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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她支吾以对，不愿多谈的神情令他握住偏向盘的手一紧，险些捏碎了偏向盘。

越想越生气，正当余泽想问个清楚明确时，转头便看到她睡着了的容貌。

闷气陡地消失，他吁了口吻，调高了车厢的温度，倾身替她拉好了大衣。

因为这个举动，他清楚看到她的脸容是如何的漂亮，小小的瓜子脸，白皙的肌肤细致得找不到任何毛孔，秀气的鼻子，红润且厚薄适中的嫩唇，尚有那双总是闪着盈盈光线的水眸，就算没用上任何化妆品也隐隐泛着嫣红的面颊，她的漂亮浑然天成，美中不足的是眼底下淡淡的阴影。

该不会又熬夜了吧？说好听点，她对许多事都无所谓，说难听点，她是烂好人，说不定其他医生团结起来欺压她这个新人，她才会累得在车子里睡着了。

心疼地为她拨好垂落的发丝，他真的不明确，只要她启齿，她哥哥timothy在公司给她安插职位不是什么难事，就算她真的视医生为终生职业，也可以选择自行开业，为什么硬是要留在公立医院？

既不能赚大钱，也不能提高名声，只是让他担忧不已。

他真怕有一天她会熬坏身体。

「唔……」她发出梦呓，眉心不知怎地皱成一团。

「瞧你，连睡觉也睡得不牢靠，都不知我有多担忧……真是的。」他爬梳头发，随即发动车子离去。

半个小时后，余泽已驶抵她的公寓前，小心地将她抱出车子，浑然没有注意自己的行动轻柔得像看待珍宝一般。

然而，他的行动只管温柔，行走时的震动照旧令杜凝醒过来，只是她并没有完全清醒，自他身上传来暖烘烘的气息叫她的脑壳仍是一片混沌，直到进入电梯时，她才发现自己被他抱住。

「darren？」她揉揉眼睛，声音仍是满满的睡意。

「我吵醒你？」他只想着行动要轻柔，没注意她醒来了。

她摇头。「不是。放我下来好吗？」

她怎能毫无预防线在他眼前入睡，还让他以如此亲昵的姿势抱着她？可别忘了，他们早已不是情人，他却依然这么体贴她，这会让她发生不应有的遐想好欠好？

因为她的挣扎，余泽不得不放下她，在她实事求是的同时，电梯门亦打开了，两人搭电梯上楼。

「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贫困你真欠盛情思。」杜凝慌忙向他致谢，深怕被他看到颊上不自然的红霞。

这些年来，她一直起劲想忘记与他来往时的点滴，然而越是起劲想忘记，影象便越是牢靠，那些片断宛如在脑海生根了，基础没有拔除的可能。

每次晤面，对她都是种煎熬，一次又一次的接触，只让她体会到自己依然是那么的喜欢他，而她必须摆出一副早已放下他的神情，只因她不能让他烦恼。

而且，她也不想再遭受心痛。

余泽有些受伤。她整晚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盛情，让他感应胸口宛如遭射进了一根根利箭，疼得叫他难以忍受，所以他走出电梯，伸手拉住她。

「什么叫贫困我？」他从牙关迸出这句话。

「不是的。」杜凝想解释，却又不晓得从何解释起，望进他幽深的眼眸，她最后只能叹气。「我只是以为没有女人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睡觉时的丑态……」

闻言，余泽不知该笑照旧生气，她竟然跟他盘算这样琐碎的事情？她有什么容貌是他没见过的？

「不丑，一点也不丑。」他强调，「我早就叫你不要当医生了，你会撑不下去的。」语气中是无庸置疑的忧心忡忡。

明知不应，然而心照旧因为他眷注的语气而暖了起来，她扬起浅笑，「放心，我会好好睡觉，也会定时吃工具，不会累坏自己。」

「哼！这话听起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余泽轻弹她的额角一下，「总之，你别让我太担忧就是了。」

杜凝捂住额头，小嘴因为他的举动而微噘。「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是小时候他欺压她的招牌行动，不会很痛，可是她不喜欢，因为这会勾起许多属于他俩的优美回忆。

「知道了。」他稍微移开眼光，不敢正视她红润的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