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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屋子不隔音,只是人的耳朵都很尖锐敏感,那种声音跟普通声音区别太大了,过来人一听就了然。
温婉在那儿站了几秒钟,这才笑着继续往楼下走。
端着杯子喝水,她禁不住想,小北这是有多饥渴啊,这个点儿也要把人家心心叫起来折腾一番……
早上几小我私家一桌用饭,温婉和丈夫只管不去看小北和简心,只叫他们多吃点儿。
可温婉往简心餐盘里夹了两个大包子,还让她把满满一大碗稀饭吃了,简心直说吃不了。温婉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还要上班呢,多增补一下。
简心呆住。谢小北,端着碗的手一时间忘了行动。
陈鸥在一旁咬着包子,眯着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懂了……”
谢长乐赶忙拉妻子坐下,“你赶忙吃你的,怎么这么多话。”说完又对简心说,“你妈说得也有原理……”
上班的路上,简心坐在谢小北的车里一语不发,只是那张脸,从在家里开始就没有变过色——很红,很红,而且还很烫。
谢小北也有点挂不住,一直默然沉静着。
谁tm知道办个事会给自己母亲听到,听到就算了,还搞得人尽皆知……太难看,暂时他不企图再回家去面临那几小我私家。
红灯,车子停下来。谢小北转头看简心,她正好也在看他。两人相视一笑。
他望见简心那白衬衫的领子里,隐隐若现之前两人激情事后留下的痕迹,他伸手去给她扣上一颗扣子。简心垂眼看着他的行动,心里明确。
他总是这么体贴,真是个好男子,让她,怎么能不爱呢。
车子开到她公司楼下,简心照旧在他脸上吻了一下,这就要说再见。谢小北摘下墨镜拉住她的手,简心不解的“咦”了一声,问他,“怎么了?”
“空了的时候去把车学了吧。”
“干嘛啊,不想送我上班呐?你在家才几天,就这么不乐意。”
闻言,谢小北笑了,“不是,我就是想着我不能天天送你嘛,总不能老让你坐地铁啊,所以你去学车,之后再买一辆车自己开。”
“好了好了,再说吧,今年我本命年,怕流年倒霉,等明年再说。”
“迷信。我不管,转头就带你去驾校。”
……
谢小北说到做到,下午简心一下班就被他拉去了驾校。给她报了名,他心情好极了。
简心一路骂骂咧咧说他不近人情,都说今年较量倒霉他还偏要她去学开车……谢小北不理她,她骂着没劲,偏头看向车窗外。
咦,这条路差池劲哦。
她问谢小北,你要带我去那里?谢小北说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皱了眉,心想,又来了,神叨叨的装什么神秘。
谢小北将车子开到了一处别墅区。大门口那喷泉处“瑞景园”三个大字生生的烙在了简心的眼睛里。
豪宅啊,这是今年才开盘的豪宅啊。亲,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在这里置业了吧!
门禁放了行,车子一路向前,简心一阵隐隐激动事后什么都没问,因为她知致谢小北有钱,就算他真的在这里买了屋子,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车子停在一栋联排的车库里,简心随着谢小北下车来,上了台阶,在谢小北开门的时候,她终于照旧问他,“新买的屋子吗?”
谢小北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推开了门,他拉着简心的手进去,“看看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堂,不喜欢咱们让人重新弄过。”
简心在屋里绕了一圈儿,楼上楼下看过了,然后走到谢小北眼前,扯着他的衣服前襟,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露台上有大秋千的?”
谢小北揽着她的腰笑了两声,“我虽然知道。你第一次到我们家去,望见小西谁人秋千,那双眼睛别提多亮了。之后有一次就不小心听你跟小西说,以后啊,希望自己家的阳台上,有个藤编的秋千。”
“这么细心,这都记着了。”简心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说,“值得奖励。”
“奖励什么?”
