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 里应外合（1/2）

“平城王始终是尊长，虽然有谋逆之意图但尚未能实时行动，赐死之罪是否有些重了？”

早朝之后，龙珩将龙倾留于御书房之中，有些为难的询问他的意见。

“有谋逆之心已是可诛杀之罪，不外陛下宅心仁厚，免其一死也未尝不行。”龙倾敬重回覆。

克日，已经陆陆续续从平城王龙岷的王府之中搜出大量谋反的证据，其中包罗与羌族和朝中安氏一派意图不轨的信件，纵然没有厥后主动自首伏诛的代罪之臣，也可谓是铁证如山。

而亲自带人去平城王府的就是三甲探花常宁。这样的效果龙倾并不惊讶，究竟在常宁过府之后他便想到，若说平城王有七成谋反的意思，那么剩余三成就是龙珩为了牢靠手中的皇权而做的铲除异己的行为。

如今又把他传唤至书房，美其名曰“商谈”，不外是上位者需要一个唱黑脸的人偶而已。既然已经盘算了主意脱离，那么索性陪他唱好这最后一出戏。究竟平城王龙岷谋逆却有其事，也不算是冤枉了好人，不外只是惋惜了挽莎。可是想到挽莎与司空雅的关系，龙倾照旧有些为难，不知能否做到既可以让龙珩满足、又不会令司空雅为难的水平。

“皇兄有何卓识？”龙珩斜靠在宽大的椅背之上，求教似的说道。

“微臣不敢，只是拙见而已、”

“皇兄一向深谋远虑、思考甚细，朕只想听听皇兄心田所想，但说无妨。”

“如此，微臣抖胆进言。平城王乃先皇幼弟是我辈之尊长，又是一品定国公之后，虽犯下犯上作乱之罪，但若是赶尽杀绝未免显得陛下寡情，从而唇亡齿寒。而若是改为发配或贬谪降为庶人留其性命，更能彰显陛下仁义之心。”稍做思考之后，龙倾将心中思量恣意宣露。

“呵呵，依朕开来，有仁义之心者非皇兄莫属。”龙珩说罢起身走到龙倾眼前，将手搭在他的肩上继续说道，“连他的退路都已经想好，这……是不是为了司空雅？”

龙倾闻言蓦然抬头，撞进龙珩同样墨蓝色的眼中，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微臣依照陛下旨意说出心中所想，绝无半点私情掺杂其中。”

“朕随口说说而已。”龙珩放下自己压在龙倾肩上的手，转身回到书案之后随手拿起上面一张折子说道，“如那里置平城王这份诏书恐怕还要有劳皇兄动笔。”

“微臣遵旨。”犹豫了一下，龙倾照旧双手接过龙珩手上的折子，“平城王领兵在外，若是狗急跳墙团结北羌该如何是好？”

虽然之前因北羌突袭一战即可看出平城王性子耿直，决不会团结外族谋权篡位，可是此时现在龙珩已经将他逼到了悬崖之边，对方破釜沉舟也未可知，恐怕那时就不是发配和贬为庶人了。

“不会，皇兄多虑了。”龙珩摇头胸有成竹的微笑，“他投奔宛襄倒是有几分希望，北羌怎能容得下他？”

“陛下的意思是？”龙倾听的不明所以，即便知晓龙岷性子，但人在被欺压之下做出的举动恐怕无法预料，更况且平城王照旧带着自己的亲信前去北疆和齐城。

“我让他带走他那些心腹不外也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那里尚有闲心指派那些人去做此外？”似乎是明确龙倾心中所惑，龙珩淡淡解释。

“恕微臣驽钝，仍未明确陛下之意。”龙珩的话让龙倾越发的疑惑，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前些日子皇兄府中不是来了远客？”抬头看着龙倾，龙珩挑眉问道。

“是。”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影卫密探的监视，但这一次照旧龙珩首次将之摆到桌面上来说。既然他已经知道羌王苒厝曾经造访，此时再隐瞒也是毫无意思，龙倾索性大方认可。

“那客人不是想让皇兄资助查找明月之殇的主事者？”龙珩继续提示。

龙倾正在讶异龙珩未将事情挑破，甚至连苒厝的性命身份，以致明月的真实姓名都没有提及，就被其话中的寄义蓦然惊醒，甚至忘了对龙珩用敬语：“你说平城王是刺杀明月的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