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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妹妹之间,只要尚有一人能够幸福的过日子,那就很好了,他已心满足足……
真正的西鄯国玺实在藏在开阳寺内,多年来舒家一直默默地牢靠孝敬香油钱给开阳寺,甚至开阳寺日常开销的一半泉源就是舒家所提供,只是少少人知道这个秘密。
众人都传,舒廉希被捕后为求保命,不光交上国玺,还将自己的亲妹妹,业城第一尤物舒眉黛送给单征樊,各人都不齿舒廉希卖妹求安的行为,甚至有些恻隐舒眉黛,就只因为貌美而被亲哥哥牺牲,以后身不由己。
只有少少数人知道,舒廉希是居心一肩肩负这个恶名,只为了能让舒眉黛顺利留在单征樊身边,且不引人反感,甚至还替舒眉黛博得不少同情。
绝处真的逢生了,他们真的在逆境中找到一条出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天南地北,不再因为身份问题而无法相守。
单征樊改而软禁舒廉希,将舒廉希从地牢移置到业城的一座小宅院里,另派士兵看守,这对舒廉希来说倒是好事,横竖他也不想再涉入皇朝与复**两方的争战,就看成是在隐居,企图在此安度余生。
复**占据业城,在西方领土站稳第一步,后势不容小觑,这时天圜天子才知道自己走错一步,竟一发不行收拾,西方边防毁去泰半,再加上北敖国的攻击,简直是腹背受敌。
然后,转眼间即是两年后——
“小黛,你小心点走,小心肚子呀……”
舒眉黛抱着圆滔滔的大肚子,在庭院内四处走动,她不担忧自己,但舒廉希及照顾她的丫鬟可紧张不已,就怕她有个什么差错,会动到胎气。
她原来跟在单征樊身边,陪着他一同上前线征战,继续和天圜皇朝反抗,七个月前发现自己有喜后,她就被单征樊送回业城,与哥哥住在一起,放心的待产。
“年迈,你别担忧,我可没这么懦弱。”舒眉黛轻笑作声,只以为年迈担忧过头了。
这是舒廉希第一回当娘舅,他虽然紧张,而且若是她与孩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差错,他又该如何向单征樊交接?
看着舒廉希以及丫鬟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舒眉黛真的感应又可笑、又无可怎样,如果这样随着就能让他们放心一些,那她也只能让他们跟了。
摸着自己的肚子,算算日子,她也即将临盆了,不知还得等多久才气再与单征樊晤面?她好忖量他,好忖量好忖量……
夜里独眠,相思同样入梦里,她睡得并不牢靠,只要一想到千里之遥的他,她就心痛难耐,何等希望能马上回到他身边。
“辰……”忖量的泪水聚积在眼角,随时都市滑落,模模糊糊间,似乎有股轻柔的力道抚着她的颊,替她抹去眼角的湿意,一遍又一遍,充满着无尽柔情。
她蓦然睁开眼,一颗心紧张的跳动着,是她的错觉吗,岂非他……回来了?
漆黑的房内,只见有道身影坐在她床边,摸着她面颊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她看不清他的样貌,却很是确定,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辰……”她喜极而泣,牢牢抓住他的手不放,就怕美梦易醒,眨个眼他就不见了。
七个月,他们已有七个月没晤面了,这段日子好漫长,若非有肚子里的孩子疏散她的心思,她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渡过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颜儿,别哭……”单征樊俯下身,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她的鼻,最后覆上他眷恋已久的红唇,深深缱绻,直到对她的忖量稍稍平抚后,才贴着她的唇继续低喃。“早知回来会惹你哭,那我就不回来了。”
“禁绝走……”她这下子更是牢牢抓住他不放,哭得更是厉害了。
他本想逗她笑,没想到适得其反,心慌意乱的一边柔哄她,一边继续吻遍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好让她放心。
直到动杂乱的心终于平复下来后,她才愣住泪,对他漾起笑。“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算算日子,你快临盆了,我虽然要回来看看你。”
相思难耐的不只有她,他同样也是,一心挂心着她的情况,早就算好日子要赶回来,希望能在她临盆时陪在她身边,也能亲眼看看他们俩的孩子。
现在一见到她,所有赶路的辛苦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心田满溢着幸福满足,以为一切都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