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一种彷徨 2(2/2)
“兄弟,十几处房子都不行?”志华喝着酒说。
“都不行,看样子得再找了。雯雯急得不得了,可是光急也没用,我一直在她那里安慰她,可是雯雯就是哭,我就回来了。”
志华一听就急了“你怎么就让她自己在家里难受?”卓骅笑着说“昕画在,两个女孩子更方便些。”志华说“昕画也去了?”
卓骅说“本来我是想房子定下了,就该注册。昕画对正福哥也方便,可是没想到这样。”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少现在还没有,我已经给我的头儿大了电话,准备把年假歇了,好好帮助雯雯把这件事弄出个眉目来。”卓骅又喝了一杯就,舌头都有些大了。
志华说“你的年假有几天,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卓骅说“看你急得,就和是你的事情一样,还被不承认,你是不是爱上了她?”志华一把就捂住卓骅的嘴,急着叫喊“大口的鸡翅还堵不住你的嘴?”
晓娜正好出来,看见哥俩玩笑,就嘻嘻笑着,她很喜欢这种氛围,其乐融融,即使几碟小菜喝着啤酒也能欢天喜地。晓娜是个知足的女人,自从嫁给志华就一直相夫教子,前几年没有儿子,自己还出去打打零工,志华心疼,就在家里专心生儿子了,有了福满,晓娜一下子就感觉充足了,什么都有了。
看着晓娜在旁边,俩个人的声音也就低了下来。志华说“有没有办法让人家匀给咱一处?”卓骅说“不可能,我感觉就是冲着咱们来的,我们看得十处房子,全都交了定金,你说奇怪不奇怪?”
志华也没有注意,喝着酒,摇着头。晓娜见了就笑着说“两个大男人遇见难题了?”卓骅说“嫂子,任何人都有遇见难题的时候,不要说我们。”晓娜说“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嫂子我户口黑了十年,不也解决了,还有比这更难得问题?”
“没有,这可是爱情加上家庭的,一辈子就这最幸福,您就幸福着吧。”卓骅笑嘻嘻地看着晓娜,志华说“快做饭,就都喝完了。”晓娜说“饭早就做得了,就等着你们喝酒呢。”
晓娜在北京待了十几年,早已经是一口地道的京腔。转身进了厨房就端出两碗担担面,志华一看就高兴地说“还是我老婆知道我得意哪一口。”卓骅把碗端起来,系溜溜早已经吃光,又递给晓娜,笑着说“嫂子,一碗怎么够?”志华说“我这一碗刚端起来,你就完事了,真有你的。”
卓骅说“谁叫你和嫂子还调情呢?”正说着,陈桦就进了院子,一看见两个人在喝酒就上前打招呼。卓骅看见陈桦就说“怎么样,我的美女?”陈桦说“什么怎么样?”卓骅脸上的酒意染的自己说话都不清楚,可是还是笑着说“就…就是和……唐毅…”
陈桦就笑着贴近卓骅的耳朵,小声说“那套子棒极了。”就转身进了屋。
两个人喝了一箱啤酒,吃了几碗担担面,志华就想给卓骅说小蚕的事情,可是在心里转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就打着饱嗝回屋里去了。
卓骅喝得有些多,进了屋里就给若茵打电话,若茵正在外面吃饭,声音很嘈杂。卓骅就大声喊,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我想你了。”若茵说“回到家再给你打电话。”卓骅也听不出若茵的小心谨慎,还要罗嗦,若茵就赶紧挂了电话。
黄德奎坐在若茵的对面,一直笑呵呵的。若茵勉强地笑着说“叔叔,婶婶来了北京,你也不好好陪着,还和我一起吃饭。”黄德奎说“就你让*心,志俊现在倒好了。”
“什么好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进包房就坐在若茵的身旁。若茵笑了笑,拉着他的手说“弟弟,爸爸在夸你。”小伙子挠了挠头,似乎还不习惯这种夸奖,看着满座子的菜,笑着说“爸爸就是偏心,连佛跳墙都要,和我一起吃饭就是蛋炒饭。”
志俊是黄德奎的儿子,名字本来叫志军,儿子不满意爸爸的军队情节,就改成了志俊,黄德奎感觉音还是相同的,就同意了。
“听说你们学校在搞文艺汇演,你这个系主席怎么会有时间?”若茵微笑着,志俊看了看黄德奎,嘴里不满地说“还不是爸爸,给他要点赞助就和挖他心尖子一样。”若茵看着黄德奎笑着说“叔叔,你就帮帮志俊,怎么也要在学校树立一下威信。”
黄德奎慢条斯理地喝着酒,缓缓地说“我儿子还要用金钱树立威信,那就不是我儿子,我女儿在学校里也担任过学生会干部怎么就没要我一分钱?”黄德奎一直就称呼若茵女儿,从小到大,若茵一直想叫爸爸,可是最终没有交出来,黄德奎也不在意,可是疼起若茵来就让志俊吃醋。
志俊就摇着若茵的手,低声说“姐姐,你看爸爸,一点都不通人情,还不如一个蹬三轮的爸爸呢。”黄德奎一摆手,笑着说“你还别说,爸爸当年就蹬三轮把你们的奶粉钱挣回来的。”
“真的?”姐俩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爸爸是苦出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儿子,你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拿到一分多余的钱,你要自己去挣,如果你挣不到,你还有脸花爸爸的钱?”黄德奎说得很严肃,志俊也知道爸爸的脾气,就静静地听着。
正在这时,一个白衬衫敲门进来,在黄德奎的耳边小声说“事情都搞定了,您还有什么吩咐?”黄德奎挥挥手,白衬衫就退了出去。
“看在若茵的份上,志俊,你拿出个方案来,如果我感觉好,就赞助你们的汇演,可是如果稀松平常,那就免谈了。”
黄德奎还没说完,志俊就高喊万岁,端起佛跳墙就倒在碗里,大口地吃起来。
卓骅即使喝了酒,也没有睡意,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就是雯雯的失望,耳边就是雯雯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的声音。每一声谢谢与再见都是失望,可是又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看到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