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叙旧（2/2）

“是，少主人。”孟充应了一声之后，就下去准备。

“阿倾，外面冷，去书房吧。”

“好。”

龙倾颔首，与孟固一起进了将军府书房。书房照旧他上次来的容貌，只是多了一个取暖悼火盆。

见他挨着火盆旁边的椅子坐了，孟固也坐在一边，“一会儿再让他们加两个来。”

“加一个就够了。”龙倾失笑，冲淡了些因为孟老总管去世笼在心头的惆怅，不禁取笑道，“你想活活烤死我吗？”

孟固此时也觉察失言，委婉一笑，“你现在不比以前，怕是会畏寒。”

突然想到现在每晚都需司空雅资助取暖，龙倾也有些不自在。恰好这时敲门声响起，孟充亲自送来酒席，孟固又赶忙付托再多加一个炭火盆。

经这一番打断，龙倾才又稍微自在些，“孟老总管是哪一天没的？”

“九月初五。”孟固犹豫了一下，才启齿答道。

龙倾难掩惊讶地看着孟固，竟然是他生辰的前一天？！追念生辰那日孟固开始时的温柔如常，他现在只以为心痛，“你该和我说。”

“说了又能如何？”孟固声音也沉了下去。

孟固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地敲在龙倾的心上。他一直惊异于那一晚的孟固的失常，却从来没有细想过对方失常的原因。如今才知道，视为祖父一样的老人去了，可还要前来为他的生辰庆贺，心中酸楚要压得多深才行？

这些日子他与孟固两人都无意识地躲避对方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龙倾以为讥笑，脸上扬起了笑，不外却有些苦涩。

两人正默然沉静的时候，孟充又和下人一起送来火盆，然后将手中托着的一个古朴的暖手炉呈给龙倾，“千岁，这炉子是家父用过的，本不应拿来。不外您往日受过伤恐怕耐不得寒，小的就自作主张淀了炭火拿来给您去去冷气。”

“有劳孟总管了。”龙倾接过暖手炉，那热而不烫的温度马上让他以为一阵暖意，“多谢。”

“千岁不嫌弃就是抬举小人，那里敢当千岁谢字？”孟充马上双膝下跪，可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我与你家少主人是朋侪，孟总管不必如此多礼。”

见龙倾也没有用王爷自称，孟充也不再客套，他起身拱手，“千岁与少主人议事，小人未便打扰，就先告退了。您要是有什么付托，叫小人贱名既可。”

待龙倾颔首之后，孟充才又施了一礼，告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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