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楚心妍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马场看到庭哲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慕子杰，原来两家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情感比亲兄弟还要深厚。

这次或许是沾了段豪扬的光，所以才有幸与慕子杰这号王子级人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只不外对方太过贵气逼人，外貌看着优雅得体，却总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受。

慕子杰却重新到尾把楚心妍仔细审察个遍，“若不是豪扬提起，还真是有些不认得了，听说你以前在我的马场事情过？”

“呃……是朋侪先容过来的。”从来都没有与这种高屋建瓴的人对话的履历，楚心妍自然有些拘谨。

虽然段豪扬的身份也极尊贵，但与他厮混久了，两人已经打成一片，早忘了相互的身份。

见她一脸不自在，子杰却露出一贯公式化的浅笑，“早先尚有些希奇，那时豪扬生气地跑到我办公室责问我管人不妥，又纵容着那些无礼客人的肆意下令，所以让我取消一部门客人的vip会员资格，之后又在商场上做了许多事……”

眼内含着笑意，想到那时，段豪扬气不打一处来的降了马场原认真人的职，又命人调来了谁人曾冒犯过楚心妍的客人的资料。

接下来，那位外貌上看着温顺有礼，性情极好的男子，居然使出阴狠无情的手段，就这么轻易把人家父亲的药厂给放肆收购了。

对方败得完全摸不清头脑，更不知自己惹上了哪路神仙。

“现在终于有些了然了，豪扬那家伙，激动起来还真是会要了人的命。”楚心妍虽听不懂对方意欲为何，却也清楚知道，自从自己被开除后，段豪扬是真的怒了。

她何德何能，竟会让段豪扬为自己做出这许多事情。

“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当年学生会在开学仪式上玩过的那些即兴游戏，在你退学后都被豪扬下令给取消了，看来，学妹在豪扬心目中的意义真是纷歧般哦……”

“你们两个在聊什么？”段豪扬适时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盘水果，“心妍，我知道你喜欢吃芒果，特别付托让人给你准备。”扩大的俊容再次泛起，令楚心妍心跳加速。

再加上刚刚听到子杰说，他将以前学生会那些人喜欢玩的即兴节目全部取消，这一切……真的全部都是为了她吗？

慕子杰露出一脸挖苦，“豪扬，用不着这么重色轻友吧，你明知道我也喜欢吃芒果，怎么不把那颗最红最大的送到我眼前？”

“想吃芒果回家问你妻子要去，何须同心妍抢，人家是女孩子，多吃芒果对皮肤有利益。”说着，他将芒果轻轻剥了皮切好后，送到她眼前，“尝尝新不新鲜。”

楚心妍被他期待得极为尴尬，脸色涨红。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还把我送给你的那些芒果一口吻吃光，而且每次我做芒果大餐时，你都吃得最多……”

他越往下说，心妍的心情便越不自在，那里慕子杰脸上的笑明确就带着促狭之意，她受不了这样的挖苦，急遽起身。

“谁人……我出去看看飞天吃饱了没有，一会回来再说。”像逃命般，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出这两大帅哥的视线。

身后，传来慕子杰浓浓的笑声，“豪扬，你的热情把小学妹给吓跑了。”

手中拿着切好的芒果，段豪扬没追已往，而是优雅的坐在对方眼前，露出前所未有的狐狸笑容，眼神却盯着她早已消失的身影，“她还不错吧？”

“这次是认真的？”

“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没有压力也没有烦恼，以后的事没想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

爱上了吗？或许是吧，带着几丝赔偿，又带着几分愧疚，逐步靠近她。早先是因为她拼命躲闪，以为她很好玩，所以想逗逗她，可日子久了，竟真的有些离不开。她逐步对他发生了依赖感，虽然仍旧不太习惯接受他每次大笔数额的赠送，但已经不再顽强的坚持在经济上的独立。

事实上凭着她那微薄的收入，想再坚持下去似乎也不太可能。

两人之间关系暧昧，说在恋爱，却从未有过太多接触，若说是朋侪，似乎又有点逾越。

转眼间，耶延节快到了，平安夜前，陌头巷尾各大百货商店都举行着节日的装扮，圣诞树在橱窗内显得格外漂亮，上面还闪着种种颜色的灯光。

所有的人现在的话题都是今年的耶诞节怎么过、要去那里玩。

当这样的话从段豪扬的口中问出来的时候，楚心妍正在拖地板，手中拿着拖把，头上系着头巾，活像一个小女佣，却显得有些俏皮可爱。

“我们公司在平安夜的前一天将要举行大型的舞会，之后就是抽奖运动，然后可能就要放大假，以往都市去外洋，和家人一起在美国过节，我妈会在这一天准备丰盛的晚餐，对了，你不知道吧，我家的主宅在美国，多年前我妈就将主要的事情重心转移到那里去了。”

听着这些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生活方式，楚心妍逐步停下拖地的行动，今天的段豪扬比以往显得越发开心，或许是快要过节的缘故。

而且她之前从来都未曾听过他谈论自己的门第，只是略微知道他父亲去世，世上最亲的人就是他母亲。

“心妍……”见她久久没回应，豪扬又轻唤一声，“在想什么？”

她回神，连忙送上笑容，“在想今年的耶诞节啊，每年都很盼愿过节呢，因为可以和朋侪聚会，各人一起去用饭，吃完饭还要一起去ktv，我们老板还说，平安夜那天晚上要开个热闹的party，想想都以为热闹。”

见她一脸快乐的笑，豪扬微微拧眉，“真的？”

“虽然是真的，我每年都盼愿的就是过耶诞节，因为可以在这一天收到许多几何许多几何礼物。”

