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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女人，我的耐性有限。”

他还敢催，还敢催！颜水柔有点小小生气，气自己的软弱无能，也气他犷悍犷悍，就算失去影象，可他那种冷冷的语和谐自豪的气质，却丝毫都没有淘汰；看来，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初她在京城遇到的谁人“他”了……颜水柔走上前，将帕子敷到他的脸上，轻柔地擦拭，就算生气，却还记得他是病人，不能太用力。

“我要洗头。”他下令道。

“你的头发不能再弄湿了。”她轻声解释：“你脑后面有一个好大的伤口，如果弄湿，可能会恶化。”

“就算恶化，也比脏死要好。”

真是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爱清洁的男子！

她滴咕着，取来绿膏，这是她用山里药草自己试做出用来洗头的工具，气息清爽，效果还不错；将水盆移过来，逐步地将他的身子扶过来，一手托着他的脖子，一手撩水逐步地打湿他的发丝，只管不要遇到他的伤口。

他睁着黑眸牢牢地盯着她，她的手很软，行动很柔，呼吸间一股淡淡的花香气息在他的鼻端萦绕，几缕青丝在她皎洁的颊畔垂落，温柔而甜美。

他很肯定，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这样看一个女子，因为他以为惊讶。

她的皮肤粉粉白白的，像是透明的玉那般，眼睛水汪汪，嘴唇……视线在她的唇瓣停留了会，然后猛地发现自己身体似乎热起来了，真是，活该的，怎么会这样？暗咒着，他赶忙移开视线，不敢再看。

换了两次水，将他乌黑的发丝洗清洁，再用干爽的棉帕离隔，接下来是更让她怕羞的擦身体了，之前近距离的接触已经让她不自在到极点了，现在居然还要解开他的衣物……光是想，她的面庞就红得快要滴血了。

磨磨蹭蹭地再端来一盆清水，拧好帕子，将他的脸、脖子和手臂，所有不那么让人怕羞的部位都擦得干清洁净之后，她犹豫地站在那里，低垂面庞。

“行动快一点。”他低声下令：“否则等你擦完，我又受风寒了。”有的工具就算失忆也是改变不了的，好比他的坏性情。

颜水柔咬牙上前，伸手将他的衣物解开，前几天她为他上药也曾经解过，但那时满是担忧，基础就没有空注意到此外，可是跟那时现在纷歧样。

他看起来斯文，可身材却很结实，就算胸膛遍布大巨细小的伤，可那一块块的肌肉，照旧让人惴惴不安，她跟他这样，是不是太有伤风化？她咬着唇，退却几步。

“你要是敢跑，我立誓一定追出去！”他沉声说道。

想法被看透了，颜水柔无奈，只能继续仔细地为他擦拭，隔着柔软的布料，感受他的胸膛升沉着，她的行动越来越慢，肩膀、胸膛、腰部，再然后是……小腹。

他的眼眸越发深邃黝黑，牢牢盯着她的面颊，那里已经鲜红欲滴，如同一瓣丰满研丽的芙蓉，眼眸如水，唇如红脂，尚有那轻咬唇瓣的那点皎洁……

“你在酡颜什么？”

“呀！”他突然出口的话语，还问得那么直接，让她吓得手一震，却没想到会扫过一个坚硬而灼热的工具；她愣了愣，两人同时低头，望向她手搁着的地方，他的鼠蹊部。

两人的脸都猛地涨得通红，颜水柔弹跳起来，迅速地退却几步，用力地扭着棉帕，就算再不解人事，她也明确谁人地方似乎不是她应该碰的。

“活该的！”他低咒着，酡颜脖子粗，太过激动让他的胸口又猛烈地疼起来，再加上头部的晕眩和痛楚，一时之间他只能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你怎么样？”见他神情差池，就算怕羞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询问。

他起劲地深吸几口吻，感受到疼痛减轻几分，连忙怒瞪她，“你这活该的女人，乱摸那里！”脸庞还带着显着的红。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内里像是有抹火焰在燃烧般，让她不敢直视，心乱如麻，“对……对不起。”她清澈的瞳眸里盛着满满的无措与惊慌，四下乱看就是不敢低头望他，嘴唇咬得泛白，那样子真是楚楚可怜。

他显着心软了，却照旧要吼：“笨手笨脚，什么都做欠好。”

够了喔，她又不是居心的，要不要这么凶？她虽然说是性情好，但也不是泥人软性子，可以让他随便捏；可望着他怒气冲发的样子，一向温柔的她没措施高声地吼回去，只能喃喃低语：“凶什么凶？自己还不是一样在酡颜。”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