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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夸得有点欠盛情思，杜凝面颊通红。「你过奖了，你要是喜欢的话，送你吧，看成谢礼。」

罗晓程挑眉，「谢礼？是上次的艾菊，照旧我陪你一整晚？」他朝她眨眨眼。

「欠盛情思……我给你带来太多贫困了。」她垂下头，以为自己太自以为是了，他不外是随便一句客套话，她怎么可以认真？

「哎呀，我没有嫌弃，你可以教我做吗？就当是谢礼好了。」

「怎么可以？我贫困了你一整晚……」她的头垂得更低。

「那么，你请我吃早餐好了。」他提出要求。

「这样就可以了吗？」如此简朴？杜凝不敢相信。

他颔首，「对呀，我饿了，快点走吧。」他率先坐进车子。

「嗯。」她因为他的率性而笑了出来，心底的阴霾稍稍淘汰了点。

没多久，两人已身在一家英式餐厅里。

杜凝啜饮一□红茶，醇厚的液体不似咖啡微涩，反而散发淡淡的甜香，温热了心窝，令她流露幸福神情。

「原来你就是edith口中难以靠近的新同事。」罗晓程放下茶杯，笑咪咪地说。

「是吗？我不知道自己是难以亲近的人。」她微叹。

「不是的，你人如其名，平和可亲、人见人爱。」罗晓程笑说，这是tansy，也就是艾菊的花语。

再次因为他的赞美而酡颜，她欠盛情思地以喝红茶掩饰尴尬。「你说得太夸张了。」

「我没有！」他大叫冤枉。「我是打从心底以为你很可爱，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像花朵一般的辉煌光耀，让看的人心情也随着好起来。」

杜凝明知这是捧场话，照旧忍不住露出笑容，「你这么会骗人，一定有许多几何女人被你迷倒了。」

「哎，要是你有个姊姊的话，自然变得这么会讲话了。」他可是自小被训练出来的。

「哈哈……」见他像吃了苦瓜般的心情，杜凝唇畔的笑意加深了。

望见她的笑容，罗晓程也笑了笑，开始跟她谈及医院内鲜为人知的趣事。

就在两人陶醉于谈天的轻松气氛时，浑然没有注意在对街，有一台相机的镜头瞄准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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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中只有刀叉碰上搪瓷盘碟的清脆声音，坐在餐桌两头的人，谁也没有启齿说一句。

也不管是由一流大厨做出来的精致美食，两人只是机械化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切成小块后放进嘴内，味同嚼蜡地将食物咽下。

端起盛满香槟的高脚杯，余泽喝了一口，思绪回到杜凝拿水泼他的那其中午。

他第一次见到她盛怒的容貌。

在她以水泼向他之前的一秒钟，他还以为自己一直在为她着想。

搞不清楚她为什么那样对他，他为两人千丝万缕的纠缠下一个注解有错吗？他知道她体贴，不想michelle误会，可是他从不认为她需要那样做，照旧说他管欠好自己的心，让她遭受了压力？

他显着起劲地将情感藏好，也催眠自己要好好照顾michelle及她腹中的孩子，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唯有这样，他才可以继续放任自己亲近杜凝。

可是她已经不希罕了。

为什么？

他哪儿做得不够好？他不敢欺压她接受自己，在知道她心中没有他的时候，他选择了放手。也许他是懦弱的，可是他真的好怕，畏惧有一天会因为遭受不了她不爱他这个事实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畏惧到时她会因为恐惧而远离他，既然必须有人遭受心碎，他宁愿痛苦的人是他。

偏偏，他照旧按捺不住地占有了她。

借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勇气，他以为能换来一个与她重新开始的契机，可是还未来得及启齿，他便知道终此一生，他都不行能和她在一起。

连叹息的时间都没有，他只能以一个又一个谬妄的捏词合理化自己的举动。

他真的无法想像没有杜凝的日子会变得如何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