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狠辣的娘(2/2)
六月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莫伊伊应了声好,转眼便笑嘻嘻的伺候韦钰洗澡去了。一边洗还一边啰烦琐嗦张牙舞爪的说起昨天的事,又问她石砺如何这般受罚云云。韦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对话,顺便发泄一下自己的郁闷之类,磨蹭了快半个时辰,好容易泡完澡,那愁人的事又上门了。
刚换上自制舒适的睡袍,从浴室出来,便瞧见端坐在小厅内,方榻上自斟自饮的韦钦。旁边连个丫鬟都没有,那样子似已经等了一段时间。韦钰愣了愣,忙挥手让伊伊先下去,忐忑不安的上前行礼。虽早闻韦钦的手段,但究竟从未真正见识过,昨晚韦钦偶发的狠辣,还让她心有馀悸。这次自己简直犯了大隐讳,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会怎么样个谁。
宝物女儿小心翼翼的样子刺痛了韦钦。她叹口吻,抬手朝她挥挥,缓声道:“钰儿,过来坐。”
韦钰抬眼看了韦钦一眼,犹豫一瞬,才迈开步子。走到韦钦眼前后,被她拉一把才真正坐下。韦钦伸手佛开她眼前湿漉漉的碎发,细细看了那张跟自己六分相似的精致面容,再叹口吻,才轻道:“你父王是个大男子,原本就十分不喜为娘与你纳夫,对你储君的身份也颇有异议。为娘生你之初,也曾想过这桩,但花安历代人丁单薄,你皇姨三十开外,纵然**三千,却仍未有子嗣,只收养那韦歌才算有个慰藉。尔后,是为娘与你皇姨商量过,才决议坚持花安传统,保你储君位置。”说到这,韦钦露出慈祥的笑容:“但昨日,你父王很是欢喜,你那声千岁亦让为娘宽心。我的钰儿长大了,明确高呼万岁赢君一笑,低呼千岁讨母后欢喜。我钰儿行事作风够大器、不拘小节,思虑革新,亦够深远,顾大局,爱民爱才……为娘没有看错,你确实是个帝王的质料。”
韦钰耷拉着脑壳不支声,琢磨半天也没明确自己那块地偏向个帝王了。她所知道的女帝也就武则天了,要么就慈禧谁人伪的,再来英国女王算不算?现世这个天子阿姨自己还无缘相见,她到底哪来的女王风范?小智慧、小战略什么的,她认可。自己就是个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的性子。虽说待人挺大方,但凡有关钱的事都喜欢斤斤盘算,算计清楚了再让人去做什么。心中还老琢磨着只要能有个小事业,小屋子,不愁吃穿,自由自在就万事大吉。什么时候还变得深谋远虑了……不懂。照旧不说话的好。
“钰儿,你的心思我懂。否则娘便不会应承你游历四国了。”见韦钰一直低头不语,韦钦拉过她的手,眼光变得悠远,继续说道:“为娘如你这般大时,也曾逆反过。比你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为娘厥后才明确,咱们既生在皇家就不行能自己。”
韦钰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韦钦张了张嘴,终又闭上,再次低下去,眉头深锁。
“为娘曾与你说过,你的夫,是掷中注定。”韦钦收回眼光,忽而正色道:“为娘系花安国的大祭司,身系花安和风望两国运气。这样你还不相信为娘么?”
这话让韦钰突然想起凤求凰谁人故事来,这世界不是正常空间,大祭司或许不是莫须有的迷信,可是……
“哎呀,我就是不能接受嘛!”韦钰终于耐不住性子说道:“娘你也说过,这些夫侍可以让钰儿自己做主的不是?”
听言,韦钦挑眉,道:“那为娘罚石砺那小子的时候,你为何不舍?”
“那……那基础是两码事嘛……”韦钰别扭道。心想:哀家虽然吃过鸡肉,可是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人。你个茬居然在哀家眼前鞭人,还鞭得血肉模糊,哀家能没反映么?
韦钦忽而轻笑作声,她拍拍韦钰的手,轻道:“钰儿啊,你最大的弱点即是那颗仁慈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