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黯然,知有后会甚时节(1/2)
砰!清脆的破碎声音,地下残骸一片,桌上空空如也,不久之前那应该是一套上好的官窑瓷壶,淡蓝的雕花宛如刺绣,甚是悦目。
“姑……女人,我……我不是居心的。”小雨小心翼翼道。
我岑寂脸,又看了眼地上淡蓝的碎片:“去妈妈那领罚吧。”
小雨没有动,呆立原地。我没有再说话,眼光飘向窗外,那蔚蓝的天空!
扑哧!小雨,谁人斗胆的丫头大笑:“女人,你演的似乎啊,哈哈哈。”
我啼笑皆非,小雨照旧那么简朴冒失,一如当年砸碎绯红的翠玉镯子时那般不知天高地厚,在红楼丫头的命是抵不下花魁绯红的一件首饰的,或许就是这份不知死活的单纯让我想起了百年前同样天真的自己。红楼有太多钩心斗角,争名夺利,简朴的小雨犹如一泉清泓,清澈见底,我希冀有一天能够望见自己灵魂深处是否依然纯净。
“女人,你都不知道绯红那些女人这几天拼命的招揽客人,笼络人心。可依我看啊,都是没有用的,只要女人您一到十九岁,她们都混不下去,客人还不是挤破头的往您这跑。”她用近乎高尚的语气说:“红楼女子已是一段传奇!”
“怎么说的和你见过似的。”我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眉清目秀。
“我那里见过,还不是流觞整天絮絮叨叨。不外,再过几天,我这傻头傻脑的小丫头,就要亲自鉴证这伟大的一刻,第三位红楼女子的降生。”
“小雨,你好象很盼愿我十九岁?”
“恩,恩,不光我,各人都在等着呢。”她赶忙颔首,“等着看谁钱袋最满,什么样的价钱才配得上女人您。”
既已用款子权衡又哪有匹配可言?
天空依然蔚蓝,白雪皑皑,却已不再砭骨的严寒了,偶然还能望见太阳懒懒的爬出来。
红楼盛世如前,夜夜笙歌,其中也夹杂着兴奋的气息,红楼女子的倾国倾城早已传遍四方,各方来客络绎不停,各人都在期待一月初八的到来,纵然无缘一亲香泽一睹芳容也不虚此行。
红楼规则:每位年满十九岁的女人果真竞价,价高者将享其初夜。我的生日正是一月初八。
“泫汶,明天是朱家少爷寿辰。”妈妈淡淡地说,“我希望你以七弦琴奏乐。”
我低头:“是。”
“我想让你在竞价之前露个脸,或许能让更多的人加入你的竞价。”她转身脱离,随手关上房门。“小雨的提议很不错。”
我原本微笑的脸在她脱离后变得悲悼,然后冷笑带着一丝自得。
朱门第代为官,权倾一方,高床暖枕,锦衣华服。朱家少爷的寿辰自然不能寒酸,红灯彩挂,金丝银饰,琼浆佳肴。
寿宴设在前厅,十六张檀木雕花大圆桌,雕工精致,栩栩如生 。正中一张稍大却未经雕琢,纹络自然恰似天成,古香古色,行家一眼便知此乃传世之奇木。正对大桌的墙上赫然挂着一幅鲜红的“寿”字,字体苍劲有力,形如游龙,所用墨彩竟是朱砂,乃御笔亲题。朱家显赫不言而喻。
我在偏厅静候,小雨手捧七弦琴。寿宴刚刚开始,人声鼎沸,送礼敬酒者触目皆是。
酒过三巡,一个苍老庄重的声音:“承蒙诸位厚爱前来加入犬子的寿宴,老汉特地准备了一份薄礼答谢诸位的远道而来。红楼女子自然是倾国倾城,容貌不俗,然而老汉最为浏览的却是泫汶女人的丝竹武艺,七弦余音绕梁三日而不停也。”
我在欢呼声中进场,赞叹声中落座。那日的我,一袭白衣,长发垂肩,素面朝天,宛如仙子。拂动琴弦,音符如飞流的瀑布般直泻而下,曲调华美而绝美,曲风神秘而冷傲。心中隐隐有一丝期待,细算来,时日快要,他会不会来?
一曲毕,我起身谢礼。
“啊。”一声尖叫。身边的小雨脸色苍白,手指哆嗦的指着我的右侧。
那站着一位男子,红衣鲜艳,没有世俗的艳丽凝重,只是一份似乎与生俱来的优雅。他弯弯的眉毛,黑漆漆的眼睛和上扬的嘴角现在都满浅笑意。
前一刻他还不在,一转眼已近我身。从众人恐慌疑惑的眼神中我知道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管那其中不乏成名的武林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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