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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本郡主带人前去援救，长弓一拉，杀敌无数……”

“郡主，你离题了。”

向晚轻轻一句，天香郡主难堪酡颜了，面上显着是欠盛情思的臊意。

事实是，天香郡主率众赶至时，上一波的厮杀刚刚竣事，她赶得巧，见识了向晚以机智击退强敌，惊讶之余又十分崇敬，嚷著要和人家义结金兰，向晚便以带自己进宫见公主为条件，顺利来到风华宫。

“呵呵！就是本郡主救了向晚姊姊啦！不外，她实在太强了，手一挥就一排人倒地不起，我看得都傻眼了，简直是天上的神仙嘛！撒豆成兵，眨眼间扭转局势……”她要有向晚姊姊一半的本事，父王也不会总是长吁短叹，说他养了一个嫁不出去的野丫头。

一句“向晚姊姊”听得文若荷惊讶不已的睁大眼，难以置信天香居然也有服人的一天，双眼兴奋的盯著向晚，似乎她是无所不能的天人，没有什么事能将她难倒。

这位向晚女人真的那么厉害吗？

再看了一眼她额间鲜明的观音痣，文若荷心有遗憾地叹了口吻。为什么她不是公主呢？

“公主，你下旨让人诛杀民女吗？”向晚话语清冷地打断天香郡主的滔滔不停，单刀直入。

文若荷一脸心慌地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会……我以为你是……呃！我久未晤面的朋侪，我找了六年就是找不著，你……她或许不在人世了，我想把欠她的还给她都不成，我找不到、找不到她，我应该一死去陪她……”

没有原因地，她在向晚眼前无法自称“本宫”，甚至感应心虚，彷佛在向晚眼中她依旧是个卑微至极的小婢女。

“郡主，能否请你先脱离，让民女与公主谈点私事。”向晚的口吻不像请求，而是下令，清亮双阵有著令人不得不听从的威严。

“为什么我不能听，我是郡主耶！没有我的资助你基础进不了宫……”过河拆桥的人最可恶了，她要跟她绝交。

“天香，听话。”她声音并未扬高，却令人慑服。

天香郡主本想争辩，赖也要赖著听壁脚，她认为自己是大元勋，谁也不能抛下她“谋害”大事。

可是水一般的清阵轻轻一睐，她话到嘴边就锁住了，沮丧万分的发现自己不敢对向晚说不，她的威风凛凛好强悍，震得她双肩一垮，挺不直背脊，讪讪然地走开。

两名少女走进亭内，四面纱帘子全放落，凉亭里只有两人相对，风吹帘卷，两道漂亮倩影，若隐若现。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向晚突然启齿。

“咦！这首诗……”是她背得最熟的一首诗，还曾被公主取笑小小年岁就思春，只想著嫁人。

“我以前有个小侍女，她常对我说金龟婿要怎么嫁，金龟不是一种小虫子吗？嫁了不就是……”

“龟夫人。”文若荷情不自禁的一接。

“是呀！龟夫人，我问她是想当金龟夫人照旧乌龟夫人，她想了一下回覆我。”向晚看著她，未言下文。

蓦然，水汪汪大眼浮起泪光。“虽然是金龟夫人，金色的龟较量值钱，乌龟是玄色的，看起来脏兮兮。”

“我笑她是傻子，金龟、乌龟能嫁吗？有人不嫁非要当龟夫人。”那时她们似乎才十岁吧，一边聊著天，一边踩著月光扑捉发光的虫子，装满一水晶瓶子，不用点灯也亮如白昼，犹如她们的心，对未来充满明亮的期待。

“公……公主，是你吗？”文若荷捂著唇流泪，身子往前走了两步，两眼泪汪汪。

“公主不是你吗？你当得有模有样的。”就是怯弱了点，不太有精神，遇事畏缩的性情未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