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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则天垂着眼，没给正面回复，反倒转了话题。“对了，我今天原来是想要去问以前会见过的大厨们一些卤肉的制作要领。”

“千万不要。”

“为什么？”

“你问的是别人的履历，不会是我想要的。”他的脑壳清晰，将所有食材分门别类，有的搁进微波炉，有的煮汤，有的则是放进烤箱，其他的逐一下锅快炒，并使个眼色要她把盘子准备好。

“可是也许问着问着，就可以问出当初牧晴的做法呀。”

坐在客厅里的汤沛兰听着，将眼光移向厨房，想了下，跟身边的丁立淮说了声便起身走向厨房。

“那是不行能的，就像我，再怎么探索也做不出她的味道，反倒是开创了其他的口胃——

“那怎么办？照旧你要用自己的口胃去挑战？”

“再看看吧，我再想想。只要你不要再给我添乱，我就会有多一点时间可以想。”

李则天吐了吐舌头，余光望见汤沛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移驾到开放式厨房旁的小吧台，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俩。

“丁妈，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什么？”她笑问着。

丁子毓绝不客套地往她额头一拍。“这里不是你家，你不用问得那么自然。”

“那你也不用打我吧，我要跟丁妈投诉你家暴。”李则天撝着额，绕到汤沛兰身后，笑得一脸小人得志。

丁子毓横睨她一眼，盖锅闷煮汤头，拿着刀开始将食材雏花，来道离花手卷。

面临丁子毓的冷处置惩罚，李则天不禁笑得尴尬。“丁妈，我可以喝咖啡吗？”她指着角落的三合一咖啡机。

汤沛兰轻拍她的手，从柜子里拿出研磨咖啡粉倒进咖啡机里，状似漠不关心地问：“你们刚刚提到牧晴……是在说什么？”

“喔，那是……”虽望见丁子毓警告的眼光，李则天照旧硬着头皮说：“就是牧庭要子毓去加入卤肉角逐，可是子毓说想要做牧晴以前做过的味道，可是怎么也做不出来，所以……”

“那应该问我。”她说。

“为什么？”

“因为牧晴的厨艺是我教的。”

丁子毓闻言，不由瞪大眼

“如果你想学，明天我把食材准备好，你再过来一趟。”

第8章(2)

下午时分，丁子毓倚在私飨露台栏杆抽着烟。

“子毓，三点了！”远远的，李则天骑着机车过来，把机车一停好就准备要拉他走——

“你干么跑回来，你不是要事情？”丁子毓没好气地摁熄烟。

“我已经提早完成所有主拍摄事情，其他的交给小亮就行了。”她知道如果不押着他去，他是绝对不会去的。

昨天在他家，他连问都没问，饭也是随便吃了两口就走人，态度之冷漠，真的让她很看不外去。

“干么这么热心？”

“因为那是你要找的味道不是吗？”

“就这么单纯？”

李则天嘿嘿笑着。“嗯，该怎么说咧，我知道你们亲子之间有很大的问题，可是站在我的角度，我是羡慕的。”

“羡慕？！”他哼笑。

“因为我没有爸妈啊。”李则天苦笑。“我的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我是奶奶带大的，小时候我很羡慕我的堂姐妹们可以跟我叔叔斗嘴生气甚至是冷战，而我……连一个可以让我闹别扭任性的工具都没有。”

丁子毓看向远方。她的心思，他也不是不懂，只是……“你知道吗，我对她说的话存疑。”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