年迈,可好?”
舒盛的心在现在阵阵抽痛着,她死意坚决,看样子不会透露钥匙的下落,再铺张时间问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
但她怎么还能对他笑?她的命终将竣事在他手上,他是残忍的起义者,就算她恼怒咆哮、怨恨诅咒他都行,为何她却选择对他笑?
这抹笑容抓住了他仅存的最后一点点良心,回过头来折磨他,让他很欠好过!
“呵呵呵……哈哈哈哈……”舒盛狂笑作声,横竖他也早已不指望自己下半辈子能有多好过,等他死后,地狱苦刑他是受定了!
狂笑事后,舒盛终于狠下心,眼神凌厉的作出最后决议。“我允许你,你就放心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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