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卷在天堂(1/2)
天色已经晚了,淡淡的风带着一浪一浪的热气袭在脸上,前面,就是赵国和南朝的接壤之处。赵国生长到现在,幅员辽阔,南逾淮河,东滨于海,西至河西,北达辽东,基本上与南朝以淮水为界,划江而治。不要说其他异族小国不能与之相比,就是南朝相比也大为逊色,尤其是在北方,许多人只知有赵国,不知有南朝。
蓝熙之勒马停下,看着天色一点一点逐步的沉去,自言自语道:“萧卷,不要怪我,不是我不回来,而是我畏惧回到江南畏惧面临朱弦和他的一家人。朱瑶瑶的死或多或少跟我有些关系,我专门赶去也没能救下她来。实在,我完全是可以救下她的,要是那几天我留在她身边未曾脱离,也许,她完全可以不必死的。可是我忌惮着不利便怕石良玉讥笑我趁他不在到他府中,所以就没留下来。要是我那几天没有脱离她该多好啊!萧卷,你当初真不应托付朱弦照顾我的,我基础不需要谁照顾我,现在我亏欠他们的,再也还不清了,唉……”
朱弦淡淡的心情浮现在眼前,的痛恨忸怩在心口,蓝熙之长叹一声,锦湘死了,朱瑶瑶也死了,这浊世之中,人比狗贱,尤其是女子,良人也罢、父兄也罢,谁能终生护你清静无忧?
她恨自己,恨石良玉也恨朱涛,突然发现人都是自私的,他们口口声声爱自己的女儿,却又宁愿拿自己的女儿去弥补自己的过失。可是,他们这样做虽然是赔偿了对石良玉的“亏欠”,可是何尝又不是对朱瑶瑶的亏欠和残酷?他们真要牺牲,为什么不牺牲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这些纠缠不清的问题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越想越乱,越乱就越是理不清楚。
“萧卷,你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护我周全了。我看躲在藏书楼也未必就能苟活到老,也罢,我就在外面游荡,自己掌握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撑不下去了,就什么时候来见你!”
她的心里有些清醒过来,看看自己的肩负,才发现内里多了不少盘缠,原来,王猛趁她不注意时,已经悄悄把所有工具都给了她。
锦湘死了、和石良玉彻底决裂、因为朱瑶瑶的死和朱弦也无形中疏远,如今,就连王猛也以后天涯海角——蓝熙之看看远方的黑夜扑面而来,无声隧道:“萧卷,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下我一小我私家了。也许,就连你也已经扬弃我了吧,否则,为什么许多夜里我起劲闭着眼睛,也再梦不到你了?!”
她呆坐地上想了许久,然后逐步起身牵了大黄马往前走。
天色快要黑了,也不以为饥饿。行囊里有王猛给她留下的干粮、水囊和一些银两。她拿出水囊喝了几口,又继续往前走。
显着刚喝了水,也以为焦渴;显着整天什么都没有吃却一点也不以为饥饿。她心里郁闷纠结,一口吻回不外来,再往前走得一程,只以为头昏眼花,身子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她勒马停下,翻身下来,脚步有些踉跄,在路边的一棵树上闭着眼睛靠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正要继续赶路,突然一只有力大手从背后伸过来,扶住了自己,她转头看,却正是王猛。
“王猛,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猛笑得憨憨的:“蓝姐,我放心不下,所以回来看看你。你要去那里?我送你一程吧?”
蓝熙之摇摇头,实在说不上来自己要去那里。
她一路伤重,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王猛明确她一时基础无处可去,便扶住她道:“蓝姐,天黑了,这里偏僻,难以找到投宿的地方,我们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栖身之地。”
蓝熙之只以为双脚发软,很想就地坐下,哪怕再也起不来了。
王猛见她的身子徐徐往地上滑,赶忙伸手轻轻抱起了她:“蓝姐,我们先到前面看看。”
蓝熙之没有作声,头脑里昏昏沉沉的,似乎马上就要睡已往。
天已经黑了好一会儿了,没有月亮,几颗黯淡的星星在天空一闪一闪的,王猛还抱着她继续在往前走,马蹄声声,他怕颠着了她,将马的速度控制得恰到利益。
心里和身上的伤痛似乎逐步淡了去,迷糊里,蓝熙之杂乱的思绪变得清静而清静,就似乎萧卷曾经背着自己走过的那些日子。
“萧卷……萧卷……”
王猛听她迷糊的声音,摸摸她的额头,她已经提倡烧来。他并不相识她的已往,也不知道萧卷是谁,但听得她一直叫“萧卷”,忧心道:“蓝姐,萧卷是谁?他在那里?我带你去找他吧?”
没有丝毫的回覆,她在他的怀里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盛夏的山间,溪流淙淙,古木凉风,昨夜一场新雨后,空气都是湿润而清新的。蓝熙之醒来时,突然有种莺啼燕语的感受。
她四处看看,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帐篷里,四周支撑着几根大树桩,架着氐族人特有的那种暂时的帐篷,而自己身下,是几根木桩搭的“床”,上面铺着一些的枯草。
脑子变得很清醒,额头也不再发烫,她起身出去,只见外面的清闲上,架着一堆火,王猛正在翻着烧烤一只野兔。
见她出来,王猛惊喜地站起来:“蓝姐,你醒啦?你昏睡了三天了……”
蓝熙之点颔首,微笑起来:“王猛,多亏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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