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黄雀为谁（1/2）

“哦？有何纷歧样？”一震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这样摊牌也未尝欠好，只是不知眼前这人能否接受？

“没什么。”就在龙倾想要摊牌将所有的真相全部见告的时候，司空雅反而退缩了回去。

龙倾张口欲言，话将出口时却又止住。在司空雅问的时候他还下定刻意，险些是一种豁出去的心情，可是现在对方却临阵退缩，马上让他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受。

“明日早朝你企图怎么和他说？”

“据实以告。”就算明月不是他的挚友，也是宛襄太子妃和北羌皇女，事情已经到了如此田地，他纵然想要隐瞒也是万万不能的事情，更况且也许基础用不着他的“见告”，各路人马早已经得知明月的死讯了，差的只是他在形式上的一个“见告”而已。

“阿倾，你适才对‘他’没有用敬称。”司空雅突然启齿说道。

龙倾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而出说道：“你对他一直没有使用过敬语。”

司空雅恍然一笑，自嘲道：“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已经忘了他现在是九五至尊。”

“你们从小就认识？”龙倾问得小心，司空雅得身世一直是他心中记挂之一，而另外的原因是：如果司空雅与龙珩从小相识，那他与谁人“他”又是否相识？

“是。”司空雅虽是为难皱眉，却照旧颔首应答。

龙倾见状也失去了再问的兴趣，望月已经允许，该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现在欺压也没有什么意思，图增烦恼而已。

“平城王有什么预谋？你既然知道韩远山的事情，几多也应该知道一些吧？”突然想到刚刚遇见韩远山时，司空雅与之的对话，龙倾问道。

“平城王有谋反之心。”

司空雅简短的一句话让龙倾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确了许多的事情，“宛襄太子一行果真不简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为了哪个？”

“也许只是为了渔翁之利。”

司空雅说出的想法让龙倾心中一惊，随之冷笑说道：“那还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口！”

“阿倾……”温暖的手抚上龙倾稍显酷寒的面颊，司空雅叹息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现在的你和谁人时候很像。”

“我不会再做傻事。”龙倾按上司空雅贴上自己面颊的手，慰藉道，“你知道我对谁人位置从没有过迷恋。”

“我知道。”司空雅苦笑，抽出自己的手，用食指在龙倾的眉眼之上细细滑过，“我有时宁愿你迷恋的是谁人位置。”

“望月？”司空雅的话让龙倾如坠迷雾，岂非他在乎权位，对方会更开心？

“至少那样简朴一些，我知道你的心到底在哪……”滑动的手指在龙倾的胸口停下，整只温热的手掌平贴在胸前，感受着心脏有力跌动。

龙倾听到司空雅如同喃喃自语的话时，心脏马上漏跳一拍，随即“咚咚”之声重如擂鼓。重新按压上那只手牢牢抓住，他低声允许道：“它就在这里，不会走也走不了。”

话音刚落，龙倾便被拥进对方温暖的胸膛，耳边是司空雅有些的声音：“你的每个允许都像是让我等了一辈子。”

“以后不会了。”龙倾抬手牢牢环住身体也在的司空雅，再次允诺。

“阿倾，你该去准备上朝了。”司空雅轻轻推开怀中的龙倾，看着窗棱处透出的灼烁说道，“今日有些冷，你又畏寒，要多穿一些。”

“快要下雪了吧。”龙倾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对着迎面而来的湿冷空气叹息。去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他还身处皇宫濯尘阁之中，现在却在宁王府。在“自己”的宁王府本该是自由舒适的所在，可是现在他现在只能感受到舒适，却没有任何自由。

“这两年的雪都有些早。”司空雅从后拥住龙倾说道。

“不早了，我去准备。”龙倾挣脱腰间的手臂，企图回房更换朝服。

“阿倾……”司空雅依依不舍的拉住龙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