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一)(1/2)
秋风渐紧渐冷,冬日邻近,周遭的一切都透着丝丝凉意,连太阳也多数腻在云朵里偷得浮生三日闲。
浞飏脱离已经一个月,我伤势早已痊愈,却养成了赖床的偏差,整日懒洋洋的不愿意转动,加上天气又冷就越发舍不得脱离热烘烘得被窝了。
小淅见我这样曾认真的问过我是不是有喜了。我一时失笑,眉眼间浸满苦涩的告诉她:“决不行能。”事实上,我一直在服用藏在床下的制止受孕的药丸,从没有中断过。不管我对浞飏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我都不能也没有权利把一个无辜的生命带到这个漩涡之中。
自那日西厢后我便没有见过修溦,两个利益斗争最猛烈的女子相互间装作相安无事的住在同一座府院内。我想,经由上次的事情以后,修莛一定会提醒修溦告诉她关于我已往的种种,让她好生提防我。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是有影象的,记得曾经的履历,可是信与不信全在小我私家得念想之间。
反倒是修涯成了水汶阁的常客。只管他起誓护我周全是为了证明修溦的无辜,但不行否认这爽朗豪爽不拘小节的男子照旧给这往复周始的日子带来了些许欢笑,他待我不是掩护的工具,更多的时候我们如同相熟的朋侪。各式新奇的小玩意,种种精巧的鲜味吃食,各地著名的花招武艺……险些摆满了我的屋子。在我还不能走动的时候,修涯一得空便过来陪我谈天,给我讲他近些年沙场征战的兵戎生涯。讲他几多次在刀口剑尖堪堪保住性命,讲他与赫朗赤之间的斗智斗勇,讲那片辽阔的西北草原上流传的故事。
赫朗赤,我对这个频频泛起在修涯浞飏口中的一方霸主发生了好奇。在履历了昊殇当年近乎扑灭性的重创之后,短短几年功夫,他竟然能在那片地广人稀物种匮乏的草原上重塑一个王朝的民富力强,实在是厉害。
午时刚过,阳光似金,映得天空蔚蓝透明,偶有一丝浮云被风吹过掩了半刻灼烁。
修涯走进来时我刚换好一身男装,在脸上涂了些泥彩遮盖了唇红齿白如雪肌肤。
他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嬉然一笑:“出门呀,你不是允许带我去看看惊雷吗,自他出生之后我还没见过呢。”
“可是外面不清静,外一再遇到杀手……”
“行了,修涯将军在这那帮小毛贼那里敢放肆。我们快去快回,也让我出去溜溜吧,天天闷在屋子里我都快疯了。”
修涯思索片晌,抬头冲我朗然一笑道:“好,咱们走。”
实在我只是想去看看自己亲手接生下来的婴孩,而且我也推测修莛即便要杀我也不会在修涯眼前不会在浞飏脱离期间动手,那样无疑作实了修溦的罪名。可是我却忽略了隐在背后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行至林间,却见原先茅草搭建的茶寮不见了,一间稍有规模的竹屋立在那片地间儿上,屋侧斜挑出一青色酒旗。
从支起的窗户可见酒柜旁斜倚着一中年妇人,围着碎花围裙,正拿着一根拂尘赶着蚊虫。正是当日茶寮的店家。
我笑问道:“这是你给盖的吧?”
阳光下修涯咧嘴笑,牙齿格外的白,他说:“何以见得?”
“因为当日茶寮顶上的茅草是你拆坏的。”说罢抬脚走进酒肆。
“客官要点什么?”店家见我先是一愣,继而拉着我的手兴奋的叫道:“女人是你,可是把你给盼来了,我前几日还和修爷提起什么时候您得了空能来看看我们娘俩。”
我笑道:“我也很想见见惊雷。”
“好,您和修爷先坐着,我去后面把他抱过来。”
我与修涯盘膝坐在草编的铺垫上,修涯随手拿起矮桌上摆的青瓷酒壶倒了两杯酒,道:“尝尝,好酒。”
我暗笑,在你那只要是酒怕是都可以称为好酒吧。碰杯轻啄一股甘香醇厚立时入嗓,不禁大口喝下,一抹嘴,阵阵酒香还挂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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