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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飞?!
苏瞳若根原来不及作声拒绝,上官紫楚已经直接抱着她朝对岸飞掠而去。
“咳咳——”苏瞳若被一瞬扑面的劲风呛得连连咳嗽,却又不能迎着阳光,只得将脸闷在他胸口细弱地喘息。
“岂非真要这样一直等到天黑?”上官紫楚环视四周,碧草萋萋的杨柳岸,只有疏疏朗朗几个行人。阔别三年,这烟笼十里的景致却照旧如从前一样,“惋惜她早已不是琴铺的老板娘,若否则去寻她倒也利便……”
苏瞳若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何人,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将脸移开了一些,“看来她不只是棋艺好,连琴艺也不输你?”
上官紫楚不置能否地笑笑,“不外相比于奏琴,她更擅长抚瑟。她爹娘倒是有先见之明,为她取的名字里都有‘瑟棋’两字。”
“你说的谁人女人——”苏瞳若突然扯下他的衣袖,“岂非即是江南奇女子,岑、瑟、棋?”她先前还以为不行思议,这世上竟有女人能够赢过他这位黔州第一才子?如今一听对方名号倒是不以为稀奇了。
“原来你偏好年长的女子。”她小声嘀咕。若她没记错的话,岑瑟棋要比他年长五岁有余。
“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也听说过她?”上官紫楚可笑地扬扬眉。
苏瞳若正要嗔他,却见对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伴着生疏女子惊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紫楚?”
上官紫楚马上恢复了从容的神色,“宇文嫂子,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转眼望见对方手上的青莲纸伞,宽心一笑,“嫂子照旧像从前一样,无论下雨与否,只要出门便必会带伞。”
原来这女子即是宇文渊的夫人,亦是刚刚他口中所提的人,岑瑟棋。
岑瑟棋显然没推测竟会在这里碰上他,“你怎会来此?下江南之前怎么也不通知一声?”
“我早便写好了书信,若不是白常偷懒,即是传书的鸽子偷懒了。哈……”
不知是有意照旧无心,上官紫楚的衣袖始终挡着她的视线,苏瞳若瞧不清对方的脸,只听得她的笑声,有些不加遮拦的清亮脆爽,与自己印象中所有恬静婉约的江南女子都纷歧样——却并不会让人以为不得体。
岑瑟棋……
一个醒目棋瑟,未雨绸缪的奇女子。苏瞳若悄悄在心里道。
翌日夜,宇文府。
月与灯依旧。西风不定,斯人初静。
“吱呀。”并没有敲门声,那道纤细的身影径自推门而入。
“阿宝?”上官紫楚正伏在桌前独酌浅饮,惊讶于她深夜造访,“这么晚了还不睡?”屋内只点着一盏青灯,见是她来,上官紫楚很自然地将眼前的烛盏推开半尺。
苏瞳若竖指“嘘”了一声,小心掩上门扉,“这个宇文府好生希奇。”她脚步轻盈走至他身边坐下,“我一进府便以为满身不自在,像是被谁在漆黑监视了一般。”她嗔怨道,“对了紫楚,你今日随那位宇文渊出去游园,可曾发现异样之处?”
上官紫楚笑而不答,却兀自吟起诗来:“荻花瑟瑟日薄西,孤灯杳杳归无迹。伊人如梦隔秋水,独醉西楼弄短笛。”
“不像是你作的诗。”苏瞳若思虑一番,笃定了自己的推测,“肯定不是你作的。这首诗未免伤情过头了,重新至尾都在悲秋叹秋,气氛消极。尤其是‘伊人如梦隔秋水’这句颈联,哀怨的意味太浓,不应该是流连花丛的上官蝴蝶写出来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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