“今晚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这个可以有。”
两人在新屋子里呆了一阵就走了,回去的时候途经菜市场,简心让谢小北在车上等着,她去买点小菜。
谢小北开了车窗吸烟,看着那抹小小的身影越走越远,唇角隐隐的泛起满足的笑意。
夫复何求。
他这一辈子,有了她,就已经有了所有……望着那徐徐散去的烟圈,他长长的呼了口吻,嘴边的笑纹彻底激荡开了。
晚上简心给他做了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他夸她厨艺有进步。饭后他说洗碗,简心说你去休息,我来。
于是他就在一边看着她忙碌,不时的听她说两句话,或是诉苦事情繁重,要不就是说国产影戏越来越没劲了去影戏院简直就是浪花钱。
说到悠然和姚立伟要移民了,她禁不住伤感起来……
谢小北看着她时而转变的情绪,笑着,随时赞同她。
简心整理衣服拿去浴室洗的时候,不知致谢小北在房里干嘛,她叫了几声让他资助他都只是应着,并没有立马已往。过了良久,等简心自己把衣服分完类了,放了一堆进洗衣机后,她回房去看他——于是,她望见谢小北悠闲的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身后,气定神闲的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她。
他的旁边,放了一堆工具。有纸质的,也有文件夹。
简心有什么预感,心里热热的,说不出的极重。
他笑着,拍了拍床的一边,示意简心已往坐。简心水嗒嗒的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已往坐下,问他,“你干嘛啊?”
他看了她一阵,坐直了身子,将那一堆工具弄整齐,然后拉过简心的手,郑重而正式的放在她的手上,“宅券、银行存款、户口簿,尚有我的劳动条约……所有的,都在这里,以后都由你保管。”
他说的淡淡的,就似乎在交接她扫除房间一样轻松的语气,可简心,心里沉甸甸的,她险些都没有思考就摇了摇头,“不,谢小北……”
她要把工具还给他,谢小北扣住了她的手,认真而严肃的对她说,“你推不掉了,我是你的,人是你的,我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你给我保管好了。你不是说你是我们家当家人嘛,要是做得不及格,随时下岗。”
他抿唇笑了下,捏了捏简心的面庞儿,然后缩回了手。
简心望着他,一时没有任何行动。
“愣着干嘛,赶忙锁保险箱里去啊。”
“哦。”
简心起身,朝保险箱跑去。
当她的手触及到保险箱那扇冰凉的金属门,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谢小北,这一刻,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样一种心情,只是以为,这个男子他真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她的眼眶情不自禁的有些泛酸,随着,就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在内里泛滥开来……
简心很智慧,在搬了新家之后没多久就拿到了驾照。
可是这女人胆子小,就算不是上班岑岭期,或是车辆稀少的时候,她开车也只敢打到四五十码,为这个,谢小北不知道笑了她几多次。厥后她恼怒了,立誓一定要把胆子练出来——话是这么说,她实在照旧不敢的。
她那辆车没花钱,是杨勖送她的礼物,说是,双喜临门怎么都得有个体现。
二三十万设置的凯美瑞啊,这个“体现”太大方了点儿。不外杨令郎嘛,缺什么也不缺钱是吧,简心就委曲收下了。
自简心会开车之后,谢小北就少少摸偏向盘,除非是他航班的时间跟简心上班时间相差许多的情况下他才自己开车去机场,一般情况都是简心送他。
所有人都知道,机长夫人特别疼机长,尽可能的不让他累着。不外,所有人也都知道,在外面机长帅得惨绝人寰,可是回抵家里,那完全就是听话的乖孩子——据可靠消息得知,此种大反差的男子,更遭女人疼。
谁不喜欢在外雷厉盛行、在自己女人眼前乖得像只宠物的男子?
谢小北飞吉隆坡这天正好是周末,简心做午饭给他吃过之后又给他推拿了一阵肩背,这才帮着他拖小黑箱出了门。
临走时,球球在门口望着爹妈撒娇求拥抱。谢小北想去抱抱它,简心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他当下放弃。他朝她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说,“走吧。”
简心的手亲昵的搭在他腰间,心里却想,昨晚你俩才腻歪了那么久,这会儿干清洁净一身又想去把它,谢小北你当我洗衣服不费劲啊?
