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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媱救了他们吗?对于他们的磨难,阿媱应该也感应愧欠吧?要否则也不会在这紧要关头脱手救他们一把。
“颜儿,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跟你年迈的,我亲自追来,就是要确保你们俩的清静,不管最后舒廉希到底投不投降,我向你保证,他的命都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只要舒廉希不再是“镇西侯”,他的目的就已经到达了,而身为舒眉黛年迈的“舒廉希”,为了不让她伤心惆怅,他虽然也不愿意多加伤害。
“我相信你。”舒眉黛已经看开了,不管接下来又会有什么样的生长,她都市坦然面临,无所畏惧。
复**士兵在见到单征樊随着舒眉黛坠崖后,先抓住跪在崖边呆愣无反映的舒廉希,然后马上将剩余人手一分为二,一批寻找下崖之路,另一批押着舒廉希回去搬援军。
三日之后,士兵们终于在崖底找到平安无事的单征樊与舒眉黛,欣喜万分地一路将他们护送回去。
此时业城早已被复**占领,城内的杂乱已平,而舒廉希就被关在业城的地牢内,暂时不作处置,因为单征樊生死未明,纪柏修等上将也无心剖析舒廉希,先确认单征樊的状况要紧。
直到单征樊被护送回业城后,纪柏修等上将才放下心中的担忧大石,欣喜若狂。
为免单征樊为难,舒眉黛主动要求和舒廉希关在一起,单征樊虽然满心不愿,不希望她吃任何一丁点的苦,却在她的坚持下,照旧允许了她的要求。
舒眉黛随着士兵进入地牢,一颗心忐忑不安,就怕年迈受了什么刑罚,或是已被狱卒折磨得不晟人样,究竟他可是被复**视为叛民贼的人物。
一来到牢房前,她隐隐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坐在牢房内的舒廉希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并没有受到刑求的迹象,脸色虽然难看,但那双眼照旧炯炯有神。
舒廉希见到狱卒后头的舒眉黛时,蓦然一惊,双眼直盯着她不放,就怕一眨眼她便会消失不见。
他现在是在作梦吗?他眼睁睁看着她坠下悬崖,基础不敢奢望她还在世。他不敢有任何期盼,只能痛着一颗心,隐隐咬牙撑住,绝不在复**眼前露出半点懦弱的神情。
他本以为再也看不到她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泛起了,而且照旧完好无伤的泛起!
狱卒将门打开后,舒眉黛自己走进去,眼眶已经含泪,即将落下。“年迈!”
“小黛!”
舒廉希张开双手,兄妹俩动的牢牢相拥,舒眉黛已经泣不声,舒廉希再也忍不住情绪,随着无声落泪,感应万分的庆幸。
他并不是在作梦,谢谢上苍没将她带走,还让她好好在世,让他们兄妹尚有相见的时机。
两人抱了许久,心田的荡才徐徐平稳下来,舒廉希愣住泪,拉开两人距离,上上下下将舒眉黛给仔细看了一遍,确定她真的连一丁点的伤都没有,忍不住问:“小黛,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一言难尽,总而言之,我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舒眉黛笑着抹去脸上的泪。
“那……他呢?”他有些别扭,很不想提起单征樊的名字。
“他也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单征樊为了舒眉黛奋掉臂身跳崖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舒廉希照旧印象深刻,其时心田所感受到的震撼也依旧清晰,恐怕他这辈子想忘都忘不了。
这世上有几多人能够这么做?就连他自己,在那一刻也没有勇气跳下去救妹妹,所以对于单征樊的举动,他始终不敢置信。
她曾经说过,单征樊是爱她的,他之前本不相信,但现在……他开始迟疑了。
对于单征樊,他原本是极端怨恨的,因为单征樊的身份,也因为单征樊夺去妹妹的清白、又使用了她,但自从经由那生死交关的险境后,他已感应茫然,不懂自己为何一定得追随前人脚步,继续加深两家恩怨,非得争个你死我活不行?
他身为天圜天子的臣属,天圜天子不光不护他,还想借他人之手除掉他,对这样的君王,他又何须效忠至死,顺了天圜天子的意?
这样的死法,毫无意义,没有价值,他越想就越不愿因此而枉送命,心田终于作出最后决议,舒廉希对外头的狱卒喊道:“告诉你们主帅,若想知道西鄯国玺的下落,就让我单独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