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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安旬,你今晚准备住哪?”没推测苏奂伊竟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虽然是别墅,否则呢?”
苏奂伊淡淡垂下眼帘,“我已经良久没回公寓住过了。”因为知道对方绝不会多问,所以有些自作主张地要把下面的话告诉他,“这两个多月来,我一直和等等住在一起。等等,就是我未来的弟妹。”
“这样吗?”邻安旬回覆得极端漠不关心,却只为勉力压制住心田的波涛升沉,“看来你和弟妹的关系很好?”他的笑容里又多了些讥笑的意味。哈!真像是一场戏呢,戏里的所有人都饰演着最佳的角色,然后席终人散,各返各的位置,到头来唯一放不开的竟只有他自己!
“是啊,等等,是很容易就能让人以为放心的女孩。”苏奂伊的眼神温柔下来,“虽然有些粗线条,但从来不会给别人添贫困。又是个纯粹的乐天派,和她相处这么久,似乎连自己的心思也变简朴了……”说到这儿她又抿唇笑了笑,“简朴了,就不会以为寥寂了吧。”
邻安旬的笑容骤然凝固在唇边,只听着她继续笑着说下去。
“安旬,我说这样的话并不是为了追究什么责任,但你脱离的两年,我的生活确实不怎么好过……显着只是少了一小我私家,却怎么连身边的一切都乱了套?再也回不到遇见你之前的井然有序……房间里的每一处都有你留下的气息,你买的海洋宝宝一直都留在鱼缸里,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熊仔娃娃……”
这时候服务生将两人点的红酒端了上来,苏奂伊甚至都没有朝邻安旬碰杯示意,就自己先喝了一口。似乎这样就可以正正当当地找个麻醉自己的理由,然后说出的所有话也都可以不认真任——
“呵呵,一般电视剧里的女人被男子扬弃了之后都市将对方送的工具统统丢掉的吧,但我舍不得……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换号码,换邮箱,或是搬迁迁户之类的……实在心里清楚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做法,有些回忆,并不是丢掉了它的载体就可以忘得彻底的……”
邻安旬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人,想要启齿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已经词穷。
“况且——”苏奂伊突然弯眉笑了起来,她始终是用那样忧悒的神情说着阑珊的话,这太过妖冶的一笑,反而只显得突兀无比,“我还经常会做些白昼梦,想着万一哪天你转意转意了想来找我,却联系不到我,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啊?”她勉力想用最轻快的口吻说出这句玩笑话,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
“奂伊——”邻安旬再也忍不住作声打断了她的话,唇角勾起苦涩的笑意,“你是不是以为我恨你的诱骗才脱离你的?但实在,我恨的只有我自己……”
“安旬,那都是骗人的。”苏奂伊悲痛地摇了摇头,只听到最后一丝希冀在心底破碎的声音,“你的脱离是因为没措施相信我,实在你又有什么错呢?自始至终错的人都是我啊,是我让你以为畏惧,让你以为痛苦……你原来就不应委曲自己的。”
她微微勾起唇角,眼里的笑容却冰凉得没有温度,“从前你总说我是个慷慨得不行理喻的人,呵呵,是就是吧。那么应该铺开的工具我就一定会起劲铺开,纵然偶然会以为遗憾,却也并没有再奢想会怎样……白昼梦,终究也只是白昼梦而已。我会——”话语一哽,她慌忙站了起来,“歉仄,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她急着要逃离,不愿让他望见自己流泪的样子——像什么话呢?显着已经退回到最初的边线只能做朋侪,还要在他眼前哭哭啼啼的,弄得两方都要尴尬收场……她究竟照旧不够从容啊,原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他谈一谈,可终究照旧没措施克制住自己的情感……
苏奂伊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突然听见极细微的一声异响,紧接着整个餐厅在刹那间漆黑一片——
“实在歉仄,列位上帝,磨练电闸的时候出了点小故障。”漆黑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盖过了主顾们的唏嘘声,“请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间,好吗?”
安旬?!苏奂伊只以为的脑壳里“嗡”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就快快当当地往回走——“安旬——安旬——”她借着窗口漏进来的微弱灼烁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拉起邻安旬就要脱离这里,“快点,安旬,我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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