一阵关门声,球球在屋里既委屈又无奈。
老爸,你越来越没主见了。
送谢小北到了机场停车场,跟他说了一路顺风,谢小北贴着她的唇吻了好一阵,这才脱离。
简心看着他逐步的走进了电梯,转身要上车,突然望见一辆熟悉的车子驶了进来。
那车子在一处停车位停下,然后下来一小我私家。远远的,他也望见了简心。
简心笑着走已往,他锁了车也朝着她走过来。
“你又要出差吗?”简心问。
周志恒点颔首,无奈的摸了下后脑勺,“是啊,有个案子较量棘手,马上要去一趟吉隆坡。”
“咦,你坐哪家的航班啊?”
“宇扬,我们一般都坐这家的。”
闻言,简心笑容漾开了,“那可真巧了,今天谢小北飞这个航班。”
周志恒撇了下唇,居心问,“清静指数有多高啊?”
“放心吧,跟他人气一样高。”
简心这么一说,两人都笑了。
外交了几句之后,简心说得赶着去跟朋侪碰面,周志恒也看了看时间说是时候登机了,两人这就道了别。
周志恒上了飞机,在机舱口恰好遇见谢小北出来跟乘务长说事。谢小北看到了他,两人相视一笑,见他有事,周志恒说等下了飞机有时间再联系。谢小北说好,他点颔首,然后拿着行李去找自己的座位。
找到了位子坐好,他随手拿杂志翻了翻,这时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抬头一看,眉心连忙就拧紧了。
那女孩也望见了他,四目相对,两人同时说,“是你啊。”
皆是,不屑的语气。
周志恒心想,怎么会遇见你这个小辣椒?
钟灵悦也在腹诽,早上出门没烧香,居然会遇到这讨厌鬼。
……
晚上简心从外面回去,洗完澡上了床,刚把电视打开谢小北就给她打电话来了。
他说明天中午回来,让简心在家等他。简心唇角弯弯的,她说欠盛情思啊,明天一整天都有部门聚会,中午不能陪他了。
说完之后,她听见那里有些泄气的声音。随着谢小北就说,“没关系,那我在家里等你。”
他跟简心汇报他今天在飞机上都做了些什么,品评了几个下属,然后晚上又吃了些什么。简心悄悄的听着,手,轻轻的贴在小腹上。
她问谢小北,“明年是什么年?”
谢小北说,“蛇年啊怎么了?”
她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谢小北说她莫名其妙,她却笑得极其开心。金蛇郎君……似乎也不错哦。
她关了电视,将床头灯调得暗了些,然后徐徐的缩到了被子里。
她对电话里那头含情脉脉的男子说她要睡了,他虽然不乐意,可照旧恋恋不舍的跟她说了晚安。
挂了电话之后,谢小北靠在床头,想着今晚妻子的反常,皱着眉冥思苦想了良久良久,突的,眼前一亮。
他实在是忍耐不住这份被激动刺激出来的寥寂,连忙摸出电话又给她打了已往。
“简心?”
“干嘛啊,都说要睡了。”
“那什么……明天别去同事聚会了,我……我想早点见到你。”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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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 机长番外——暖暖清风,岁月静好
清晨,闹钟响了好几声,简心终于是从谢小北怀里钻出来按掉了。蔺畋罅晓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揉着一头蓬松乌黑的大卷发朝窗口走去,顺手捡起了昨晚谢小北那臭工具随地乱扔的套套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打在了床上那人的脸上,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
简心看了他一眼,绕过大床走到衣柜门前,然后又转头看着他——这人睡得还挺香,岂非忘记了他在家的时候就得他送悦昕去幼稚园?
