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什么,别动马蜂窝(1/2)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管昨晚上几位办案的大人一再强调要保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不能泄露出去,以免造成黎民的恐慌。今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听苏南说,外面随处都在传逝水朱颜重出江湖之事,而且传得惟妙惟肖,别提有多传神了。
因为陆小姐的惨死,京城人心惶遽,尤其是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险些各个都坚闭门而不出。天子下旨让刑部彻查此事,并迅速接纳了一系列手段制止这些谣言,不外都没什么效果。向来热热闹闹的京城转眼间萧条了不少,我那位娘舅在龙椅上如坐针毡,很怕闹出大事来。一大早娘就进宫去了,说是去给她的天子哥哥宽宽心。原来娘是要我随着去的,我怕皇上一时心血来潮又要给我赐婚,断然拒绝了。
我没想到逝水朱颜居然这么快来了京城,而且第一次作案就杀了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挑衅之意再显着不外了。要说这厮胆子也真够大,京城好歹是天子脚下,她武功再高,能高得过天子的十万精兵?一人一脚就足以把她踹死。
我想破脑壳也不明确逝水朱颜的用意。如果说是要吸血练功,天下女子多得去了,去偏僻点的小镇上一抓一大把,而且没人敢管,为什么非要来京城作威作福?是为了显示她很厉害?
起床后我饭都顾不上吃,满脑子想着逝水朱颜的事,况且我也没什么胃口。令我惊讶的是,逝水朱颜这事还没什么头绪,岳峰又失事了。
岳岑快快当当赶来告诉我,他们家少爷昨晚被马蜂蛰得满身是包,连头皮都肿了。其时我和梁添正在品茗,一惊之下茶水就喷了出来。梁添更倒霉,被我喷了一身水不说,自己也呛着了,不停地咳嗽,脸都涨红了。
“怎么好端端的被马蜂蛰了?”
难不成陆小姐死在寿宴上,真给岳家带来了晦气?
岳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少爷不愿说,他说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我去一趟。他伤得严不严重?”
“都浮肿了,能不严重吗!”
“请医生了没有?”
“请了,可是没什么用。”
“……”
我立誓我不是居心在岳峰伤口上撒盐巴的,实在是他的样子太……太惊悚了。头险些有平时的两个大,胳膊粗得像大腿,双眼皮也给撑成了单眼皮。医生在他脸上涂了一层白色的药膏,加上那扭曲的心情,看起来活像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照旧一个肥僵尸!
乍一看,我压根就没认出眼前的人是谁,被吓坏了。我问岳岑:“谁人白脸胖子是谁啊?”
没等岳岑回覆,白脸胖子高声吼:“苏染你个杀千刀的,我宰了你!”
说完白脸胖子向我扑过来,我吓得赶忙往岳岑身后躲去。要不是声音没变,我肯定不会把眼前这个白脸胖子和我英俊潇洒的九师兄联系在一起。
我急遽告饶:“师兄我不是居心的,你消消气,消消气啊。”
“要换做是你,你能消气吗!我找你来是想让你慰藉我的。你倒好,直接戳我伤疤是吧!”因为嘴巴也肿了,他说话很吃力。
“我哪知道你会酿成这个样子啊,不是没认出来嘛,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打人啊。”
“你还狡辩!”
“好好好,我不狡辩了,你先喘口吻,静下来逐步说。”我扶他坐到床上去。
岳峰把岳岑打发了出去,神秘兮兮地问我:“你知道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吗?”
“是谁?”我想了想,做出一个惊讶的心情,“不会是逝水朱颜吧?”
“滚你的,你听说过逝水朱颜养马蜂吗?”岳峰原来想对我翻白眼的,由于眼皮肿了,看起来就像抛媚眼,我憋笑憋得险些内伤。
我说:“该不会是你自己捅了马蜂窝吧?你也真是的,动什么欠好,偏偏动马蜂窝。”
“我有偏差啊自己去捅马蜂窝,是孙若蔷干的!”
“啊?”我嘴巴张得足以塞进两个**蛋。
岳峰把事情经由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我名顿开,原来昨晚孙若蔷所谓给岳峰谢罪的厚礼就是一个马蜂窝。
我就说她没那么盛情,其时就以为她有些希奇,可是我那里会想到她竟然玩这么偏激。也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女孩子去摘一个马蜂窝来,还包这么悦目。她自己怎么不被蛰死啊!
我说:“师兄你蠢啊,打开一看是这玩意儿,你不会跑吗,跳水里去不就没事了。”
“谁会推测内里是这玩意儿啊!为了陆小姐的事我一宿没睡,破晓才回的房间,原来想在睡觉之前看看孙若蔷是不是真的会给我一个惊喜,哪知道……”
“哪知道‘喜’没有,‘惊’倒是很大,是不是啊?”我接茬。
岳峰恶狠狠地说:“这个臭丫头,难怪昨天不让我当着各人的面打开。还说什么要把门窗关严实了,在屋里一小我私家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听她的话!要不是门栓坏了,我也不至于会被蛰得这么惨!”
“只能怪你自己笨!你还真听她的,把门窗关严实了,呵呵,不蛰你蛰谁啊!”
“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我叫你来是让你训我的吗!”
岳峰好歹和我师兄妹一场,又这么照顾我,我虽然欠盛情思再雪上加霜。于是就按着他的意思说了几句好听的。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被我这么一哄,马上清静了许多。看着他满身包的样子,我很生气也很窝火,这孙若蔷下手也太狠了。
“我找她算账去!”
岳峰拉住我:“算了算了,那丫头狠着呢,你那里是他的对手。”
“反了她!我还真不信我治不了她……”我念叨着出了门。
岳峰一直跟在后面,我嫌他婆婆妈妈的,于是加速脚步,到厥后爽性跑了起来,一溜烟出了大门。他这个样子不敢出去见人,只好倚着门高声喊我的名字,我不理他,威风凛凛汹汹往尚书府赶去。
“师妹你回来,快回来……”
“师妹……染染……”
岳峰的声音徐徐消失在风中。
街上人很少,而且基本上全是男子。走在路上我感受怪怪的,似乎有人总在后面盯着我看,早先我以为是岳峰,转头看了好频频,没发现有什么差池。希望是我多虑了,出了逝水朱颜这档子事,我想清静一会儿都难。
我到尚书府的时候,孙若蔷正在后院练鞭子,几个西崽被她抽的哇哇直叫,一边跳脚一边还不住地夸她:“小姐好鞭法,真是好鞭法啊!”
一群皮痒的家伙,活该!
“孙若蔷,我有话跟你说!”我喊她。
一听是我的声音,她连忙扔掉鞭子跑过来,“苏染你来得正好,我爹不让我出门,快憋死我了,你陪我练功吧。”
那几个被当成靶子的西崽全舒了一口吻,溜之大吉。
我说:“谁要陪你练功啊,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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