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与（1/2）

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然是清晨了，孟凡摸着自己的脖子，全然没有了一丝的伤痕，床上血迹斑斓，流淌到地上的干枯血渍将地板染得乌红。血渍一路延伸，显然昨晚流淌的血液已经染红了半个房间。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孟凡对着镜子使劲咆哮，双手揪紧了自己的头发使劲拉扯着，赤红的双眼里闪现出妖怪的疯狂。一头撞上了镜子，强烈的撞击使镜子裂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孟凡满脸鲜血嚎叫着“你是个怪物！你是个怪物”跪坐在地上，用脑壳狠狠的撞击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下又一下直到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

这个时候，床边的电话突兀的响起，是一个生疏的号码。孟凡从疯狂中徐徐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不远处的电话，那心情，似乎感受到有些惊讶，有些不解。犹豫了片晌，始终没有去接。

一分钟已往了，电话铃声终于停了。孟凡也彻底从癫狂的状态转化为麻木，茫然，只是抱着脑壳，发着呆，泪水止不住的淌下，与脸上血污混淆在一起，滴落在衣服上，他却浑然不知，只是悄悄的哭着。

半分钟左右，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却只是响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一条短信。

孟凡抬起了头，照旧谁人生疏的号码。他犹豫片晌，终究照旧拿起了电话，打开了短信。

“老大，我这两天公司会部署出国一趟，可能要三年时间才气回来，你的婚礼我可能去不了了，你要好好对嫂子，要否则回来我饶不了你。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老三。”

看着短信，孟凡终于止住了眼泪，抱着双膝，如同灵巧的小猫般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嘴中喃喃道，“老三，我成了一个怪物，我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继续做你们的老大，小雨最爱的男子，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了，任何人都不会愿意与我这样一个怪物扯上关系的……任何人……都不会……”

深夜里,秦天蓦然惊醒,吓了一身冷汗。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泛起这样血腥的一个梦乡，是那样的真实，似乎一切都真切的发生在眼前。不仅仅是恐慌，尚有深深的担忧。大学四年，性情最好的就是老大了，什么事情从来都不盘算，当寝室兄弟像自己亲兄弟一样。

“最近为什么老做种种奇希奇怪的梦呢？老大，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秦天眉头深深皱着，一想到梦中泛起的那血腥一幕，他心里就忍不住担忧着。虽然他一直在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随后的下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了，一直到第二天清晨。秦天准备好脱离了。脱离这个待了四年的地方，脱离这个给了他太多回忆的地方。

手拎着箱子，背挎一个背包，转头看了一眼住了四年的小屋，徐徐的关上了门。终究照旧要脱离了……

一楼转达室，“鲁伯，钥匙给你。”秦天对眼前的慈祥尊长保持着应有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