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命案现场（2/2）

袁主簿允许了一声，前头领路，带着蔡知县和孟天楚等人往里走。

他们来到新房，新郎官袁铁河坐在院子的台阶上，耷拉着脑壳，一脸沮丧。他身后站着袁夫人和林夫人，两个女子一直在不停哭泣着。后面站着几个小丫鬟。

袁主簿低声道：“铁河媳妇的尸体……就在新房的床上……”

蔡知县和孟天楚走上台阶，孟天楚眼角一瞟，发现台阶角落里有一小滩吐逆物，心中一动，昨晚上他到这新房来的时候，其时卓新就躺在台阶旁，他救卓新时，清楚地记得，台阶旁边并没有吐逆物，因为吐逆物的气息很大，如果有，他一定会注意到的。

他们两来到门前，见大门虚掩着，露出半尺来宽的偏差，往里一看，只见房间里较量庞杂，林思的尸体盖着一床薄薄的大红喜被，一条雪白的小腿露出被子外，头发散乱，脸上神情看不清楚。几件女子的衣裙被扔在地上，似乎被撕烂了。

蔡知县为官多年，也遇到过不少命案，虽然知道掩护命案现场原貌的重要，扭头对孟天楚拱手道：“这命案就托付给先生认真了，晚生在院子外期待。”随即，蔡知县转身下了台阶，叫袁夫人和林夫人两个妇人和丫鬟们都出院子外等着。

袁主簿已经叫西崽在院子外清闲摆好桌椅，送上香茶，随后和林掌柜两人垂手在一旁期待着。两个妇人则带着丫鬟回避到了一旁的房间里。

孟天楚在台阶上袁铁河身边坐下，问道：“怎么回事？”

袁铁河逐步抬起头，哽咽道：“我不知道，真的，师爷，今天早上我醒过来，天还没亮，我起床上了个茅厕，回到床上，搂着我娘子想和她亲热，可片晌之后我感受差池，她一动不动的，而且手脚冰凉，也不会弯了，我吓了一跳，使劲摇她喊她的名字，可她照旧一动不动的。我急遽点亮了灯，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孟天楚沉声道：“昨晚上你们什么时候睡的？”wfm的`

“或许……或许三更吧……”

“你发现她已经死了，是什么时候？”

“或许卯时。”

“你们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了吗？”

“关……关好了的……”

“你们发生过争吵或者打架吗？”

“没……没有……怎么可能呢，她是我娘子，我们昨天才完婚啊。”

孟天楚盯着袁铁河瞧了一会，这才拍了拍袁铁河的肩膀：“希望你没有说谎，就算你说谎，我也能查出来。”

袁铁河吃了一惊，情不自禁问了句：“怎么查？”

“嘿嘿，你不知道死人是可以说话的吗？只要你学会了死人的语言，你就能听懂他们的话。”

袁铁河似懂非懂，却感应一阵得毛骨悚然。

孟天楚让他出到院子外面等着，随时听候传唤，然后，打开法医物证勘查箱，从内里取了一双手套戴上，小心避开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依旧保持着昨晚上洞房花烛的容貌。新房中间一张圆桌上放着一个大壶酒和两个羽觞，孟天楚拿起酒壶看了看，发现这酒壶很大，至少可以装满三斤酒，已经差不多喝空了，两根凳子，一根立着一根歪倒在地上。*里的香案上，一对大红喜烛只烧了一小半，清冷地立在那里，作为凶案现场的眼见证人，却只能默默无语。

一张雕花大床上，挂着蚊帐，只不外，蚊帐的一边已经被掀了起来挂在了床栏上，这张床很大很宽，横着竖着睡都没有问题。新娘子林思的尸体躺在*里的床边，仰面朝天，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这被子盖的很平整，看得出来，应该是发现她死了之后才盖上去的。

床上没有血迹，也看不出屠杀的痕迹，不外，孟天楚仔细检查地上的那几件女子的衣裙，发现被撕扯过，上面还粘附了一些污物。

现在首先要查清楚死者林思的死因，是否属于他杀，确定了死因之后，才气决议是否作为刑事案件组织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