她想叫他起床,又想让他自觉,于是,推开衣柜门的时候就居心使劲推滑轮,弄得响声有点大。
如她所愿,谢小北双目紧闭的挣扎一番之后睁开了眼睛嵘。
简心也不理他,在他打了个哈欠说了声“妻子早安”之后应了一声,继续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厦门的冬天不太冷,一般情况内里穿一条裙子外面再套件较薄的呢子大衣就足够了。她找了一件玄色的珠片连身裙出来,然后脱掉了身上的丝质吊带连身裙。
穿好亵服,她拿起那裙子往身上套,可是下意识的以为背后那人一直在看她。她将裙子套在了身上之后转过头去,这就望见谁人胡子拉渣的男子正侧着身子单手撑着头半蒙着眼睛盯着她瞧铢。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干嘛啊?”这语气也挺暧昧的,床上的男子挑挑眉,说,“我给你扣拉链?”
“那你赶忙下来。”简心将裙摆扯了扯,弄整齐了些。
谢小北身上就穿着一条四角裤,两条修长精瘦的腿灵巧一缩就翻身下来,他站在她身后,手里握着她衣服后面的布料。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简心以为身后那人基础就没什么消息,想用屁股蹭蹭他,哪知道一蹭就失事了……她抵到了什么工具。
她转头看他,皱着眉,“谢小北你不资助就让开。”
见她不耐心了,他索性直接将身子贴了上去,“现在几点了?”
“七点半。”
“那还来得及。”
话落,他轻而易举将她那裙子往身子双方一垮,然后把她撂倒在床。
他倒是兴致勃勃不知疲劳,简心讨厌死他了。
昨天下午她回家的时候他已经从机场出来而且把谢悦昕接回了家。她见他在厨房忙碌着,趁着儿子靠在球球身上看动画片的当儿,她就想去抱抱他体现一下体贴和慰问。哪知道她的双手刚环上他的腰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老公他就扭过头来很直接的说了一句,“今晚我要。”
她靠在他背后僵了一下,心想谢先生你儿子在外面呢你能不能蕴藉一点?
晚上吃过饭一家三口出去溜了一圈儿回来,他早早的哄好谢悦昕睡觉,然后洗完澡缠着简心闹了好一阵才放过她。累得她半死。
她以为自己老了,才三十岁就跟不上他的体力了。原来他说的要让她比他先总是这个意思,直接在这事儿上消耗她名贵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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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心洗漱完了去叫谢悦昕起床的时候双腿尚有些发软,给孩子穿衣服,心里琢磨着以后得制定个企图表,不能让那男子毫无控制。主要是对身体欠好,还没到四十岁呢,弄获得时候不行了要喝那什么中华鳖精那就欠好了。
太丢人。
所以这事儿空了得找他商量商量。
用饭的时候谢悦昕见他爸在看报纸,他心不在焉的喝了两口牛奶,弱弱的问他,“爸爸,你明天飞哪儿啊?”
谢小北将报纸翻了一面,抖了抖,也没看儿子,“巴黎。”
简心没在意悦昕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只管快点吃饱了闪人。适才谢小北搞了差不多数个小时,害得她一会儿得快些开车才行。
小家伙又喝了口牛奶,顿了顿,他又问,“爸爸,我跟你一块儿去好欠好?”
伉俪两人一起看着他。
谢小北放下报纸,端起奶杯喝牛奶,完了之后他说,“你后天才放假。”
明天是12月31号,要到后天才全民放元旦假期。
这意思就是不行了。悦昕嘟起了小嘴儿,转而看向他万能的妈咪,可怜巴巴的,那小眼神儿看着简心,像是在说,妈咪你看他不疼我。
简心拿纸擦了擦嘴巴,问谢小北,“你明天几点的航班?”
“下午两点。”
“幼稚园四点就放学了——要不这样儿,明早你送他去幼稚园的时候跟老师说一声,让他提前半天放假。”
闻言,谢小北看着她,“搞了好频频特殊了。”
“特殊情况嘛。”
简心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幼稚园又不是小学中学,偶然不去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家孩子智商那么高,哪怕是没有老师那也是没问题的。
她见谢小北不动声色的看着儿子,推了他一下,“喂,你听到没?”
