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花灯夜色（2/2）

几人沿着充满花灯的街道一路闲逛，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飞快。

“这里有没有焰火？”龙倾突然想到在家乡花灯之后即是焰火演出，脱口问道。

“这里？”司空雅虽然有些讶异，照旧答道，“焰火都是大德有重要庆典的时候才会燃放，究竟焰火制作费时艰辛得来不易。”

“嗯。”龙倾也察觉了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怪异，便不再启齿。

“阿倾喜欢焰火？”司空雅望见龙倾若有所失的心情问道。

“实在是糖糖喜欢，她说焰火在天空中炸开的那一瞬间倾尽所有，像飞蛾扑火一般，所以在空中绽放得焰火是世上最美的花朵。”说出了秦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龙倾突然有了一吐为快的轻松感受。

司空雅看着龙倾满足的心情若有所思的默然沉静了下来。

两人身后的荣海听得却是一惊，履历了那场逼宫风浪与厥后在栖凤台上不能用常明确释的幻梦一般的事件，消失了但子珩亲封的婉朱紫——秦婉，这些日子已经成了大德皇宫之中的禁忌，而与之似乎有着密切关系的宁王也被变相软禁在太子珩的濯尘阁中。如今宁王竟然对身份配景莫测的司空楼主提起了秦婉，这事态究竟会如何生长？

“阿倾，我们去放灯吧。”司空雅打断了众人的默然沉静向龙倾提议。

“放灯？”龙倾不解，他知道的放灯是男女青年将自己倾慕之人的名字写在纸灯之上，放在河中漂流而去。那似乎是在夏季的时候，他记得似乎应是在七夕习俗。现在天寒地冻的正月十五，他们如何去放灯？

“你跟我走。”司空雅拉起龙倾的手往雅月楼走。

龙倾的手有些凉，他从被拉住的手感受到司空雅手上的干燥和温暖，禁不住也贪恋那份温暖牢牢地回握住。

回到雅月楼，司空雅付托招财、进宝两个伶俐的孩子准备一些纸张、纤长竹条等物件。就将被搅得一头雾水的龙倾三人带上五层安置在一旁，又茶焚烧盆的准备好了，就开始自己动起手来。

等到司空雅忙碌一阵，那工具微微成型之后，龙倾才认出司空雅捣鼓了半天的工具竟然是被称作“孔明灯”的工具，那是与热气球同样原理的可以放上天的纸质矩形灯笼。只不外矩形四面体的白纸上都已经被巧手的司空雅画上山水花鸟的图样，显得比白惨惨的“孔明灯”漂亮了许多。

“成了。”司空雅一脸兴奋的对龙倾说道，“走，咱们还去望平川。”

龙倾也确实被司空雅说风即是雨的性子发动起来，想起他曾经去过的一望无际的白色开阔地，不禁也有些跃跃欲试。

“王爷？”荣海望见兴奋的如孩子般的两人有些担忧。

“没事，有你们随着。”龙倾说道，然后便与司空雅拿着那制作好的“孔明灯”快步下楼。

“王爷，衣服！”荣海抓起龙倾上楼之后脱在一旁的貂皮披风追了下去，王克道、柳屏对视一眼也急遽跟去。

实在过了雅月楼后的浅沙塘即是望平川，这是阵势平展的一片开阔地，由于鲜有人迹，尚有些余雪没有化尽，在清冷月光地映衬下留了些斑驳的影子。

司空雅从雅月楼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线香，现在他小心翼翼的用线香点燃了安置在灯笼底部的浸有煤油的一些棉布上。那易燃的棉布“腾”一下子便烧了起来。映的灯笼从里到外的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晕，那灯笼上的山水花鸟也似乎一下子有了生命一般的活龙活现起来。

龙倾凝思看着，感受那些棉布的燃烧将热气灌足灯笼内部，他期待着灯笼上升的那一刻。

司空雅却在看着龙倾，被暖暖的晕黄映衬得清俊脸庞轮廓显得很深，通常看上去有些苍白的色泽此时也是一片暖橘色。纤长的眼睫微弱的灯火下在眼下形成了一片阴影，随着火光跌动也在微微摇动，有些干燥的嘴唇被皎洁的牙齿咬住，连眉毛也轻轻皱起，似乎在恼怒灯笼为何不快快升起。

司空雅看得有些失神，对龙倾的认识早在对方认识自己之前，这个清俊的男子像是谜团一样不住吸引他靠近……

“升起来了。”柳屏欣喜地啼声打破了司空雅的凝思注视。

神情自若的调转了头，司空雅望向天空，看着灯笼正在徐徐上升轻声说道，“实在我在想，也许把阿倾画在上面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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