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二泉映月（1/2）

孟天楚一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柯令郎命该如此，那也是无法的事情，我只不外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来过，那么多花船我们也不知道哪一家好，听人家说知府大人的令郎经常到一家‘印月’花船喝酒作乐，所以慕名而来。他知府大人令郎曾经玩过的地方，那肯定是不错的。至于他时运不济大限来了，那是他的事。”

老鸨一听马上把心放了下来：“我也是这么想来着，昨天柯少爷在我们这喝完酒走的时候，照旧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死了，我们也很恐慌，生怕牵连我们这，所以，适才才没说，大爷说的那印月花船，就是我们这，柯令郎隔三岔五都要来一趟的，有时候还住在这里呢。”

孟天楚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真有这么回事？那你说说，他经常和些什么人来？说得对我就相信你。”

“柯令郎带来游花船的朋侪多得很，像什么李君正李大员外的令郎李汝翰，杭州府衙门同治陈大人的令郎陈毅坤，杭州千户所冷千户的令郎冷云枫，许多几何呢。”

真是物以类聚，经常与这柯帱来往的，还都是些官宦之家或者大户人家的人物。孟天楚点了颔首：“他们都吃了些什么？”

这句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老鸨疑惑的瞅了孟天楚一眼：“还不都是些下酒的小菜，就跟今天给大爷你们上的一样，到花船来玩，有几个是来用饭品味的，还不都是冲着女人们来的，所以，我们花船上的酒席品种也不多，就这三五样菜，给大爷您都上了。”

孟天楚心想：到这印月花船上来玩的人数不少，唯独至于柯帱中毒而死，显然应该不是坐的酒席食品有毒，而是被人下了毒。问道：“昨天有没有人带食物来？”

“嘻嘻，大爷瞧你说的，怎么会有人带食物来花船上吃呢，嘻嘻嘻。”

“他们在船上多长时间？”

“孟爷怎么老问这些啊？”老鸨似乎有些怀疑了。

王捕头眼睛一瞪：“问你你就老老实实说！”

老鸨吓了一跳：“只呆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

“那是什么时候？他找了哪个女人？”孟天楚问到了要害，盯着老鸨双眼。

“午时事后吃了饭来的，其时只有他和李大员外家的令郎李汝翰两人来的。对了，这李汝翰是柯令郎的表哥。点的就是现在陪你的这女人。没要别人，喝了一会酒，然后就走了。”

孟天楚斜眼看了看身边这女孩子，呵呵，还真巧了。笑道：“那好吧，看来你对柯令郎还真的很熟悉。好吧，既然这是他来过的地方，应该还不错。我这位兄弟对你找的女人不满足，想自己挑选，你带他去吧。”

老鸨笑嘻嘻允许了。

王捕头一听这话，急遽乐呵呵站起身。谢过孟天楚之后，屁颠屁颠随着老鸨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孟天楚和那唱曲的小女人，孟天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妾名涟漪。”

“涟漪？碧波激荡的涟漪？好名字。很有意思。昨天中午你陪过柯令郎他们，对吗？”

涟漪轻轻点颔首：“听说他昨晚上死了……”

“是啊，你能把昨天的事情说一下吗？”

“嗯……”涟漪低下头，想了想，这才说道：“昨天午时之后，柯令郎和李令郎两人来到我们花船，他们经常来，与妈妈很熟，直接到隔邻的雅间里，说了一会话之后，这才叫上酒席，只点了我弹琵琶唱曲子。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

“你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没有？”

“他们先进雅间说话，说了好半天才叫我去的，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这李令郎就是柯令郎的表哥李汝翰？”

涟漪点了颔首。

查了半天，线索又集中到这李汝翰身上了。明天丧失办完下了葬，马上开始视察这姓李的。

该盘问的盘问完了，孟天楚连喝了好几杯。可一小我私家喝酒没味道，问涟漪道：“嗳，你会喝酒吗？”

那女孩急遽摇了摇头，可望见孟天楚一脸的失望，便又微微点了颔首。

孟天楚喜道：“那好，你陪我喝两杯。适才唱累了，也歇一歇。”

女孩谢谢的点颔首，放下琵琶，坐到了孟天楚的身边。自己斟了一杯酒，低声道：“大爷，妾身敬您一杯酒。”

“好好！”孟天楚端起羽觞，和她碰了一下，一样脖子干了。

女孩也饮干了那杯酒，又给两人斟满。

孟天楚醉眼阑珊的盯着那女孩：“咦，你坐到我身边，就不怕我欺辱你吗？你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纯女孩。连十八摸都不会的。”

女孩羞涩一笑：“大爷不是那种人。”

“哦，你怎么知道？我可是杭州出了名的大色狼！”

女孩肯定的摇了摇头：“虽然妾身在花船时日不多，但来的是什么样的人，妾身倒还能看出来，适才大爷要妾身唱十八摸……那曲子，实在是居心在气适才那两位女人，并不是居心要听的……”

孟天楚心头一酸，强笑道：“乱说。我气她们干什么——对了，你怎么知道她们俩是女孩子？”话刚说出口，谜底就想到了，夏凤仪和飞燕都是玉人。尤其是夏凤仪，羞花闭月，天姿国色，美艳无比，装成男子，怎么妆扮都掩饰不住女子的柔美，老鸨能看出来，这唱曲的小女孩虽然也能看出来。

女孩没有回覆，只是抿嘴一笑。又敬了孟天楚一杯酒。低声问道：“大爷和那两位女人生气了吗？”

“不说她们了，你的琵琶弹的还真不错。”

“那涟漪再给大爷弹一曲，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