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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这就是他所谓爱的方式、掩护她的方式吗?
她无助的望向他,心田的恐慌让她满身发寒,而他随之而来的一句下令,更是令她犹如坠入千年冰窖。
“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易南天冷冷地看着她,幽黑的眸子满是寒意,冻结了所有的温暖,“将她囚禁于地牢,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擅入探望!”
众人原以为那些朝廷的戎马会一鼓作气,连夜攻山,血洗雷风寨,活逮他们这群世人眼中所谓的乱党逆贼。
可是态势的生长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朝廷的军队在山寨下驻扎了三天,仅是按兵不动,毫无消息,似乎正期待着什么,教人生疑。
易南天在大厅里踱着步,品味着这些讯息,无法明确,对方在层层困绕雷风寨,断了所有退路之后,为何还迟迟不愿兴兵攻寨,如此故布疑阵,究竟有何用意?
紧锁着眉头,他望着疾步走进屋里的格达,问道:“探子回报了吗?”
“刚来急报,说朝廷的戎马不知何以,已经陆续退去。”格达连忙禀报。
“退兵了?”闻言,易南天大感讶异,神情僵凝,甚为不解,“这怎么会……”
曾经身为武将的他,太相识谁人向来不达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的天子了。
那只生性多疑的老狐狸,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怀有异心的人,况且是一群叛将?
岂非……事有蹊跷?
才这么想着,厅门外又传来一声焦虑的召唤。
“大当家的,您照旧赶忙去看看夫人吧!”
说话的是一向心疼柳缎儿的佟大娘,只见她一脸焦虑的踏入厅里,显得忧心忡忡。
“已经整整三天了,夫人都不吃工具,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呀!”可怜那丫头本就生得弱不禁风,再这么折腾下去,就算不被活活饿死,也早让地牢里的冷气磨出一身病来。
“她照旧不愿进食吗?”易南天淡淡地问,脸上的神情十分冷淡,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可不是!别说吃工具了,就连喝水也不愿呀!”佟大娘愁苦的又道:“整整三天了,她总推说不饿,连一口饭菜都没动,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窝在角落,着实教人担忧啊!”
闻言,易南天徐徐闭上眼睛,不忍想像她现在憔悴的容貌,然而就算已是事过境迁,他的脸色仍然阴沉。
在看出易南天脸上仍交织着对柳缎儿无比爱怜的神情之后,一旁的白朗冷戾的眸子略微一眯,冷声问:“头儿,您预备如那里置夫人?”
白朗言简意赅,语气中没有一丝通融的意味。
易南天脸上的肌肉因为这句话而紧绷。
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既不能将她屈打成招,亦无法逼她认罪,一想到她可能依规则而被处以鞭打之刑,他更是无法忍受。
一想到那些残酷的画面,他的眼神逐渐黯然,徐徐坐靠在椅子上,单手支额,显得不胜疲劳。
唯恐易南天怀有私心,对惩处柳缎儿的事会有任何软化,白朗不得不又提醒了句。
“任何人都有起义的本能,越是漂亮的女人在这方面的忠诚更是少得可怜,柳缎儿就像蛇一样狡诈,顶着一张天真单纯的脸庞,脑子里却是充满阴谋和……”
“够了!”易南天不耐心地打断白朗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言词,心中很是清楚,现在这个与他赴汤蹈火多年的兄弟想要表达的意思。
白朗希望他不要存有私心,不要因一时的不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想摧毁雷风寨的人,就算对方是他心爱的女人,一样不能放过。
这是他们生存的原则。
“我允许你。”抬起眸来,易南天稳稳地回视着白朗,吞下梗在喉头的苦涩,心情严峻隧道:“倘若她真的跟这件事有关,我不会坐视不管。”
看出易南天态度坚决,不带私人情感,白朗吁了一口吻,点颔首,有些僵硬的下了个结语,“很好,希望您能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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