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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因迫害龙嗣之罪被囚禁于形同冷宫的凌翠宫,虽然到她死为止是不行能踏出凌翠宫半步了,但她也绝不能死。
现在还不是她死的时候,他说她不能死,她就得好好的在世,即便拖着一口吻也要在世,直到他说她可以死才气气绝。
“仆从这就去……”何喜胆颤心惊地起身,心里实在委屈,这关他什么事啊?太医院救不活皇后,他竟然也要去陪葬,呜,人微言轻啊……
“慢着——”封腾眼里警告意味浓重。“这件事,宫里宫外,不许泄露半点风声,尤其是如妃宫里,若走漏半点风声,朕同样拿你的脑壳是问。”
如妃也是梁国公楼定允的女儿,如妃知道就即是楼定允那只老狐狸知道,知道之后便会捏词进宫来生事。
“仆从明确。”何喜打了个寒颤。“仆从谨记皇上的付托。”
何喜恭顺重敬的叩了个头才退下,究竟是首领太监,他知道怎么不掉脑壳又能把事情办得周全。
何喜退下后,封腾心烦地唤:“柳拓。”
一名身材笔直,意态坚贞的年轻男子马上现身。“卑职在!”
封腾蹙着眉心。“去查查皇后是真自缢照旧被迫自缢,有什么人收支凌翠宫。”
柳拓同样眉心紧锁。“卑职马上去查!”
原本迫害龙嗣是死罪,而皇后之所以没被正法,只囚禁了起来,自然是因为她背后的那股势力——梁国公楼定允。
皇后是梁国公府的明日长女,只要楼定允还手握权势,她就能活下去。
至于封腾……他自然是不在乎这个女人的,他恐怕连她的样貌都不记得了,只要她不要生事来烦他,不要死了让他无法对梁国公交接,他基础不会在乎她在凌翠宫是怎么过日子的。
天家富贵,而天家……也无情。
大年三十,永乐宫五彩缤纷地举行着新年庆典,虽然封腾下旨一切从简,但太后的懿旨却是要办得隆重盛大,让天下黎民皆知大观王朝是现在中土最强盛的国家,自然也有显显自己太后威仪的意思。
封腾这两年是越发不听她的话了,她徐徐感受到掌握不住他的力有未逮。
虽然封腾外貌上仍然对她敬重,但她究竟不是他的生母,打从先帝把他交由她抚育,她就没对他支付过眷注,往后他会怎么对她,这十分难料,她必须再找一个她可以掌握的天子才气高枕无忧……
“俗气。”宋太后看着满身都是富贵装束、金玉漂亮的皇贵妃宋芊仪连连摇头,她发髻上的硕大明珠尤其碍眼。“连哀家都不想多看你一眼,你说天子会看你吗?”
今日的家宴上,众宫妃争奇斗艳,无非就是想吸引封腾的注意,但在她看来,封腾的眼光并没有被她们之中任何一个吸引,他一直置身事外,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宋芊仪并非不美,容貌也是万中选一,艳丽特殊,二十出头的她风华正茂,但许是被冷落太久了,不管怎么妆扮都像凋零的花,没有半点生气。
“臣妾已经起劲了。”宋芊仪气恼的坐下,宋太后是她的亲姑母,自小最是疼宠她,两人情感亲厚,在太后眼前她也就没分寸,不考究礼仪了。
“哀家让你给敬事房多送点利益,你可做到了?”宋太后轻轻托着茶盖,锐利地盯着宋芊仪问道。
许是久居高位,她自有一股雍容心胸,宋氏是大观王朝历史最悠久,门第最显赫的王公贵族,也是大观王朝第一的权门贵阀,庞大的势力和关系让她在前朝和后宫都呼风唤雨。
“臣妾给敬事房总管太监送的银子,够那仆从十辈子吃穿不尽了,可皇上就是不翻臣妾的牌,臣妾能有什么法子?”
她也抓心挠肝呢,作梦都想着有朝一日能再获得皇上的痛爱,在这宫里重新火起来。
她爹是右相,权倾朝野,自小她便被娇宠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入宫之后,虽然上面尚有个皇后,但她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入宫之初,也曾让封腾很是迷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