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少女杀手（2/2）
“听说了吗，边疆打了胜仗，那几个小国纷纷求和，还上了不少贡税呢。”
“这事哪能不知道啊。想当初在边疆问题上，是战事和，朝廷官员分成两派。不外厥后靖王府和将军府攀亲，双方这才告竣一致，由秦上将军的次子秦浪领兵西征。秦浪知道不，就是上次闹逃婚闹得沸沸扬扬谁人。”
“没错，就是谁人秦二令郎。接连两次逃了相府小姐婚的谁人。幸亏当今皇上是个明君，没有一气之下砍了他的脑壳。这次打胜仗也算是将功补过了。说不定还能获得封赏呢。”
“我说这秦二令郎的胆子也太大了，皇上都下旨赐婚了，他居然敢抗旨，这不是活得不耐心吗！我还听说，那相府的小姐可是位大尤物呢，唉，我要是能娶到相府的小姐，让我少活十年我也乐意。”
“你就别白昼做梦了，别说相府的小姐的，就是相府的一个丫鬟也轮不到你去娶啊！”
“……”
听了这么多，我大致明确了是怎么一回事。秦浪不愧是将门之后，没有给他爹秦上将军脸上抹黑啊。他年迈秦涛在边疆呆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打赢的仗，他一出马就一切搞定，这下他应该不会总是活在秦涛的阴影之下了。于他来说，自己的能力获得肯定，比打胜仗更值得兴奋。我心里也莫名感应轻松了许多。
那时候苏南跟我说，秦浪留书出走的前一天晚上去找过他，该说的，不应说的都抖了出来。
“染染，秦浪告诉我，在楼家堡的谁人晚上，望见你掉臂一切为楼暄挡下叶倾天那一掌，他就知道，你喜欢的人实在是楼暄。如果你真的死了，他会娶你。可是你没死，所以，他不能让你为难。”
当苏南把这些话告诉我的时候，我也着实吃了一惊，未曾推测秦浪居然这么伟大。只管他逃我的婚，害我颜面扫地，害我被人笑话……我只想到自己有多没体面多丢人，却从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南说：“他知道，以你的性子，哪怕是在完婚前一天晚上，也会想方设法逃跑的。就你那两下子，恐怕还没出城门就被抓回来拜堂了。照旧他亲自脱手较量靠谱，你说是吧？”
这话也对。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一时糊涂就听了楼暄那厮的怂恿，收拾肩负和他私奔去。要真这样的话，我还得落下一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罪名。啧啧，幸亏啊幸亏，幸亏秦浪替我先逃了。
如今想起来，我还真应该谢谢他。
以前我和瑶冰师姐开顽笑的时候就说自己脸皮薄如蝉翼，这话一点不假。只管秦浪是有目的地逃婚的，我照旧拉不下这个脸去接受我苏染是个没人要的“弃妇”的事实。思来想去，天一黑我就收拾肩负离家出走了，顺带放了楼暄的鸽子。
“狗急了跳墙”果真是一个比珍珠还真的真理。我被逼急了，那里尚有心思去想这样做的效果，我只知道，我得先出去躲几天再说，至少要等逃婚风浪已往。待到海不扬波时，我再悄悄回来。
这一躲就是三个月。如今我在这洛阳也混得熟门熟路了，哪家酒楼的菜最好吃，孽街的夜市最热闹，我都一清二楚，一点也不比正宗的洛阳人差。甚至连哪家青楼的女人最漂亮我也知道，不外这些都是在酒楼用饭的时候耳食之闻的，我一个女的，再怎么离经叛道也欠盛情思去亲自验证。上一次和楼懿懿在软玉温香楼的遭遇还念兹在兹。我可没有胆子再重温一次。
周围吵吵嚷嚷的，热闹的紧。我一边吃着菜，尚有模有样喝几口酒，好不惬意。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卖唱女子，长得唇红齿白的，身着一袭紫衣，好不感人。隔邻桌那几个男子一见有玉人，马上独霸不住了，借着酒劲上前调戏。
“哟，这是哪来的小尤物呀，来，给大爷香一个。”
“来来来，跟了本大爷，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
小女人吓坏了，惊叫着往门外跑。长胡子的男子马上跑上去拦住了她，满脸猥琐。酒楼里其他人不想淌这混水，快快当当起身走人。
店小二哭爹喊娘地叫着：“你们还没给钱呢，快给钱啊，我的钱啊……”
卖唱女子高声喊着救命，那几个男子借酒发狂肆无忌惮地调戏。酒楼里马上闹成一片。
“救命啊——”
“喊吧，喊高声点，爷听着兴奋，哈哈……”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纵身跃起，一脚踢飞了胡子男。
“哎哟——”胡子男摔了个四仰八趴，还压坏了一张桌子。
掌柜雄地大叫：“啊——我的上等花梨木桌子呀——”
胡子男挣扎着爬起来，高声呐喊：“臭小子，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也不探询探询本大爷是什么人！”
“你也不探询探询本令郎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我绝不示弱。
另一个穿黑衣服的男子问：“你是什么人？”
“本令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号称风骚倜傥玉树临风迷死人不偿命的‘蜀山少女杀手’就是本令郎我，怎么样，怕了吧？”
“什么狗屁杀手，没听说过。”
“那是你眼光如豆，竟敢不知道我的台甫，该打！”我又是一脚，谁人黑衣男子也飞出老远。
“别听这小子鬼扯，各人一起上！”
四个男子一起向我扑来。我苏染武功再不济，好歹也是在蜀山混大的，对负这几个乌合之众绰绰有余，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打爬下了。
“我的上等桌椅呀——”掌柜的撕心裂肺地哀号。
那几个已经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爬起来跪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啊——”
“叫我‘蜀山少女杀手’！”我自得极了。那些说书的总是讲一些英雄救美的段子，我听了很是憧憬，总想着有生之年能遇上一次。这次还真被我遇上了，不外角色全反了。
“蜀山少女杀手饶命啊……”
我很满足，手一挥：“滚吧！”
那几个男子还真躺在地上滚了出去。我眼角一抽，黯然**了一番。
“好一个蜀山少女杀手啊，哈哈哈……”有人大笑。
“谁啊，活得不耐心了是吧——”我怒不行遏，一转头，惊呆了，“……你你你……怎么会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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