他站起身来,没应她,端了桌上剩下的一盘土司往厨房走。简心又叫了他一声,“跟你说话呢谢小北。”
“知道了。”
一听这话,谢悦昕兴奋的在椅子上竖起了兔耳朵“耶耶耶”的叫了几声,简心回过头来看他,“你赶忙给我把牛奶喝完。”
……
三小我私家一起出了门。
简心走前面去拿自己的车,谢小北牵着悦昕在后面锁门。父子两人下了台阶往车库走,刚已往就望见简心在外面站着翻包包。
他停下脚步,问她怎么了。简心也没抬头,继续翻,就说没望见车钥匙。
谢小北站着不动,先看她找不找到获得。悦昕背着大书包靠在他爸的腿上,歪歪的站着,小脑壳瓜子想着自己世界里的事情。
见他没个站相,谢小北用膝盖蹭了蹭他,小家伙这才规行矩步的站好。
终于简心在手提包的底层找到了钥匙,笑着直说工具太多太乱。谢小北这才将悦昕抱起来,哔哔两声按开了车锁。上车前悦昕撅着嘴儿朝着简心喊“妈咪想我”,简心笑着跟他挥了挥手,对谢小北说了句“亲爱的我先走啦”,这才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高跟鞋蹬蹬蹬的,谢小北听着这声音以为恼火——你个子原来就那么高了,咱穿低一点的鞋子好欠好啊谢太太?送谢悦昕去幼稚园的路上,小鬼一直在翻他爸爸昨天给他买了却忘记拿回家的漫画书。红灯的时候,谢小北侧过头去看他,见他头也不抬的盯着书,提醒他,“悦昕,注意眼睛。”
悦昕乖乖的“哦”了一声,抬头看着车子前面。
这个路口特别烦,运气欠好一等就是好几分钟。
谢小北烟瘾犯了,打开了车窗。他拿了烟出来点上,悦昕一见就皱了眉,“爸爸,妈咪不喜欢你吸烟。”
谢小北朝窗外吐了口烟,转头望着儿子笑,“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嘛?”
小鬼摇头,十分的嫌弃他,“妈咪说了,烟抽多了你的肺也会酿成玄色的——好恐怖,好恶心。”
见悦昕那两道小小的眉毛拧成了麻花儿,谢小北笑了两声,将烟含在唇边最后吸了一口,然后灭掉,“好了好了,爸爸不抽了。”
见状,小家伙的眉头散了开来,像个小大人似的说,“妈咪是担忧你,虽然有时候凶了点,可是她有告诉我哦,她说她最爱的男子就是爸爸,所以爸爸也要听妈咪的话。”
“乱讲,你妈最爱的人哪能是我呢,显着就是你好欠好?”红灯变换了一轮,他将车子开出去,望着视野前方反驳他儿子。这话一说完他立马就以为有点差池劲,怎么听怎么像在嫉妒。
“真的啦,爸爸你不要不信,妈咪真的有这样说过。”
“……”
“妈咪还说,他最喜欢看爸爸笑了,可是爸爸老爱装酷都很少对别人笑的。她还说她这辈子最忏悔的一件事就是不应让爸爸在我一出生就第一个进来看我。”
“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出生后第一个见的人,就会随他的性格啊。妈咪说我遗传了你的面瘫,这样很欠好……”
“……”
谢小北想笑,却忍住了。这女人居然跟儿子说这些。
他哪儿有很少笑,经常都对着她笑好欠好!
面瘫?怎么老这么说他?对着她笑就好了嘛,其他人管那么多干嘛啊?
尚有……他扭头看了一眼再次笃志看漫画的儿子,皱了皱眉,心想,小鬼,你自己不爱跟外面的小朋侪玩儿不爱对人家笑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爹,什么叫做你妈很忏悔你出生的时候让我第一个进去看你?
小忘八,你就瞎掰吧,我看你是遗传了你妈的没心没肺没心肝才对!简直就是瞎扯!
……
晚上谢小北在家收拾自己的箱子,简心给谢悦昕拿他该带走的衣物和其他工具,谢小北见工具不太多就让她装在了他的航行箱里。
小工具趴在他爸妈的床上扑腾着细细的胳膊腿儿,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问他爹,“爸爸,明天的航班有没有漂亮姐姐?”