“那你有没有礼物送给我？”这男子生来就拥有一切，衣食无忧，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见过，却堂而皇之的向她来讨礼物。

“别开顽笑了，我送的工具你那里看得上，我全部的银行存款都领出来，恐怕也买不起你身上的一个扣子吧。”

这是实话，她曾亲眼望见过他西装上的钻石扣子价值不菲，而且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纯手工制作，据他的私人服装设计师说，那件衣服上的扣子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薪水。

所有有了这项认知后，楚心妍再不敢和人家玩什么投桃报李，她基础回赠不起，更别提她那微薄的薪水在段豪扬的眼中，犹如九牛一毛。亏自己以前还说什么公正消费，段豪扬随便花在她身上的一笔款子，都足以要了好怕小命。经济上无法同等，她只能通过此外方式送还回去。知道他有轻微洁癖，她就尽一切可能的帮他把屋子收拾得干清洁净，他穿过的衬衫领带习惯性的在洗完后喷些香水，而且他特别喜欢薰衣草和薄荷的味道。

他尚有强烈的收藏癖，特别喜欢收集种种牛仔裤，虽然因为事情的关系他很少穿，但他的衣橱里却摆了整整一柜子的牛仔裤。

以至于她只要有时间，就会上网去帮他寻找种种绝版的牛仔裤和一些限量版，前些日子她就帮他找到一条clavinklein的限量版，乐得段豪扬忙找出数位相机连拍了几张照片。

两人之间互惠相助，他也从未认真的向自己讨过什么，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只是当他亲口说出要圣诞礼物时，楚心妍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种人，工具最难送，值钱的自己买不起，不值钱的，又怕人嫌寒酸，段豪扬倒看出她眼内的为难。

“用不着什么昂贵的工具，不如这样吧，我从来都没穿过别人亲手织的毛衣，如果有时间，在过年前送我一件你亲手织的毛衣就好。”

说起来时间过得真的很快，才一眨眼的时光，已经迎来了平安夜。

整个都市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下午楚心妍所事情的餐厅就休息了。

路上，她接到豪扬打来的电话，那里似乎很吵，他两天前已经买好了飞往美国的机票，每年一这个节日，他都市去美国陪他母亲。

“心妍，还在上班吗？今天是平安夜，你们餐厅怎么部署的？”

正收拾包包准备要回家的楚心妍急遽打着哈哈，“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吗？晚上老板要开party，今天搞欠好会玩个通宵，你现在在机场吧。”

“尚有十五分钟就登机了。”

“那祝你一路顺风，去美国后别忘了过一个开心的耶诞节……”

“你晚上真的有部署？”对方的口吻照旧显着不信。

心妍胸口一紧，赶忙又笑，“真的啦，说起来每年到耶诞节的时候都是超忙的，连睡觉的时光都没有，哎呀我同事在叫我，先不说喽，可能要去准备晚上的宴会了。”挂断电话后，楚心妍迅速将手机关机，心突然落寞得恐怖，却又不敢再去听到他的声音。

天天节日，当别人喜气洋洋的一家团聚时，她则孤伶伶一人，守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朋侪之间早就不联系，就算平时走得近的几个同事，在这种节日里也都和家人团聚在一起。

回到偌大的公寓时，室内的气温有点凉，到了晚上，更是黑漆漆一片，打开电脑，网页上全部充满圣诞气氛，看着心就酸。

索性把电脑电视关机，洗个热水澡，偷偷从卧室的橱柜里拿出白色毛线和银针，扭开台灯，淡淡的光线映在脸上，泛起晶莹的光茫。

那日，段豪扬说想要她送他一件亲手织的毛线衣，十足开顽笑的口吻。

之后又说，逗她的，看她整天那么忙，哪有时间织毛衣啊，而且他今年过年也要去美国，应该不会留在台湾，所以礼物可能省下了。

明知他是在开顽笑，她不是拿出自己省下的钱，去商店里买来了最好的白毛线，只要有空，就按着买来的编织书上的步骤鸠拙的织着毛线。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快到美国了吧，外面偶然会闪过漂亮的烟火，五颜六色的，很是漂亮。

一边打毛线，一边追念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果真照旧逃不外……相思成了灾，才脱离短短一天不到，竟然会拼命想念。

已经有多久未曾这么懦弱了，曾经一点一滴堆砌起来的坚强，如今却正在逐步瓦解，明知道再与他这么继续纠缠下去，自己的心早晚会丧失陷落，可段豪扬就像毒，吞噬了她的灵魂，基础无力解救。

耳边传来门铃声，这个时间会有谁来？带着疑问，她照旧将手中的毛线本能的放回抽屉，起身迎门，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那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面目。

对方栉风沐雨，发丝缭乱，一件厚厚的白色风衣随意穿在身上，显出几丝整洁和清洁，以及淡淡的性感，深邃的眼内，含着微笑，眼光如火如炬，盯得她措手不及。

“豪扬？”口中轻念着这个本应该踩在另一半球土地上的男子的名字，心脏狂跳着，脑内已经失去了全部思考。

他的手中还提着临走时拎着的行李箱，见她开门，又看到寅的冷清和漆黑，忍不住挑眉，“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和同事去玩通宵吗？”

楚心妍已经完全被他的突然泛起惊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他的声音泛起，才一脸的不知所措，也不右是紧张照旧激动，总之少了往日的镇定。

“谁人……”她唇瓣微启，支支吾吾，满面尴尬，“时间还没到。”

最后，她挤出这个生硬的假话，狼狈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下一秒，身子突然一紧，没有思考，没有准备，整个身子就那么被人用力拉了起来。

直到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将她圈在怀中，力道大得没有多余清闲喘息的时候，她才蓦然哽咽，眼眶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