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苏轻（1/2）

墨蓝色眼中的指责险些让司空雅招架不住，他低了头不愿迎向龙倾的视线，“一开始你联系我去将军府取虎符的时候。”

“那时候就知道？”

“不，那时只是怀疑，最后肯定则是在林苑夜宴。”

“那么早吗？”龙倾喃喃自问，再抬眼时已经满是笑意，“望月，看着我这样一个外人自不量力的撑起宁王这个称谓，是不是很可笑？”

“阿倾……”

不等司空雅说完，也似乎基础不想去听对方的解释，龙倾转头看向龙珩问道：“你呢，在试探之后怎么又没了消息？”

龙珩在龙倾的追问之下张口欲言，却在开合频频之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同样墨蓝色的眼中竟然有些连自己都未曾觉察的疑惑与雄。

“没什么好说？”龙倾低头，留给眼前三人的只有唇角的一抹笑痕，“尊敬的父皇，您留下我又是因为什么呢？”

龙倾在一片默然沉静中期待着龙励的谜底，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在这些古代人的眼中恐怕照旧与鬼魅灵异逃脱不了关系的，那么自己的下场将是怎样？火烧水淹照旧乱箭穿心？不外既然让他这个不是宁王的龙倾活了这么久，岂非是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处决他？

“你是‘他’唯一在乎的，也是我唯一能为他所做之事。”龙励苍凉的声音答道。

“原来如此。”龙倾恍然颔首，原来他这个冒牌货照旧得益于“他”的庇佑才可以苟活至今，想当初的那些为了留下而所放弃的一切又算什么？那些心田的挣扎犹豫又是为了什么？原来他在大德的这些日子在他人的眼中不外是一名叫做“龙倾”的人偶。

将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沉淀到最深，他抬头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

墨蓝与墨蓝相对，其中那双险些看尽世间沧桑的墨蓝眼眸的主人回覆道：“栖凤台上他的临终之言。”

“他都部署好了啊。”似叹息一般，墨蓝色的眼中瞬间充满了笑意，像是想起了两人那段特殊的配合相处时光。

“阿倾！”司空雅焦虑的声音打破陶醉在回忆中的人，他循着声音看着对方笑道：“简直是轻，不外是轻重的轻，我的名字是苏轻。”

话一出口便如同卸下了肩上极重的担子，苏轻马上以为轻松不少，他已经做龙倾太久，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龙倾。现在天这些人让他明确，龙倾就是龙倾，是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存在。不知也不愿去知道“他”在最后之时与老天子说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人用尽了一切手段方执法他清静。如果他那时选择了脱离，那么一切谋逆的效果由“他”来肩负；如果他任性的选择留下，“他”则为自己想好了一切的退路，如此深情，他苏轻何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