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无痕（1/2）

悠悠万载，已是沧海桑田，恒古匆匆、谁能不死不灭？

如有后来者，见证我闻我见，不朽真意、就烙印在宇宙万物上、铭刻在山河星辰间、融会在大道岁月里、携刻在轮回历程中，世间处处皆是永恒、处处皆是不灭，如你所见。

祭了这天地、祭了这岁月、祭了这轮回、祭了这大道、……穷天地之力、竭万道之源，以铸无上真灵。

天地朽、真灵不灭，大道崩、真灵恒古，岁月尽、真灵永在，轮回止、真灵长存。

……

万岛大陆衍星岛的魂断山脉，有山名为魂断山，高逾千丈，宛若抵天神剑，刺向天宇，非常陡峭，险不可攀。

四周更是弥漫着能侵蚀灵魂的煞气，魂断山上最是浓郁，再加上衍星岛的特殊，常年来几乎无人会踏足此地。

但这里却是生存着一个家族——夜家，就在魂断山山脚下，约莫有百来号人左右，生活异常艰苦。

此刻，他们的族长夜无痕正盘踞于魂断山山顶上，双手不断掐诀，浑身符文缭绕、金光绽放，如同燃烧起了烈焰一般。

他那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破旧的衣衫猎猎作响，四周的一切天地之力、以他为中心、形成了庞大的能量风暴漩涡，纷纷涌入其体内。

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有神秘的道音回响在天地间，像是先天神灵在吟诵无上真经、阐释大道妙理。

又似远古天帝在禅唱、帝音贯穿古今未来、诠释着造化起源、诉说着万物真理、传递着洪荒神话。

与此同时、夜无痕体内散发出一股奇特的道韵、纷纷烙印在魂断山上，使得荒芜、死寂的魂断山山顶，孕育出了一股生机、还有大道真谛、规则奥妙。

远处，古谪仙吃惊道：“师尊修行的是什么法门、怎会如此惊人？竟然强行拘禁大道，就连冥冥中的虚无、时空、混沌、命运、因果、轮回、本源这些无上大道都被摄入掌中、强行炼……

不！这不是在炼化，这、这更像是在祭祀，彷佛在以世间的一切祭祀一尊神秘大能，”

夜无痕周围发生的异象、宏大的道音，就是仙道始祖也不可能看见、听见，但古谪仙不同、她是个列外。

约莫只有十一二岁的她、不但修为极高、关键是她修行了夜无痕曾经开创出来的终极法门。

可就算如此、她也只是察觉到一丝丝韵味而已。

然而就是仙王问道、闻道、修道，她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些东西来，反观她的师尊、此刻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却在拘禁大道、用来——祭祀。

这颠覆了她的认知，让她看不懂、无法理解，心里不由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法名为【祭道天功】，是你师尊穷尽万千纪元、无数时代方才开创出来的绝世天功。

要是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都能看出些什么来，那岂不是说你师尊活了这么些年都活到狗的身上去了吗？”

一道稚嫩而又老气横秋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她头顶上有一座青铜小塔。

古朴无华的小塔、不足一寸高、只有指肚大小，而且塔身有些破旧，周身密布着许多肉眼难见的裂痕，宛如恒古就是如此、给人无尽的苍凉和悠久感。

小塔在震动、像是在手舞足蹈，不！更准确的来说、像是在踩踏古谪仙的脑袋、可谓张狂至极。

这要是换做以往，别说让一尊破塔像个大爷一样骑在自个儿脑袋上撒野，单凭那对夜无痕有些不敬的言语，古谪仙就绝对会暴走、与它拼命。

只是经过这段世间的相处，她发现小塔有些古怪，虽无什么厉害手段，但却异常坚固，再加上她刚来这方世界不久，修为几乎完全被压制住，所以她根本就奈何不了这座破旧的小塔。

而且这尊塔连她师尊都敢叫板、言语间极其嚣张和老成，而她师尊夜无痕却丝毫不与计较，甚至很少反驳。

由此可见，小塔的来头非同一般。

再者、她此刻也没心思与小塔拌嘴，脸露疑惑之色，“【祭道天功】？祭道、祭道、这是要把天地大道都给祭了吗？

不过……我怎么没听师兄师姐他们提过这门功法呢？”

小塔打断她的思绪、道；“这门天功，世间除了你师尊外，其他人是无法修炼的，所以他从未传授过别人，自然也就没必要与他人提及，”

古谪仙愣了愣，“除了师尊外、别人无法修炼？！”

她有些不信、觉得小塔在忽悠她，“听说我师尊的压箱底【永夜剑典】非常难炼、没人能悟出其中的精髓，可还不是被那个叛徒学了去，而且三师兄说了，那个叛徒几乎吃透了【永夜剑典】上的所有招式。”

小塔淡然道；“【永夜剑典】是【永夜剑典】，这二者，一门是心法、一门是武技，即难做比较、也不可同日而语。

再有，【永夜剑典】的真正精髓是别人永远也参悟不透的，就算参悟透了、也不可能将其真正的威力发挥出来，”

小塔随后补充了一句，“不过就算如此，你的那位师兄也能凭借此法横推一个时代，无敌一个时代，”

古谪仙愣在原地，有些呆滞无言，这等秘闻、她从未听人提及过，而她听到的、都是师兄师姐们对那位叛徒师兄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