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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有人漆黑动了手脚,否则一向骑术极佳的四皇子怎么可能会坠马。”坐在右侧的邵印行冷哼。他眉目如画,五官阴柔俊美,白皙的肌肤细致得不亚于女人。
沙浪辰看向沈平三,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沈平三与邵印行是与他一起长大的王府家生子,两人的父执辈皆在王府做事,当年他被送离王府时,两人也一同随他脱离,并一块习武,回来后,两人便成为他的得力臂膀。
平时沈平三认真监视朝中情势,而邵印行则是王府的侍卫长,认真护卫王府的清静。
“属下也认为四皇子坠马之事必尚有隐情。”沈平三敬重的答道。
沉思须臾,沙浪辰再问,“皇上与大皇子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皇上严惩了那天随四皇子出猎的几名随从。至于大皇子,因东北雪灾严重,他在四皇子失事前一日便奉皇上之命前往巡察,不在国都。”
邵印行眯起一双丹凤眼。“大皇子与四皇子一向反面,他前脚刚出宫,四皇子便失事,这太可疑了。”
太子在十年前逝世后,皇上并未再立储,近年来随着皇上日渐年迈体衰,皇储之争越发猛烈,眼下最有能力争夺储位的几位皇子,除了此次受伤的四皇子外,尚有大皇子、五皇子与七皇子、九皇子。
五皇子与四皇子素来交好,在此情势尚不清朗的情况下,似没有理由害他,七皇子如今远在军中,也不太可能是他,九皇子与四皇子乃同母所出,情感甚笃,也没有害他的理由,因此最可疑的即是大皇子。
“此事先静观其变,看皇上是否会将宫中珍藏的秘药取出救治四皇子。”沙浪辰思量后道。
那秘药是宫中太医依据当年开**师留下的一帖秘方,收罗上百种灵草炼制而成,据传有死去活来之妙效。
但实际上并无如此神效,不外命危之人若是服下,简直能再起生机,挽回一命。
不外此药炼制极难,倾数十年之力,也仅能获得两、三颗,极其珍贵。
“听说这秘药宫中似乎仅剩一颗,皇上舍得拿出来给四皇子服用吗?”邵印行讶道。
沈平三忖道:“若是皇上肯取出来让四皇子服用,那就体现四皇子在皇上心中分量极重。”
邵印行连忙了悟的接腔,“也就意味皇上有可能属意他为储君。”
“若皇上肯给四皇子服用秘药,届时我们在朝中的结构便得有所更改。”沙浪辰很快地将情势在心中推演一番。
沈平三思忖道:“王爷是指若四皇子获得秘药,便要舍弃原先的棋子,改为支持四皇子吗?”
沙浪辰颔首。
说完这事,邵印行想起另一件事,请示道:“王爷,府里匿伏的钉子我已拔掉了一个,可还要再除掉哪根钉子?”
为了争夺储君之位,诸位皇子皆想取得王爷的支持,因此纷纷献上尤物尤物,以及种种奇珍异宝想笼络他。
但他们亮相示好的同时,又都派了细作混进王府,想打探王爷的动向,欲知王爷究竟支持何人。
依静安王在大盛王朝中的名誉与势力,若能获得王爷的暗助,争取皇位可说是稳操胜算。
不外这些皇子中,却并非每个都想笼络王爷,其中有一个恨不得置他于死地。
若非王府的守卫森严,他手下的那些侍卫都个个训练有素,只怕王爷早就失事了。
然而明知这频频派人来行剌者是何人,但一来没抓到确切的证据,二来碍于对方的身分,因此暂时动他不得。
沙浪辰略一沉吟,指示道:“这段时日你先设法挑拨那些人,暂时别再亲自动手。”
邵印行稍加思索便明确。“王爷的意思是不是要像先前采夫人和虹夫人那样,让她们自个儿狗咬狗,斗得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