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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声泪俱下的文若荷基础没想过向晚未曾允许过什么,她只是没启齿,默不吭声,让人以为她已不追究此事,不再提起。
文若荷把事情想浅了,蓄意行刺皇亲是何等重的罪,云破天要杀的可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啊!若是让人知晓了这件事,不仅官居一品的云宰相要如何向天下谢罪,云家又怎么对得起西寰帝的厚爱。
真假公主事件的解决之道不是赶尽杀绝,云破天至少得先想措施见上杜清浅一面,坐下来把话说开,钻营应变之策,而非一意孤行痛下杀手,视人命如草芥。
“够了,不要逼她,把刀拿来。”望见心爱女子声泪俱下地为自己求情,云破天心如刀割般难受。
向晚眉儿弯弯,展颜一笑。“二爷,你靴子里的小刀借用一下,等会儿再还你。”她口吻骗人的只差没说个乖。
凤扬尘笑得欢快,取出三寸尖刃,看得云破天眼睛发直。
“你居然有刀?”那他为什么还宁愿宁愿受缚,受他千般无礼的看待而不还击?“再瞪你也没爷长得貌美若仙,爷就是长得比你美,嫉妒呀!”凤扬尘拽得二五八万的瞟了云破天一眼,又朝向晚招手。“爷没白挨疼,过些日子就让他瞧瞧爷的威风,百年皇商不只是一块匾额而已,爷想要让天下大乱谁又阻止得了,开门七件事……”
柴、米、油、盐、酱、醋、茶七样民生用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无预警严重缺货,从南到北,船运、陆运,跑单帮的全都停了,有钱买不到,整条商铺有一泰半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关起门不做生意。
黎民急、官员急、皇上更急,一个个上书禀报的不是大旱缺粮即是水患成灾,所有的肉呀菜的全遭了殃,想吃就得自己养、自己种,运不外来就是运不外来,管你官儿多多数得啃干粮过日。
士、农、工、商,商敬陪末座,可是在国难当头之际,商人最大,唯有他们能调来粮米果腹,在无柴时给人炭火,食、衣、住、行若没有他们,各人唯有坐困愁城,等著菩萨显灵了。
而这些全算在云破天头上,凤扬尘要让他知道,他凤二爷玩得起,敢动他女人还得先掂掂自己斤两。
在一连吃了二十多天干冷无油的白馒头后,身上被划了三十七道伤的云破天得了一个凄切的教训,千万不要冒犯凤氏家主凤扬尘,他绝对是小人中的小人,锱铢必较,谁吃了他一斗米就要吐出一座米仓来还。
尚有,他的妻子也惹不得,是个不折不扣的女罗刹,通常如菩萨一样慈眉善目,观音心肠,待人和善,人美心也美,可是动到她身边的人,绝对护短的她会让对方明确一个原理——
宁愿冒犯小人也不要冒犯女人。
玉林国大庆三十年
天子恸诏:皇太女清华公主,年十七,身染顽疾,六月十五薨,追封圣皇公主,三日挂白,举国悲悼。
钦此
简朴的两句话带过杜清浅的一生,没有盛大的葬礼,没有百官至皇陵跪送,没有黎民哭丧三日,连个拖麻拽布的也没有,一个骨灰坛子,安平悄悄地摆在孝思堂,由守陵的皇室宗亲供奉。
日后,丰王爷杜西津多了一名义女杜向晚,眉心有颗观音痣,与义妹天香郡主情感甚笃,后下嫁凤氏家主凤扬尘为妻,为凤氏当家主母,凤氏以后家业兴隆,家宅平安,家和万事兴。
观音面女诸葛与阿斗自此结成连理。
“啊——你、你又扎我一针……”悲愤呀!他又不是针线包,专门插针用。
“我、我忘了,一时顺手就……扎了。”扎习惯了,他一靠近她想都没想就扎下去,这是本能反映。
狼遇多了就有一套擒狼术,没措施的事。
“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夫婿,你是我的娘子,今晚是我俩的洞房花烛夜,你要我这样子僵著到天亮吗?”他不外剥光小娘子的衣衫,摸著胸脯,亲亲小嘴儿,揉揉小蛮腰,然后……然后就被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