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三)(1/2)
正在此时,久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白须老者自内逐步的走出来。
浞飏赶忙迎上前去,问道:“怎样?”
老者面容疲劳,眼底内尽是血丝,苍老的皮肤现在透着一种绿色的透明,徐徐道:“夫人已无大碍,但经此变故元气大伤,需细心调治。”
“有劳前辈了,已经准备好了厢房……”
“不必。”医仙打断浞飏,急遽道:“老汉尚有要事在身,未便久留。”
见状浞飏自知委曲不来,道:“敢问前辈尊姓,此等大恩也好让浞飏记挂。”
医仙摆手道:“老汉漂浮经年,自己都不记得俗名了,你又何须在意呢?快去看看夫人吧。”
“是,浞飏代内子谢过前辈。“
“恩。但有一事万望殿下记挂,以后性命系在夫人身上,是以需越发留心才是。”
“是,浞飏明确。”说罢也不客套,径自走进屋内,见一地散乱,两名童男俱是脸色灰黑的气绝多时,嘴角流出的血丝是暗绿色的。三名丫鬟昏厥在地上,脸色苍白。床上的人依旧昏厥中,但脸色比之先前几多有些生气。
却说医仙急遽忙忙的出了太子府,专挑偏僻的小巷子走,途径一交织路口,两侧都是高直的青石院墙,突然自一侧的小门处伸出一只手一把把他拽进门内,门在身后应声而阖。
医仙看清来人的脸便不再做声静立一旁,片晌,门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和男子小声的攀谈,尔后是脱离的脚步声。
又静候了半响,昊殇抓着医仙的手才铺开,道:“冒犯前辈了。”
医仙伸手拍了怕昊殇的肩,赞道:“好样的,小伙子,老汉生平阅人无数,你是最特此外。”以浞飏的心机城府又怎会让他不明不白的离去,况且浞飏命系泫汶的事定然要保密的,而他恰恰是知情人,浞飏又岂会由得他往复自如。
昊殇唇角锋冷隐着痛色,戚戚道:“昊殇连瑭姻都掩护不了,前辈谬赞了。”
医仙摇头苦笑道:“你们二人都是太执着了,苦了自己也累及他人。”
“灭门之仇若是不报,我们又有何面目日后面临九泉之下的家人。”
“可你又怎么知道亲人们希望你们这样为难自己,也许……”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昊殇眼见血色暗黑不由一惊,赶忙上前扶住医仙,手已搭上他的脉,脉象微弱……
医仙虚弱一笑,人已经站不稳了只能靠着昊殇,道:“老汉时日无多了,你好好听我把话说完。”
“是。”这种时候昊殇反倒越加镇定,也不多言。
医仙赞许之色又起,心中暗想到。此人却乃人中龙凤,光是这份临危不乱的镇定和处事的机智岑寂就已特殊人能比,更难堪是是对姻儿一往情深,大雪山随处凶险岂是不熟地形的人妄上得了的,幸好他恰巧上独领峰采雪莲救了这小子一命,否则雪山下的皑皑白骨又多了一具尸身。
“首先不要告诉姻儿我已死,不要再加剧她心中的恼恨了。我死后要连忙把尸身烧毁,骨灰要
深埋地下不见天日,切不行令我身上的剧毒伸张。”
“是”
“第二,你要小心这下毒之人,据我所知,蚊蛊失传多年,最后泛起在北方荒原沙漠中唯一的城镇同鸟,为巫氏一族所习,不外巫氏一族已于几十年前被夷狄所灭。但岂论如何,此使毒之人不容小窥,你要加倍留心才是。”
“昊殇明确。”
“很好。”医仙朗然一笑,纯白的髯毛竟带着几分顽皮。
昊殇清冷的眉间闪过一丝幽深的清光,道:“昊殇有一疑问,不知前辈能否见告?”
“你说?”
“是否真的需要浞飏的血作为药引?”
医仙眼中精光一闪,颇为自得的笑道:“好小子,真没什么是能瞒得住你的。要浞飏的血是因为我要给他下另一种蛊毒。”
昊殇漠然道:“使他们性命相连的情蛊。”
“不错。不外我只种了一支,浞飏片面受姻儿牵制,这也是我这个师傅为她做了最后一件事了。有了浞飏的性命在手,修家再想要姻儿性命就得顾及三分。”
“可有解法?”
医仙再次仔细的审察昊殇,实在是让人摸不透的男子,这张冷面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心田世界,但,只要他对姻儿情深就够了。“有,只要姻儿在自愿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血喂食浞飏,二人牵制便可清除。”话一说完,嘴角便渗出丝丝黑血,随即眼角鼻孔皆流出血来,人也是绵软的没有一丝气力,依着昊殇的身子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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