谢小北刚收拾好箱子,听他这么一问,笑了。他转头捏捏儿子的面庞儿,说,“你这个喜欢玉人的喜好又是遗传了谁呢?”
这么小就加入了外貌协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小屁孩狂言不惭。
谢小北站起身来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坐在他身边,“悦昕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讲的不是这个意思……”
简心见那父子二人在那研究中文,笑着走进了浴室去洗漱。刷牙的时候听见外面一阵笑,悦昕像是又被他爸挠痒痒的,一个劲儿的求饶。
等她洗漱完毕上了个茅厕出来,就望见那对父子大咧咧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他俩是疯得有多累?
谢小北呈大字横躺在床中央,谢悦昕的脑壳枕着他的肚子,穿着白袜子的小脚丫露在了床外面,看样子像是睡得很香。
简心走已往抱起儿子,谢小北也醒了过来,简心给他示意了一下,他点了颔首,在简心把悦昕抱去了他的房间之后,他就去拿盆子打热水了。
伉俪两个小心翼翼的替儿子洗脸洗脚,相视而笑。球球在一旁呵着气,没多久就蹲了下去。
自悦昕出生后,球球有了伴儿,一天到晚精神旺盛跟在悦昕身后跑来跑去开心得很。可是这两年随着悦昕年岁逐步大了,球球也老了。
谢小北带它回家的时候照旧奶狗,这都十二年了,身体确实也不如当年强健,有时候反映还特别慢。不外有一点没变的是,它照样爱跟它爸爸撒娇,偶然,还要闹闹情绪。
它特别喜欢悦昕。有时候悦昕不乖挨了骂,简心操着塑料尺子要揍他,球球第一个赶已往,用它那肥硕的身子挡着嗷嗷叫,时常弄得简心啼笑皆非。
这就是亲兄弟啊。
那时候简心突然有身了,两口子不能一直跟它呆在一起,就把它寄放在以前谁人物业大妈那儿。它像是很懂,也不闹不叫,只等着谢小北隔三差五去看它。特别特别懂事。
都说动物跟人时间长了通人性,这话不假。
厥后悦昕出生,简心在公婆家住了一年多,悦昕一岁了,这才回了自己家把球球接了回去。悦昕见它第一眼就喜欢它了,那么大一个子,小朋侪不光不怕还特别喜欢跟它亲近——不外就因为有时候亲近太过把奶瓶凑到球球的嘴里,悦昕的小屁股挨了好几下尺子。
到了悦昕三岁多念幼稚园了,球球常和两口子一起接送他上学放学。走在路上,悦昕谁人小不点牵着那么大一坨肥仔,给路人看着绝不协调。可是,球球很听话很乖,从来都没有从悦昕手里挣脱过绳子。
杨勖那王八蛋每次一来看悦昕都市问他,咦,你球哥呢?
免不了被简心和小西一阵奚落和讥笑,她俩太过的时候还会把他当年的烂帐拿出来说事,搞得他那张酡颜一阵紫一阵……
简心上了床,谢小北洗完澡也关灯上去。他习惯性的把背对着他的简心揽在怀里,一手与她十指相交……简心动了动,谢小北知道她没睡,吻了下她的额发,问,“想什么呢?”
“想球球啊。那天带他去看兽医,医生说,身体素质一天不如一天了。”说着,简心鼻子有点酸。那天她喂球球吃工具,那家伙吃了两口就一身慵懒的躺在地上不动了。说是慵懒,倒不如说它没有气力满身虚软。简心当下以为差池劲,就开车带它去看兽医了。
“放心吧,球球长这么大就没得过什么大病,偶然小病小痛是正常的。”
简心没吱声,谢小北又说,“它啊,你空闲的时候多带他出去走走预计他心情一好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简心叹气,说,“希望如此吧。”
她拉了拉被子,跟他说了声晚安,靠着他坚实的胸膛沉甜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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