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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早生几年——”苏瞳若哆嗦地咬紧嘴唇，恨到深处竟然“吃吃”笑作声来，衣袖掩住泰半张脸，“我若是早生几年，或许已经嫁为人妻子女成群，便也不行能泛起在这里，甚至被轻薄了都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她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开了。没有望见上官紫楚黯淡的眼神，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是啊，若她早生几年，便一定嫁为人妻，又怎么可能会将一时的迷恋错当情爱？情窦初开的年华最容易让人错失真爱，所以不能够轻易许下允许，如同他当年对于岑瑟棋——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从前有那么多女人成了他生命里的烟花过客，甚至连名字都已忘却，即即是对岑瑟棋也早已寻不回当初的那份心悸，原以为会一辈子就这样漠不关心下去，却唯独对这个少女动了真情。

是因为真的喜欢她，所以更不应早早折断她继续翩然的翅膀，用允许将她捆缚。

“阿宝，你若能早生几年……”上官紫楚叹息着用手遮住眼，“我便……娶你为妻。”

许你天长地久，矢志不渝。

第六章莫待无花空折枝(1)

是夜，灯火阑珊，小楼疏影消酒盏。

宇文府书斋的窗户年久失修，七零八落地漏着几道小缝，隐约有些朦胧的月光照进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或停歇，落在幽寂的漆黑里显得格外清晰。细看便会发现，如今正有道纤细的身影在书桌前翻找着什么。

突然“喀”的一声，有风自背后袭来，苏瞳若马上全身僵硬，被——发现了吗？

“我就知道你躲在这里。”细细微笑的声音咬着她的耳朵，有些暧昧不明的诱惑之意，“想趁着我们喝酒时寻找证据是吗？”

听出是上官紫楚的声音，苏瞳若悄悄松了口吻，随即绝不客套地将他推开，“欠好好陪你的宇文兄喝酒，跑过来做什么？”她往旁边移开几步，有意与他保持距离。

“你一小我私家过来，我岂能放心？”心知她还在和自己使气，上官紫楚温声解释道。

苏瞳若不以为然地冷哼了声：“偏只有你上官少爷可以，我便不行了吗？”

“阿宝——”

上官紫楚正要上前，却被苏瞳若激动地怒斥一声：“你当我是谁？摆在内室里请君浏览的绣花枕头？你当我——也和那些女人一样，就该对你百依百顺，就该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吗？”说到厥后整个身子都哆嗦不已，手指紧抓着桌角才委曲稳住自己，“我认可，若没有你我肯定无法来江南，但你休要忘了，我输给你的只是年岁，只是区区**个春秋而已！”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慌忙别过脸去，“即便没有你……我想做的事，也一样可以做好！”

上官紫楚果真没有再上前，低低叹了口吻，“阿宝，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与众差异的女人，也从来没有想过，你输给我的是年岁——”

相反，正因为她身上有一种超出真实年岁的妩媚和早知，让他通常因赞叹于她的才情而忽略了她的年岁，所以那时会情不自禁地吻她……

但她究竟比自己小了九岁——当他蓦然意识到这一点时，所以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无奈……“你如今还小，亦未曾知晓情为何物，所以会错将一些依赖当成男欢女爱。”而他却已看遍红尘富贵，饱尝过相思之苦，所以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爱上了这个少女，支付全部的真心怜她惜她，却不能将这份情意看成束缚她生长成熟的枷锁。

“当你青春正好的时候，我已是而立之年，不复今夕的风骚潇洒，”上官紫楚苦笑道，“到谁人时候，你定会寻到真正的心上人——”

“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是不是心血来潮？”苏瞳若突然打断他的话，望着他的眼睛，问得极是认真。

上官紫楚默然沉静许久后淡淡摇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