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惨痛回忆(1/2)
换好衣服出来,楼暄还在。我居心在内里了很长时间,为的就是让他自觉走人,那里知道他耐心居然这么好。
“想说什么抓紧赶忙啊,我很忙的。”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不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时候,我只是讨厌他的小心眼。厥后岳峰告诉我他就是鼎鼎台甫的游龙令郎,我除了惊讶之外最多的就是恼怒了。对于一个把梁添整到这个份上的人,要我跟他心平气和地讲话,除非哪一天我转性了。
楼暄自以为很拉风地瞥我一眼,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拿来。”
“什么拿来啊?你没睡醒就回家窝被子去,到大街上瞎转悠啥。”我嘀咕。
“苏小姐,我不想跟你开顽笑。你刚落水想必身子也欠好受,照旧快把工具还给我,然后回家找个医生把切脉吧。”
“还给你?哦,你莫不是说那匹马吧,它都已经死了我怎么还给你呀?这样吧,过两天我让我三哥找一匹好点的马赔给你。我三哥相马的本事很好的……”
“不要跟我装蒜,”楼暄打断我的话,脸色一沉,“你知道我讲的不是马,是花种,月亮花的花种。那天你从我身上拿走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开始在心里藐视他。这楼暄栽赃陷害的本事也太低级了,完全停留在没智商的小孩的阶段。想讹我就直说嘛,说什么我拿走了他的花种,我真是冤啊我。那天我是从他身上拿走了花种不假,可是我显着放回去了。不带像他这样不讲理的,自己找不到了就赖我。再说了,我一性取向正常的女的,又不会对叶倾天叶大玉人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才不会无聊到会去他那里偷工具,然后借花献佛讨好叶倾天。
我不说话,楼暄或许以为我默认了,伸手到我眼前:“拿来吧。”
“你别逗了,我没拿你的……”说到一半楼暄脱手极快把我给点住了,我急了,“你你你……你要干嘛,别瞎搅啊,这可是天子脚下,青天白昼的,你想杀人灭口也得挑个偏僻点的地方啊。信不信我喊非礼!”
楼暄翻了个白眼,爽性连我的哑也给点了。我欲哭无泪,想打想骂却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对他干怒视。那一刹那我真想拿把斧头把楼暄给剁了喂猪,但那也纯粹是想想,实现的可能性绝对小于零。
我眼睁睁看着楼暄抽走了我从不离身的荷包,从内里拿出一样颗“花种”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皮笑肉不笑:“你说你没拿,那这是什么?”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他点了我的哑又问我话,叫我怎么回覆。我很想告诉他那不是他所谓的月亮花的种子,而是**给我的挽香丹,是用来解我身上的毒的。但就是说不出话来。合着那挽香丹和月亮花种子一样是绿色的,他就鱼目混珠了。有种把它埋土里啊,要是能生根发芽,我管他叫爹,要不叫爷爷也行。
至于我中毒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其时我还不懂事,师娘通常里最爱鼓捣她的那些毒虫毒草,我见着稀奇,就随着她学上了。师娘唯一的女儿瑶冰师姐以为这是歪路左道,不乐意触碰,她正愁找不到传人,见我愿意学,她虽然是倾囊相授。每隔几天鼓捣出一种新的毒药来,师娘能乐上好几个月,总在我眼前显摆。不外话说回来,整个蜀山她也只能显摆给我看了,其他人压根对她的这一本事不屑一顾。
恰好谁人时候蜀山发生了几十年来最震撼人心的群殴事件,主角就是我的四师兄和二师叔的大徒弟岑剑师兄。这件事情的因由很简朴,甚至我以为尚有点呆子。
在蜀山混的人上至师父师叔下至厨房打杂的小厮,没人不知道四师兄痴迷叶倾天的事。偏偏岑师兄不识好歹,说了句“叶倾天总喜欢带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肯定是个冒牌尤物”,这话传到四师兄耳朵里,他就火了,操家伙上门找岑师兄单挑。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凑这个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单挑最后演酿成了群殴。三十来个蜀山门生聚在后山,十几个为一派,两派人就这样轰轰烈烈开打了。
蜀山向来规则森严,像这样规模的群殴事件几十年碰不上一次。蜀山门生们听说有人打群架,各个都兴致盎然地跑去后山去看免费的好戏,有好事者甚至还开赌局赌哪一派会赢。话说其时师父和师叔们都在闭关,山中无老虎,各人自然没有后怕,打架的打架,下注的下注,不亦乐乎。厥后瑶冰师姐告诉我,她买四师兄赢,效果赚了一百多两银子,虽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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