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往事，忆流芳，易成伤(二）（2/2）

压抑而极重的气氛在我们之间伸张。感受有张无形的网在不停收紧，牢牢地把我圈在其中，喘不外气来。

“你放心，我回红楼。”我绽开一丝微笑，委曲而苦涩。

闻言浞飏转过头，二目相交，视线有那么一刻的胶着，随即两人都淡开眼光。有些工具已经存在，只是暂时无法面临和接受。而我，可以等，也只能等。

“我可以帮你赎身。”浞飏顿了顿，声音降低：“你日后找户好人家……。”

被诅咒的生命如何逃得开运气的循环？心中冷笑。藏在暗处的敌人已然动了杀机，那只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只有你，浞飏，能够帮我挣脱循环之苦。

“不必。”我苦涩的笑：“我这样的女子反倒是在烟花之地过的安生。红楼女子的名、貌、艺，无论走到那里都市惹出纷争和漫天骂名，与其痛苦的流离失所，不如在红楼的酒色犬马中期待色衰鬓白。说到底我不外是区区女子，挣不外命，也只有唾面自干。”

“我……”浞飏言语艰难。

“令郎无须感怀，泫汶对令郎并无所求。三日后我将正式挂牌红楼，当晚的竞价会规模不俗，算得上是江南一桩大事。令郎若然无事，可来红楼一坐，让泫汶一尽田主之宜，也算是酬金令郎救命之恩。”

浞飏注视我，许久仍未有一言，谁人自豪犹如君王般的男子现在的眉眼中是抹不开的浓重。

浞飏是有心事的，一个不能对凡间女子言的秘密。

许久，在无边的默然沉静淹没我们的时候，浞飏启齿，却不是回覆我，而是把我向漆黑推进一步。他说：“我命人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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