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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
“向晚,我的小冤家,你没瞧见我一脸正经吗?把对头娶回家才是最大的抨击,你……”他倏地一僵,心情怪异地盯著腰上三寸。“你是这么回报我对你的殷殷关切?女人的心比黄蜂还毒。”
“二爷,我只是试试你送我的臂环管不管用,瞧,我还手下留情了,没用公蝉里的毒针,你该谢谢我。”她轻轻地推开他,没入他体内一半的小针尚有些许银光晃动。
凤扬尘苦笑,却冷不防线一阵抽痛。“把我折磨死了对你有什么利益?”
如花玉颜偏了偏想了一下。“或许看你过得比我痛苦,我心里的不平衡会好过一些。”
闻言,他真笑作声了。“向晚,没有你的日子我肯定活不下去,你真的不思量嫁给我?”
“不再满口爷儿了?”向晚拂了拂衣子,漾开一抹笑靥,彷佛一树桃花全开了。
望著眼前巧笑倩兮的娇颜,他喉头一紧,发出低吼。“别让爷捉到你,否则就地正法办了你。”
她基础在蛊惑他,心肠恶毒的小妖精。
“那就等二爷能动了再说,向晚尚有要事要忙,不作陪了。”一说完,她准备脱离,莲足轻移。
“等一下,你就这么放我一人,不担忧别人顺手抹了我的脖子?”她真放得下心,对他毫无半丝在意?
向晚抿唇一笑。“二爷当我是不解世事的小女人吗?除了逐风、炎风、夏雨、微雨,二爷身边至少尚有八名暗卫掩护,而二爷自己又有一身好武艺,想要你的命可不容易,不怕死的才往刀尖上撞。”
在凤扬尘惊惶又可笑的眼光注视下,海棠花一般娇艳的向晚扬长而去,留下串串细碎的银铃笑声。
“还吊在树上干什么,把解毒丸给爷,真想让爷被毒个半死吗?”不愧是他看上眼的女人,聪慧又岑寂,丝绝不因受制于人而忙乱,她配得上他。
枝叶繁密的参天老树旁,抖著几片枯黄树叶,一道无声无息的玄色身影轻盈落地,推窗而入。“二爷,解毒清心丸。”他递上药丸。
凤扬尘嘴畔噙笑,眼若寒霜。“你这是在讥笑爷吗?爷要动得了用得著叫上你们这群掩护不周的忘八。”
他前后差异甚大,判若两人。
面临尤物时,那轻佻谩笑,无赖容貌叫人无奈,虽是像极了吃软饭的市井流氓,不外配上那张俊美无俦的面目,便成了风骚倜傥的世家令郎缠著自家娘子讨甜头,没半点正经样一般。
谁知东凉爽薄,翻脸无情,他一转过身面临身后的粗壮男子,叫女人家芳心大动的桃花笑一收,迷人的丹凤眼射出寒人背脊的冷光,纵然阳光徐徐洒落,照旧叫人全身冰冻。
这才是真正的凤氏家主,心机深沉,为人冷漠,善于战略,他可以容忍敌人在他眼前茁壮、撒野,却绝不允许对方踩到他的底线,对他所在意的人、事、物伸出魔爪。
譬如,向晚,烙下凤氏纹徽的奇女子。
抚著腰上红若杜鹃泣血的凤纹玉佩,凤扬尘目露寒锐。
“二爷要属下抓向晚女人回来?”炎风一边将药丸送入主子口中,一边迟疑问。若是他们真敢动手,只怕此时早已身首异处。
“敢动她一根寒毛?找死。”一颗微涩的丹丸滑入喉间,他运功化开药性,气走遍身。
果真如此,二爷有私心。“和二爷相处久了,向晚女人暗算人的手法越来越高明晰,颇有自保能力。”
转了转僵硬的颈肩,凤扬尘冷笑著斜眸睨人。“你是指该把她放在枪林弹雨之下,任由她自行脱困?”
“岂非二爷要出头保她?”那他先前所做的起劲全白费了。“炎风,你的话多了。”他走出海棠居,背影显得特别孤寂和颀长。“是的,二爷,属下不再多生妄言。”只要二爷不要为女儿情长延长了正事及凤氏兴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