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抵债（1/2）

夜乌鸦适才欺压孟天楚是个师爷，以为这种文人一般不会动粗，而且师爷不是县太老爷，也没权力动刑，想不到孟天楚跟此外刑名师爷纷歧样，不仅获得了蔡知县的特别授权，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厂的杭州领班，虽然孟天楚从来阻挡且极其憎恶刑讯逼供，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别人在他眼前不礼貌甚至施以威胁。他到了刑讯逼供正当化的明朝之后，所谓入乡随俗，盛怒之下这才下令动刑。

这夜乌鸦平素里也就是个村里的流氓小混混，这种人最明确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理，饱尝了这顿狠揍之后，连忙软了下来，起劲睁开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捣蒜一般颔首，两片肿得跟大号香肠一般的嘴唇蠕动着嘟哝道：“不敢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我可警告你，就算你邻人海老蔫有个头痛脑热的，本师爷也认为是你干的，会好好收拾你！所以劝你天天最好烧高香，祈求海老蔫无病无灾长寿百岁！”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好，照旧谁人问题，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用饭的？什么时候竣事的？”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开始吃的，边吃边吹牛，一直到三更时疏散的。”

“你给我听清楚，你们干了什么我都知道，所以我只问一遍，如果你还想受苦头，可以隐瞒不说，或者居心编造假话。”

“不敢，小人……小人一定如实说。”

“嗯，我问你。昨晚上是你照旧黄师虎抓住癞头四的肩膀乱摇？”孟天楚眼光如电，盯着夜乌鸦。

夜乌鸦身子一震，眼中露出恐惧以极的神色，他原以为适才孟天楚说什么都知道的那话，只不外是在吓唬他，套他地口供，没想到孟天楚确实真的知道，而且知道得果真很是清楚。他虽然不知道，孟天楚是从剖解尸体的效果中准确地推断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尸体是不会说谎的，尸体被怎样伤害。就会留下怎样的痕迹，而孟天楚就是凭证这些痕迹。反推出伤害是如何举行的，由于对痕迹掌握准确。推断虽然也就**不离十了。

夜乌鸦的反映被孟天楚敏锐地捕捉到了，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当下冷声道：“你听清楚我的问话了吗？”

“听……听清楚了。”夜乌鸦门牙都掉了，嘴巴漏风，嘴角流着夹杂着鲜血的唾液，孟天楚准确地问话完全打掉了夜乌鸦的心理防线，他以为孟天楚真地什么都知道了。问自己只不外是核实口供而已。为了博取一个好的态度，得以从轻处罚。急遽哆嗦着道：“是……是黄师虎……”

“你把经由说一遍，我可警告你，我要把你地口供与黄师虎的对照。如果发现你说了假话，你应该知道效果的。”

“黄……黄师虎被抓了吗？”夜乌鸦对这个谜底已经肯定了一泰半，如果不是黄师虎被抓，这师爷不行能如此准确地相识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是你回覆问题，不是你问话的时候。”孟天楚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夜乌鸦忙颔首道：“是，昨晚上，原来喝酒好好的，偏偏这癞头四要触黄老大的霉头，黄老大很不兴奋……”

“什么霉头？”

夜乌鸦犹豫了一下，孟天楚虽然不会给他思考轻重利害的时间，冷不丁在他脑壳上重重敲了一记：“快说！想什么想！准备编假话吗？”

“是是！不敢……，小人不敢……”夜乌鸦慌得又是颔首又是摇头，使劲将嘴里地血水咽下，说道，“说好了地，咱们三个出钱买下海柱子媳妇林若凡，玩够了卖给青楼赚一笔，这癞头四偏要黄老大把林若凡给他做媳妇，又没钱替她赎身……”

孟天楚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涉及到林若凡？他心头猛地一沉：“怎么回事？什么买下林若凡？林若凡不是海柱子的媳妇吗？”

既然已经开了头，夜乌鸦也就继续往下说了：“是这样地，海柱子好赌，欠了一屁股债，主要是欠我们三个的，其中大部门欠的是黄老大地。我们三个找他要债，怎么打他他都找不出钱来，黄老概略废了他，他最后说回去卖他娘子给青楼，赚了钱还我们。实在这一切都是黄老大设的圈套，就等他这话。黄老大以前见过他娘子，很是喜欢，所以打上主意了，黄老大我们诱惑海柱子去赌，等他输了就乞贷给他，海柱子这才欠了一屁股债。听了海柱子的话，黄老大连忙允许，说让他用他娘子给我们三个睡一个月，抵一半债，再卖给青楼，得的钱还债……”

孟天楚怒极，抡圆了给了他一嘴巴：“你们他妈的真是一帮畜生！”

这一巴掌孟天楚使足了力道，打得夜乌鸦一个跟头翻了已往，嘴角鲜血直流，夹杂着血水又吐出了两枚牙齿，左侧耳朵也有一丝鲜血流出，想必耳鼓受伤了。这一巴掌打得夜乌鸦脑壳里嗡嗡作响，眼前金星乱冒，蜷缩在地上直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