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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提了那么多次更换菜色的要求却依然如故后,她不得不怀疑,要不是芙蓉阳奉阴违没去说,就是厨房那里有人居心想整她。
芙蓉在她的注视下有些畏惧,她显着没透出怒容,但眼神却冷飕飕的,莫名让她感应畏惧,不敢再有所怠慢,回覆道:“仆众不敢欺瞒王妃,仆众确实向厨房提过这事,厨房次次都这么回覆仆众。”
侍立一旁的琬琬听了她的话,生气难平。“厨房竟不将王妃的交接听进去,简直欺人太甚,王妃,仆众亲自上厨房说去。”说着,她气冲冲地便要前往厨房。
“等等。”赵如曦叫住她。
以为王妃是想阻止她去,琬琬恼得跺脚。“王妃,咱们不能再这么闷不吭声了,不管王妃受不受宠,都是静安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厨房那些人怎么能这么怠慢您!”
之前她们一直担忧王妃清醒后会问及叶少爷的事,没想到她因中毒损及了影象,以前的事泰半都不记得了,就连性情也变得不太一样。
以前的主子性子坚决强势,得理不饶人,现在的主子则变得懒散温淡。
不外只要王妃能平安活下来,对此她们倒没太在意。
“琬琬,不得乱说。”蓁儿轻斥她一声,提醒她别忘了自个儿的身分。
她与琬琬是王妃陪嫁来的贴身婢女,服侍她易服梳发漱洗等事,芙蓉是传膳伺茶的婢女,因此膳食的事皆该由芙蓉认真,她们欠好逾越了规则。
赵如曦明确琬琬是在为她行侠仗义,她起身,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事我来处置惩罚,芙蓉,你带路吧。”
琬琬愣了下。“王妃这是要上哪儿去?”
赵如曦轻吐了两个字,“厨房。”说完便提步往房外走。
“王妃等等,外头天冷,先披件斗篷再出去。”蓁儿赶忙取来一件枣红色的斗篷为她披上。
听她要亲自到厨房,芙蓉吓到了,一时犹豫着没动,听见王妃又敦促了声,这才慌忙跟上去。
前往厨房途中,行经一处廊道,赵如曦突然听见一道凄厉的求饶声——
“王爷,妾身是一时失手,看在这些时日的情分上,您饶了妾身吧,妾身不敢了!”
赵如曦抬目循着声音泉源望已往,瞟见不远处的院子,有名女子跪在地上,两手紧抱着一名男子的腿哭求道。
男子约莫二十三、四岁,轮廓深邃,五官俊美英挺,身上披着一件玄色大氅,发束玉冠,脚上穿着一双墨色、绣着白梅的皮靴。
男子绝不留情的踹开那名女子,嗓音冷峻的道:“拖下去。”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强行将女子架走,女子仍撕心裂肺的尖叫召唤着王爷,悲凄的嗓音回荡在凄冷的寒风中,更显心酸。
男子似是注意到站在廊道上的赵如曦,那双寒潭般的冷冽黑瞳淡淡扫来一眼,便旋身离去。
从那女子的叫唤声中,赵如曦听出那男子应该就是静安王沙浪辰。当初她被迎进静安王府,因神智昏昏沉沉的,所以是在琬琬和蓁儿搀扶下与他拜堂,厥后听琬琬说起,当夜他并未进喜房,这一个多月来,更是连来看她一眼都没有。
所以在此之前她未曾见过他,她想他应该也没有见过她吧,但从他适才淡淡扫来的那记眼神中,她却感受得出来他似乎知道她是谁,只是不想理她。
如此被漠视,赵如曦再笨也明确,这位王爷恐怕是很不喜欢她这个王妃。
她有些纳闷的想着,既然他不喜欢巫月莺,当初又何须要娶巫月莺呢?害得巫月莺最后被逼得与她的情人双双仰药殉情。
据琬琬说,除了她这个王妃,他还纳了四、五十名的姬妾。
四、五十个……一小我私家一天,一个月都轮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