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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扬尘的话震动了他的心湖,对方形貌的普通单纯的幸福正是他想要的,与子相守,白头到老,今生再无所求,可是……“她非死不行,她不死,始终是一个隐忧,我不会容许她活著。”
交浅言深半句多,谈判破碎。
两个男子都晓得万无一失的要领是只能留下一个,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再神似也不能有两位清华公主,而他们都想掩护心爱的女子,谁也不愿退让一步,那一步即是天人永隔,生死两茫茫。
是谁也遭受不起的痛。
从凤扬尘这里得不到发泄的快意,心情更为极重的云破天丢开沾著血污的长鞭,面容凝重的脱离地牢。
知了声,声声知了、知了,知了……午后的阳光徐徐西移,夜幕低垂,第一颗升起的北斗七星天枢星微光闪灿……
蓦然,微带水气的地面微微震动,无风自动的稻草晃了一下,一颗玄色头颅从土堆里冒出。
“来得真慢。”
满是土壤和草杆的大黑脸一转向,露出一口白牙。“二爷,我们夜以继日的挖呀挖,才挖出这么条隧道,二爷也别太埋怨了,炎风双手都挖肿了,连剑也拿不稳。”
“快饿死爷了,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快拿上来,尚有清洁的内衫和被褥,万一把爷熏死了,你们一个个都给爷陪葬。”又臭又脏快受不了,一股汗酸味真剌鼻。
夏雨拿出包裹严实的竹篓子,里头又是烧鹅腿,又是乌龙焖肉的,尚有一锅**汤给主子补补身,跟一小坛暖胃的酒。“二爷你受伤了,谁人吃糟糠饭的敢对你用刑,我和兄弟俩去斩他一手一足。”
“不急,留两小我私家听候驱使,其他人去查查向晚的去向,她被人掳走了。”他大口的吃肉喝汤,养足了体力才好干活,今日事后尚有事要忙。
“什么,向晚女人不见了?”她不是去了徐州,怎么会被掳走?“岂论是谁捉走了她,想措施护她周全,能走就走,不要留下。”只要她脱离了,他才气全无记挂地大展手脚。
“二爷你呢?”岂非他还不想走?
凤扬尘本想喝一口酒,但继而一想酒气未散反而引人疑心,他将手上的酒坛子又丢回给夏雨。“爷得拖一拖,让他以为爷仍在他掌控中,你们尽快找到向晚,把她送得越远越好。”
“是的,二爷。”最后夏雨取出一张熊皮藏在稻草下头,离隔湿润的地面,让他家主子躺得舒服又保暖。
如来时一般悄然无声,玄色头颅又钻进洞里,稻草一覆,没人看得出地牢里已被挖出一条容人收支的隧道。
第13章(2)
风华宫。
“天香,你神神秘秘地做什么,一大清早就命人来通报叫本宫早起等你,有什么大惊喜要给我……”眼前一片黑,文若荷什么也看不见。
“你别喋喋不休说个不停,你不要怕啦!我不会带你去撞墙。”她的心没那么黑,害人的事她才不屑做。
一条绣著福字的绢帕蒙住双目,走得缓慢的文若荷步步小心,她不是担忧天香有心侵犯,只是她那毛躁性子叫人太不放心,往往盛情办坏事。“你要带我到哪去,都出小院了。”
“因为不能让人瞧见嘛!那小我私家说要审慎,小心为上,宫里的眼睛太多了,谁也说禁绝是哪个宫里派来的眼线。”她暗指无孔不入的皇后,皇宫内院有一泰半人是她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