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而另一头的办公室内，正事也告了一段落。

“小茜这丫头真是跌破我的眼镜。”听着从外头传进办公室内的声音，杰威的大老板有感而发。

检视手上的资料及公牍草本，闻言，周律仁行动停顿，抬起头挖苦，“你没戴眼镜。”接着又低回去整理未看完的资料。

“小鬼！”轻哼一声，大老板对这从学生时期看到大的男子低笑。“小丫头那么可爱，你还真忍心让她一直追着你跑？”

“她从国中就追着我跑了。”意思是这举动已成习惯。

“你这小鬼当老子第一天认识你是不？”

“虽然不是。”以稳定应万变，周律仁随口回应着，老神在在的继续看他的资料。

“假正经！你不喜欢丫头，有可能让她跟在你身边跑吗？”大老板轻佻地又哼了声，“小子，你年岁不小了！”

啪地，所有资料被压回桌面，周律仁抬起头，直视前头的老板。“老大。”

“怎么？被说中，想跟老子翻脸？”大老板痞味十足地勾勾眉。啊，他就喜欢逗逗这小子，谁叫他老一副正经样。

“你年岁大了。”向来只做大事的头头，什么时候开始管起身边人的闲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老了。

“嗟，别人的事老子我还没空理，讲你个两句就被嫌！”

迩来常泛起的对话模式又泛起了。周律仁轻叹口吻，动手收拾起桌上资料，省得被疲劳轰炸。“工具我带回去看，结论再另找时间告诉你。”

可轰炸机老人没企图放过他，在他动手收拾工具的当下，继续开炮。

“真是他妈的，我又不是你老子，也不是茜丫头的老子，真搞不懂老子我做啥每次看到你就猛担忧＃旱来说去，照旧你阿母和阿爸较量离奇，儿子都三十好几了耶不催一下，阿翔下个月要完婚，他妻子肚子都有消息了，而你这小子大阿翔三岁，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跑给美眉追……”

大儿子的亲事敲定，媳妇又有喜，成了准阿公的大老板进来喜上眉梢，性子大转，原本在公司向来少谈私事的他，现在只要遇到只身且已届适婚年岁的下属，就会开始念经，完全想转行当牙婆的样子。

想虽然，头一个遭殃的就是周律仁。

常和老板接触的公司主管，九成九都已经完婚生子，剩下几个没完婚的，多数也在相亲运动上起劲起劲中，只有年岁最小的这个，既不是没人要，也没忙到没时间，甚至尚有一堆女人贴着他，其中一个就贴了他十几年，可他就是不把人扶正。

看他这糜烂样，大老板越看越是不快。

“老子讲那么多，你是听到没？”

“听到了。”

“真他妈的，念你简直就像在念石头！”而他这个对石头猛念的人，更像神经病！

周律仁失笑。“歉仄。”

“算了算了，去去去，念你让老子我以为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呐，整个婆妈了起来，你照旧快点滚回去！”

瞪着眼前这看了许多年的手下爱将，大老板的火气，委曲缓和下来，眉心却依然紧蹙。

身为老板，他惜才；身为尊长，他更疼这么一个智慧的孩子，只是认识这孩子那么久，他还没见过他发性情。

做他们这行的，性情就算不躁，也不会是他这温厚容貌，他一方面以为这小子性情好过头，另一方面又以为他差池劲。

简直，任何有才气、有朱紫又有时机的男子，却只想屈就在小小主管职位，简直很不正常。

不是他要灭自己威风，但身为老板，他知道良好和杰威的薪资虽然不错，但还不是顶尖，这小子有更多选择，却始终窝在他这，他想拉拔他往上爬对方还不愿，真搞不懂这小子脑子里在想啥？

周律仁又笑了，他虽然知道老板心中又在想什么。

“走了，工具我看完再告诉你。”扬了扬手中资料，他起身。

外头的战火一连延烧，原本想来瞧瞧这朵花生做啥容貌的女同事，在花儿彻底无视，外加护花使者帮腔之下，忍不住地燃起怒火，决议找碴到底。

只是再难听的攻击话语，照旧激不起当事人的半点反映。

在门后光听对话内容就能想象画面不会太悦目的周律仁，一推开门，想像中的画面泛起不到两秒马上变了调。

原本没反映的人儿跳了起来：原本骂得纵情的两个女人止住嘴，露出小家碧玉的娇羞容颜：而夹在中间一脸无奈的男子，见到他后露出解围的心情，急遽打了招呼后便闪人离去。

一切都不意外，他只是扬起浅笑，走向迎过来的小丫头眼前。

“走吧。”

“嗯。”楚小茜点颔首，温驯得像只小羊。

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和适才疑似聋哑的情况完全差异，让两个女人熄掉九成的大火，又给烧旺了。

“仁哥！南京东的业务都能这样随着你跑吗？我也要请调已往！”

“我相信我在穿着上会比你们原本的业务‘敬业’许多！”

“我上个月的业绩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