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我无论如何要和商诗发...(1/1)
商诗愣怔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两个小册子,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一本是户口本,我顺手递给华浩,另一本则赫然是完婚证,我提心吊胆地翻了开来,一张惊心动魄的照片连忙撞击了我的胸口,一具肥头大耳的躯体拥着一个妩媚感人的曼妙身姿在一齐甜蜜蜜地笑着,可不就是潘天高和我眼前的商尤物嘛!我心头一阵绝望,眼前就没理由得漂过一团迷雾,我大致扫了一下照片下边的文字,然后强压着哆嗦的手将完婚正递给了商诗,没错,商诗就是潘天高的妻子,他们完婚在1996年丹桂飘香的十月。
瞬间的绝望之后,我的心情很快也平复过来,因为这原来就不是一件值得激动的事,象潘天高那样的占有着宽大人民三分之一财富的大虎豹,将商诗这样的大玉人揽在怀里舔噬,实在是再稀松寻常不外的原理了,只是我自己象个怀春少女一样给自己肚子里弄出一具鬼胎,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连个正凡人类思维都不具备了。
幸亏人类的天性还在我身体里潜伏着,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口吻以后,理智就得以恢复,不外恢复了理智却不即是恢复了岑寂,实际上我逐渐发现自己被越来越多的热情和兴奋所笼罩,只不外我现在不再是那种狂热而盲目的倾慕了,我开始动用我一向沉静的理智思考,首先我想的是,我已经孑然一身地在这小我私门第晃悠了三十一年,我实在不想孤苦了,我盼愿温暖,盼愿柔情,盼愿爱抚,盼愿深情注视,现在,我似乎找到了这么一种感受,虽然给予我感受的工具对于我的生活来说是那样的漫无边际,可是,你不知道感受是一种何等离奇的工具,它真地能够让你冲脱一切束缚,抬头逼视蓝天。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想法,我无论如何要和商诗发生关系,即便不发生**关系,也最最少要发生社会关系。接下来我就想,我和她具备发生关系的可能性吗?在这里,我就要向潘天高同志的遗体体现深深的谢谢了,是的,如果没有潘天高同志,和商诗这样的大尤物发生关系,我只能是在“春梦”里而且还要“了无痕”。我这里不仅仅指的是潘天高同志的遗体使得我能够和商诗在这里发生物理接触,我主要指的是潘天高同志的遗产使得我和商诗之间消除了那道天然的财富屏障。在这方面我有痛彻心扉的人生体验,就好比,罗萍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我,我和她之间发生不了关系,白晶晶用活生生的现场告诉我,她只会和王侯将相发生关系。那么商诗呢,潘天高给她留下了无穷无尽的财富,在她的躯体即将富贵得发紫的时候,她的人生还会有什么需求呢?哪怕不是为了满足自己对她的渴求,哪怕就是要探索到这一艰难命题的谜底,我今天也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走商诗。主意盘算,心态一平稳,我脑子里的灵光也开始闪动,很快,我就有了一个能够使我和商诗之间因潘天高的尸体而导致的物理接触短时间内不会消除的绝妙要领。
商诗从华浩手里接过户口本,坦然地看了我们几眼,确信我们已经对她的身份没有疑问之后,袅袅地转身,就要离去。
待她又快从我的视野里消失的时候,我也将勇气鼓足到了极致,动情地喊了一句:
“商诗!”
商诗这次没有哆嗦,只是应声将身形凝住,徐徐地扭过头来,好奇地看着我,等我说话。
我把脑子里适才形成的想法又酝酿了一下,确保没有遗漏了,就小心地呼出一口吻,平抑了一下心头的忐忑,将脸上的神情弄得郑重一点,这才悠然叹道:“潘夫人,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不要被吓着,自从潘总在我手里不治而亡之后,我一直以为很愧疚,整天生活在自责当中,可是我又真地不知道我对潘总的死有什么样的责任,即便我对潘总已往的作为有些微词,但我对他所有的诊治行为却是完全出乎天地良心的,既然我的天地良心都还救不了他,那我想潘总可能是在天地良心方面缺失实在太多,也就是说他不应该是死于疾病,这些天我也仔细思考过了,整个事件太神乎其神了,一切好象都带着那么点天意和神意的意思,说潘总是死于疾病实在是说不外去,要不那19000毫升血进到身体里怎么连个血泡都没起就无影无综了呢?更离奇的是那么多血液进去,血压反而急骤降低到零,这不是一般医学原理所能解释得了的。所以我突然有一个神奇的想法,也许潘总基础就没有死,只是因为某种不明原因的攻击而处于静息状态,外表看起来就好象死去一样,这种状态在医学上是有可能存在的,我翻阅过许多医学古籍,古时候就有许多这样的活尸还魂的病例,现代社会这种事例少的原因主要是病人一死亡没几天就被火葬了,自然使其中可能存在的某一两具活尸失去了生还的时机,虽然,我们不能因为盼愿着其中能有这么一两具活尸重新站起来,而将所有的尸体存放着不去火葬,这是不现实的,也是不理性的,可是详细到潘总身上,我们却要特殊情况特殊看待,一方面他死得太离奇了,反而说明他并没有死的可能更大,和那些正常死亡的尸体是不能同等看待的,另一方面,他对社会如此重要,如果他死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如何排山倒海,最要害的是,他遇到了一个对他的死因很感兴趣而且医术高明的医生,这个医生将愿意支付他毕生的精神来研究导致他现在状态的原因,从而有可能通过消除原因,使潘总重新屹立在人民的头上。虽然这些只是可能,可是凭我医生的直觉,这种可能还不只是那种统计意义上的可能性,而是事实上的可能性,所以,我总以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就将潘总拉出太平间到火葬场火葬掉,这对他实在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