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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认可其时在顶楼和他起了争执,可我没推他,是他突然血压升高,一个不稳摔了下去。”他摇摇头,“虽然我也并非没有错,是我激怒了他,他才——”
“够了,不必解释!”程斯隽强硬地顶回,“我……我好不容易可以和父亲相认,可却眼睁睁看着我父亲死在我眼前,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才十岁的孩子来说是多残忍的事!”
“程家权是你父亲?”
“爸,到底怎么回事,您认识他爸爸?”一旁的可融愈听愈迷糊,也愈听愈心惊。
“我不知道家权有个儿子……”沈达观同样惊惶。
“不只你不知道,连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是我盼愿已久的父亲啊!”程斯隽的母亲在与他父亲分手后才生不他,本企图凭一己之力将他抚育长大,无奈母亲在他十岁时生了重病,将他托给远房堂叔照顾,等适当的时机再让他们父子相认。
就在他好不容易能与父亲相认时,竟然撞见这一幕,让他小小的心灵深受攻击,尔后他随着堂叔回家,立志长概略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并为父亲讨回公正。
现在天,他终于做到了。
“你真是家权的儿子?”沈达观步履蹒珊的走到他眼前,抓住他的手,“早知道他有儿子,我就该去找你……把一切说清楚,把佳峒交还给你。”
这十几年来他坚守佳峒,起劲谋划和挚友配合建设的公司,为的就是怕愧对程家权,期望死后在九泉之下能坦然的面临他。
“少来了!”程斯隽推开他。
“爸。”可融赶忙扶住他,气不外的对程斯隽说:“你这是做什么?我爸说的你不信,那到底要信谁?再说我爸绝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连让员工领不到薪水都担忧得好几天睡不着觉,我爸是这么善良和慈悲,又怎么可能将你父亲推下楼?”
虽然她不相识整件事的始末,但光从他们的言谈中,她也可以推测一二。
坦白说,乍听这件事,她既惆怅又畏惧,她不知道他父亲与爸爸之间有这么深的渊源,更畏惧他一直误解下去。
“沈小姐,可不行以请你先脱离?”他尚有许多话想对沈达观说,可是她的存在一直影响着他。
“沈小姐!”可融咬咬下唇,含泪地问:“已经这么生疏了?”
“在我眼里你本就是生疏人。”他冷冽地对她一笑。
“可融,你先出去,让爸和他单独谈谈。”不忍见她再受伤,沈达观也希望她脱离这个男子,“我也有许多话想对他说。”
爸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脱离,可是在离去之前,她转头哽着嗓说:“你可以伤害我,但千万别伤害我爸,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见她脱离后,沈达观便对程斯隽说:“佳峒是我与你父亲合开的公司,没错,你父亲出资的比例较高,但我们支付的是同样的心血,其时我们因为某件事起了争执,约到顶楼谈谈,愈说愈激动才会发生那场意外……”
“口说无凭。”程斯隽眯起眸。
“连检察宫都这么判断,这是事实,你不信我也没措施,这件事一直是我心田最大的遗憾和愧疚,所以我向你在天上的父亲立誓,一定会好好的谋划佳峒,因为佳峒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理想。”沈达观激动的体现。
“哈……这是狡辩吧?你欺瞒得过警方、检察官甚至是法官,但我不会轻易被你所骗!”程斯隽冷笑,又说:“我今天来除了问你这个问题之外,就是希望你赶忙打包走人,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办公室了。”
“可以,我一直撑到现在就是为了你父亲,既然你泛起了,我理当将公司还给你。”
程斯隽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二话不说的允许了!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原谅你?”他生气的拉起沈达观的衣领。
“那你揍我吧,直到你满足为止,但我照旧那句话,我没有害死你父亲,一切都只是意外,但我不否认我也有责任,如果你照旧不能原谅我,就冲着我来,请别伤害可融。”沈达观不在乎自己,只想掩护女儿。
“我说了,我和她只是生疏人。”提及可融,程斯隽的脸色变得铁青。
“行,那我求你远离她吧!”
深深看了他一眼,沈达观绝不眷恋的脱离办公室,握住等在外头的可融的手,“我们回家吧!”
“爸!”可融的泪水淌下。
“乖,别哭,只是将该是他的还给他而已。”此时现在沈达观是真的感应轻松,终于可以卸下重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