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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口再度裂开,所以原本的恢复受到延迟,而他的伤口是她再度弄裂的,所以颜水柔无比地忸怩,也越发细心地照顾他,足足过了整整二十天,他才可以逐步地下床走动。
她扶着他一步一步在房间内里走着,他很起劲地让自己走得更稳一些,一直到额头冒出了汗还不愿停下来。
“休息一下吧。”她柔声说道。
“我想出去走走。”透过格状窗棂,他望着外面妖冶的春阳,眼睛发亮。
“外面有风,你现在不能吹风。”
“我想出去。”他低眸望着她,漆黑的眼里有盼愿。
她心软了,他已经一个多月都一直困在房里,换了谁都市闷得要发狂了,但他从来没有朝她诉苦过一句或者发过性情,他实在,是一个很乖的病人,这么乖,该有夸奖。
“好吧,不外只能出去一小会喔。”
“好。”他的笑容比外面的阳光还要辉煌光耀,眼睛闪亮,低头快速地在她颊畔亲了一记,抬头,望着她怕羞的心情,他唇边的笑更显着,“快,我们出去。”
这是他第二次亲她。
那天之后,他没有再吻她,但他们相互注视的眼神却越来越胶着,越来越火热,每次不小心的注视就会酿生长时间的对视,这种状况他们都无法控制也无力改变,一些生疏的工具正在他们之间生长着,不知名也不明意,却真实地存在了,他们都可以感受获得。
她在面临他时,越来越心乱也越来越怕羞;而他在望着她时,眼神也越来越灼热,只要有她在,他就一定会望着她,只望着她。
她似乎,喜欢上他了。
扶着他走出屋外时,她猛地明确了这一点,泪水迅速地从眼底涌出来,刺痛了她的眼眶,她悄悄地吸气,克制住那种要流出来的激动。
她不行以喜欢,绝对、绝对不行以喜欢他。
先不说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短暂的相交事后又会疏散;光是他的身分,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他是小王爷的可能性照旧有的,而她不外是一个村野乡姑,他在以前基础就不会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受伤了,失忆了,对她有了些许的感受,可未来他恢复了影象,会不会认为自己曾经对这样一个女子动心是很可耻的呢?如果这样,她会遭受不了,真的遭受不了。
她最优美的梦想,不外是找一个老实的男子,平平庸淡地生活在一起,种种菜和养养**,生活自给自足,再生几个灵巧可爱的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预期过会与他相遇,也没有想过要攀上怎样的富贵,她唯一想要的只是普通的幸福而已。
可喜欢上他,就绝对普通不起来,哪怕他现在失忆,他也不行能隐姓瞒名一辈子跟她生活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他的孤苦与这里完全是格格不入,这一点就连全伯都看出来了,他一直跟她说他的泉源绝对不简朴,问她会不会是惹了个大贫困。
既然她跟他没有可能,那么又何须开始?
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喜欢上他了呢?轻易是吗,实在怎能不轻易,他这样的男子很难让人不倾心吧,她望着坐在木椅上,怯意地晒着太阳的男子,心里又苦又甜。
他虽然性情差、嘴巴坏,但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从来没有因此而乱发性情,成为难伺候的病人;她以前跟孙医生行医,见过太多男子因为伤口的疼痛而对家人或妻子破口痛骂,甚至尚有动手的,加上他又失忆……这种种遭遇,换了别人早就受不了了,可他却只是悄悄地忍了下来,不迁怒于人;尚有每次他看着她的样子,专注又认真,火热又执着,这样的眼光,她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悦,欢喜着他是在看着她。
她想要时时刻刻都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甚至他经常嘴坏地逗得她生气,她都市忍不住要靠近他;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短短一个月就喜欢上一小我私家,太不行思议。
他闭着眼睛,感受到清新微润的土壤气息扑鼻而来,阳光照在他的眼皮上带来暖意,一切都怯意而优美,就连和风都带着妖冶的味道,久违的阳光与微风,久违的大地与树林,能这样坐着感受自然的美景,人生又能再有何求?
睁开眼眸,他细细地审察着自己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子。
他们的房间背靠着一座大山,屋外一片片全是浓郁的树林和竹林,竹削的篱笆圈围起来与树林离隔自成院落;屋舍清洁整齐,院子宽敞无比,屋子是木制的,三间衡宇相连,中间那间大的卧房是他一直住的地方,那间卧房还连着一个小小的卧室,她这段日子就住在那里,离他近,而且也利便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