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花粉定案（1/2）

出了城来到山下，依旧只能下马步行，沿着陡峭崎岖的山路，来到了莲雾村。

村里，大部门的衡宇都已经熄了灯，农村人睡得早，村民除了资助的差不多都上床睡了，只有海大山家办丧事还***通明，那唢呐声在山寨间盘绕，依旧吹得撕心裂肺一般，不时有爆竹声和哭声传来，深夜里让人感应后脊梁一阵的发冷。

海大山坐在堂屋前，无神地望着灵堂发呆，林若凡一身白孝，坐在堂屋的一个草垫子上，*着墙壁，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支撑，是那样的孱弱，让人痛惜不已。

屋外，海里正亲自带着几个民壮不即不离地在四周巡视监控，这是县衙刑名师爷亲自分配的任务，他已经知道这师爷比县太老爷还要有来头，那里敢有半点松懈，睁大了眼睛警惕地四周张望，不时冷眼瞧瞧海大山和屋里的林若凡。

孟天楚他们一行人的火炬灯笼已经将他们的到来提早告诉了海里正，但监控任务在身不敢出迎，等到孟天楚他们来到之后，这才笑呵呵迎了上去躬身施礼。

孟天楚还了礼之后，进了堂屋，林若凡似乎如梦中惊醒，抬头望见孟天楚，忙乱地站起身来，道了个万福，紧张之下，头上的白孝帽跌落了下来，遮住了半个脸，也不敢整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孟天楚轻轻叹了口吻，迈步进了后面的厨房，在资助的村民们瞩目下，走到厨房后门，推开房门径直来到后院。

农村地广人稀。一般的村民住家占地都较量宽，除了住处，往往尚有附带地院子，种些瓜果蔬菜或者果树什么的，尚有养猪养鸡鸭之类的。

海大山家的后院也较量大，四周用高高的篱笆墙围了起来，*里是茅房，紧挨着的是几丘菜地，种着一些丝瓜、南瓜尚有葱、姜、明确菜什么的，菜地里侧紧挨着厨房。房角处放着一口洪流缸。水缸较量矮，缸沿只到人的大腿处。这种矮水缸村里险些家家都有，是村民用来预防厨房失火舀水灭火用的。平时也用来浇菜地的水。

海大山家这口水缸里却是清闲，没有水。水缸旁边有一棵桂花树，上面的桂花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

孟天楚站在水缸边，抬头望了望那棵桂花树，点了颔首，从旁边一个捕快手中接过一个灯笼，弯下腰照了照水缸。缸底一圈凹进去地地方发出了明亮的反光。说明还残留有少量地水。

孟天楚将灯笼递还给捕快，背过身打开法医物证勘探箱。拿出一根吸管，伸手从缸底吸了一些水，放回箱里。提着箱子找了一间空房，在内里研究了半天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闪现着乐成的兴奋，却也夹杂着些许的悲悼。

回到水缸边，提着一盏灯笼将水缸四周检察了一遍，水缸四周铺着一些用来垫脚的青砖。他蹲下身细细看过之后，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块砖，返回了房间里，这一次很快就出来了，径直返回了堂屋。

堂屋里林若凡依旧跌坐在草垫上斜*着墙壁似睡似醒，一连几天的守灵已经让她疲劳不堪，但照旧敏锐地感受到了孟天楚地到来，忙坐了起来，侧过身垂手而立。

孟天楚拿起香案上地一个小茶杯，从怀里掏出汗巾，仔细地擦拭了茶杯四周，然后倒了一杯清茶，走到林若凡眼前，递了已往：“海夫人，辛苦了，喝杯茶吧。”

林若凡显然没有想到堂堂县衙刑名师爷，会给她一个村妇倒茶，忙乱地退后两步连连摆手：“不……多谢……，民妇不渴……多谢了……”

孟天楚上前两步，顽强地将茶杯递到了林若凡眼前，压低了声音道：“快接了，别人望见可就欠好了。”

这句话很管用，林若凡急遽双手接了过来，谢谢地望了一眼孟天楚，眼角处隐隐有泪光闪现。

“快喝吧！小心身体。”

孟天楚轻柔的话语，温和地眼神，充满体贴的眷注，将林若凡满腹的辛酸凄凉都唤了出来，禁不住低声饮泣，抬起袖子遮住杯子，一口饮干了清茶。

孟天楚伸手接过那茶杯，望了她一眼，转身又进了适才检查青砖地那间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