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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笑而不答,眸光一转,却是岔开了话题道:“臣妾明日去蓝陀寺还愿,陛下可愿同往?”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的生母,即是真正的鸾姬太后,如今确实归隐于蓝陀寺。只因不忍目视亲生骨血的皇位相争,所以八年前会悄然脱离,临走前还嘱托过修屏遥协助未来的帝王治理国家……
“脂砚,陪朕下盘棋吧。”像是全然未听见她的话,夙婴站起身嬉笑道,“朕良久没跟你下棋了。”一面已经欢欢喜喜地摆开了棋局,低垂的眼帘巧妙地遮去了眸底的锋华。
果真照旧有心结的。脂砚暗自叹了口吻,尔后敛袖落子,难堪能专心致志与他对弈一盘,“臣妾听说,御书苑东阁昨晚失火了。”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夙婴咋呼地“啊呀”一声,漆黑的眸星里躲闪着微妙的心虚,“连你都听说了?”
“只因臣妾去翻了内里的武功秘笈?”脂砚轻轻地摇了摇头,“陛下若再如此,臣妾以后都不敢看书了。”那日她去御书苑东阁寻杂书看,随手掀开了一本源自江湖武学的《梨花九渡经》,其时只是以为可笑,怎料被他瞧在眼里还以为是看入了迷——
修长的双眉不自在地拢起,尔后便闻夙婴兀自嘀咕了一句:“那些乌七八糟的书,不看最好。”只管他以前也常看——然而现在,他更怕她会走火入魔了去……
天子呢,实在是很犷悍,也很小心眼的——所以他禁绝她穿紫色的衣服,禁绝她绾半荷髻,禁绝她下棋时漠不关心,更禁绝她看那些邪门歪道的武学——他只是,想好好地守住她,不再给她任何脱离自己的时机——这一辈子他绝不行以再错过她了……
而他所做的一切,心细的女人又怎会察觉不到其中的情意?
“夙婴你啊……”脂砚好温柔地笑了起来,探脱手,轻轻执起他的,“我从来不相信有下辈子的。”说着这样话,眼里的深情却千年永镌,“不外现在,我更希望下辈子照旧个凡人。”
她早该知道的啊!与其羽化而登仙,情念皆超凡——倒不如与他共、晌、贪、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