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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逐渐走近门,余泽想启齿跟她说他和michelle已经分手了,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没听他的回应,杜凝亦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田地出他的寓所。
门合上的声音,重重击打在余泽胸坎上。
为什么在两人上床后,她还能如此岑寂?
当他醒来时发现她不在身边,胸口掠过淡淡的抽痛,就像有什么被硬生生剜去,朴陋带来的疼痛叫他刹那间清醒过来,到客厅等她。
她清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他应该谢谢她的爽性,但他竟然有被伤害的感受?他受伤的显着是额角,怎么最痛的地方却是心?
坐在车子里的杜凝,忍不住抬头看着他住所的窗户,直到灯光熄灭的那刻,她的心似乎不再明确怎样跳动。
不应有这样的盼愿。
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天真的期盼他会因为跟她上了床,就发现对她隐隐存在爱意,然而她就是没措施阻止有这种想法的自己。
他会追上来的吧?他会察觉到他照旧舍不得她吧?他会——
错了,他从来都只视她是一个肩负,他是勉为其难跟她来往……她竟悄悄盼愿什么,实在是太愚蠢了。
呵,她是很笨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分手后仍旧维持朋侪这样的关系?
令心坎伤痕累累的人是她,是她亲手在自个儿的胸门上划下一道道伤痕,若不是愚不行及,即是自虐狂了。
之前她还可以诱骗自己,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忘记他们来往过的点滴,可是现在还可以吗?她还能清静地面临他吗?
不!她没法子再这么做了。
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往来!
杜凝知道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第5章(1)
那晚以后,已过了一个星期。
开着车,余泽第三次驶近博仁医院的停车场入口,始终没有勇气驶进去。他一直想找个时机与杜凝谈谈那晚的事,但他尚有什么要说?就因为她那晚太清静?照旧他希望她向他控诉什么?
他还不够烦恼吗?
然而,心田传来止不住的骚动,提醒他绝不能任那晚的事不了了之,他应该好好跟她谈谈,而不是几句话草草带过。
他想告诉她,他已跟michelle分手,希望与她重新开始。
就算她只是拿他哥哥看待,他仍然想和她在一起,想措施让她真正视他为男子,从而爱上他。
不外,他有这种本事吗?
想起三年前在一次偶然下,他听见她跟michelle的对话,才知道在她心中,他只是等同哥哥的存在。
哥哥……
是否代表她允许跟他来往并非因为爱他,而是因为他在她身边太久,她不明确谢绝,不得已之下才会与他一起?
听见杜凝的话,他没法子控制自己紊乱的思绪,所以变得心不在焉,连出庭的文件也没有细心检查,效果被法官在庭上训斥了一顿。
那绝对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会影响他在法界的前途,所以他难掩沮丧的喝得酩酊烂醉陶醉,在半醉半醒间,他似乎看到杜凝的身影,他忿忿不平的指责她,想到她只视自己为哥哥,并非真心爱他,他使气宣称自己也不爱她,只是看在她怙恃的份上才会对她千般迁就……
酒醒后,映入眼帘的是michelle,他没有深思她会在办公室的原因,他只为杜凝是否有听到他的胡言乱语而担忧。他记得其时michelle强调杜凝并没有泛起,他的话只有她听到,并保证不会告诉杜凝,甚至跟他致歉,可能是她跟杜凝一样的香水味令他有所误会了。
只是……厥后他们照旧分手了。
他过了一段浑浑噩噩的口子,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他以为只要从别人身上寻得慰借,便能忘记杜凝,恪守朋侪这道界线,他能继续当她的好哥哥,然而……只要想到她的笑靥,心脏便会情不自禁地揪成一团,明知与她晤面是个折磨,偏偏他无法控制想见她的心情。
厥后他跟michelle开始来往,泰半的原因是他能从她身上看到杜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