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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懂自己为何会那么在意她那句话，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她的不在乎，没想到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照旧让他以为心里不太舒坦。

她是他的责任，从她出生到现在，这似乎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则，不再有人强迫他一定得这么做，却已然酿成他戒不掉的习惯。

习惯？是，是啊，一感受到她有任何差池劲，情绪也好、课业也罢，就算是她现在已开始和男子出外约会，他照旧放不下她，看她没回家，就开着车在台北市区随处乱晃，直到寻到她为止。

他们相互太过熟悉，为她做的一切他从未曾说出口，总以为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该感受到他的体贴，没想到到头来只换来一句不在乎。

不在乎又如何？体贴她已成了常态，或许在不久的未来，她觅得如意郎君的时候，他才气真正把这份羁绊斩断，亲手交给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子。

这就是疼惜妹妹的感受吗？他真心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吗？坦白说，他真的不知道……

他吸了口烟，后知后觉地感受指间一烫，他愕然的瞠大双眼，赶忙将夹在指尖的烟丢到地上－－活该！他竟然一点都没发现烟已快烧完，还傻傻的吸一大口，差点把自己烫伤了！

屋子里另一小我私家也睡欠好，同样为了在车里的对话而翻来覆去睡不着。

汪芷妍急躁的走出房间，原想到厨房里倒杯牛奶喝，没想到才走出房间，就看到樊宇农一小我私家在阳台上跳来跳去，活像只从山上逃下来的野猴子。

“你在干嘛？跳猴子舞吗？”她好奇的拉开客厅与阳台间的拉门，一脸莫名的问道。

“赫！”樊宇农完全没预推测她也还没睡，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惊跳了下，在看清是她后才松了口吻，随即尴尬的白她一眼。“你才干嘛咧！七晚八晚了还不睡，小心我跟汪妈起诉！”

“哇～～你当我妈管大海的喔？她现在忙得很，没有美国时间管那么多。”汪芷妍没好气的啐了声。

老妈林月娇最近加入妇女会，为了受虐妇女四处请命，一听到哪儿有女人遭抵家暴，老妈可是一马当先跑第一前往体贴、援助并向导就业；现在台湾平均天天发生四十起左右的受暴事件，且有逐年增多的比例，如此频仍的发生率早已让老妈疲于奔命，基础没时间管她的生活作息。

况且她不是小女孩了，偶然晚睡是可以被原谅的，她不认为老妈会那么无聊，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喔。”他怔愣了下，也以为自己似乎太小题大作了点，转身将双臂搁在阳台处比腰际还高一些的清静墙上，望着远处的夜空无语。

外面有什么悦目的？

汪芷妍微蹙秀眉，好奇的凑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没几颗星星的天空和还闪着霓虹灯的寻常街道之外，再没有其他吸引人的景物，她越看是越糊涂。

“你……”

“你……”

她才想启齿问他到底在看啥，不意他也在同一时间启齿，两人四目在空中胶着，像两只都想斗倒对方的公牛相互瞪着，没有任何一方敢轻举妄动，恰似谁先动谁就输了，直到汪芷妍注意到樊宇农的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下，她终究忍不住先行失笑而败下阵来。

“笑什么笑？牙齿白喔！”樊宇农瞪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没有啊！你适才嘴角在抖耶，一定憋得很辛苦吧？”虽说是她先笑作声来，但严格来说，这场角逐是他输了才对，是他引诱她发笑的。

“憋就去茅厕，我可不干蹂躏糟踏身体那一套。”他扯些五四三，不愿正面回应她的问题。

还敢说她是个大人了，基础还在幼稚的跟他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一点上进都没有，呿～～

“哈哈～～别闹了，我笑得肚子好痛。”汪芷妍又输了，她抱着肚子狂笑，边问起他之前来不及说出口的话。“你适才想跟我说什么？”

“也没什么太特此外，我只不外想问问，跟你在一起的谁人男生，是你的男朋侪吗？”他看似清静无波，可心脏却吊诡的狂跳不已，似乎她的谜底对他来说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