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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死心的臭小子,漆黑惦念他的宝刀就算了,明里竟敢趁人之危!
一向活蹦乱跳闲不住的元令郎现在正装模作样地正襟危坐,给萧残夜一瞪,连忙如坐针毡。
“给不给?”老板娘追问。
别给她……萧……哆嗦着在心底唤着他的姓,月青绫以为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好想说话,好想告诉他,自己一点也不想留在这个生疏的地方,她不要他丢下她,不要……
“给你!”萧残夜咆哮一声,飞快地解下腰间的赤焰刀,手一扬,刀直朝老板娘飞去。
“哎呀!想杀人啊?”老板娘没推测他如此爽快,一时不备,接了个手忙脚乱。再一转头就递给了元媵,“来,拿去,元小子,晚上抱着睡个好觉啊!朝思暮想良久的……”
元媵兴高采烈地抱着好不容易才得手的宝刀,心虚地不太敢看那道杀人的眼光,一溜烟跑掉了。“第三条呢?”萧残夜耐心等着老板娘再次信口开河。
“这个嘛,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暂时没想到呢。”
“……”萧残夜哑口无言。这女人太精怪,不会又想出什么妖娥子吧?
可事已至此,再没有此外选择了,要杀要剐也只能随便她。他想了想,郁闷地拿起桌上的羽觞又喝了一大口。
“好了,成交!”老板娘一拍手,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走?他困惑地看着她。
“是啊,你不走还留下来干嘛?当心我的第三条是要你娶我喔!”
萧残夜差点让口里的酒给呛住了。
“干嘛呀,这么手忙脚乱?娶我很难为你吗?”老板娘一手支着下巴,开始自夸自擂,“想我宝绚香双十年华,长得这么天姿国色,性情贤良淑德,既能主内又能主外,里里外外一把手,尚有诺大的家产和蒸蒸日上的事业……”
“我马上走、马上走。”
这下不仅萧残夜听不下去了,在场的人全跑光光,只剩下仍口若悬河自吹自擂的老板娘,和低垂着小脸不言不语的月青绫。
“听到没有?他要走了。”老板娘突然住口,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月青绫,轻声问了句,“岂非你不想去送送他吗?”
月青绫如遭电击,逐步地抬起头,隐含凄苦的大眼睛直视着眼前盛饰艳抹的女人,眸中突然间涌出泪来……
第4章(1)
他说谎!什么会常来,整整四年,一千四百六十二天,他基础就没有在乌龙镇泛起过!
每到夜深人静之际,月青绫都市独自倚坐在窗边,跳望着遥远的天际,她在想他,想他什么时候会来。
也许,他早就忘了自己。四年前,他脱离镇子的那天,她没有去送他,因为她畏惧自己一看到他就会忍不住不让他脱离,或者,求他带自己走。
无论是哪一种效果,都可能是他无法肩负的,她愿意不为难他,所以她放他走。
在乌龙镇的这几年里,虽然他没有来过,可镇上的那些人常会有意无间地在她耳边透露他的消息。
第一年,天仙道观的花羽士赞叹连连,“天呐!可不得了啦,这位萧大爷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北汉国的“百鸟阁”都敢去惹,那里可是在信阳侯的势力规模之内,惹了就必死无疑,完蛋了,这回梁子可结大了!”
第二年,曲帐房以讥笑的口吻说:“这人脑子一定有偏差,中州梨花派的年巨细姐要招他入赘,他竟然嫌弃人家“年近三十都没嫁出去,可见是滞销货”为理由就地给拒绝了。年巨细姐那里受过这等委屈?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说,还把她娘年掌门气得立誓以后跟姓萧的势不两立!”
第三年,元记寺库的元令郎幸灾乐祸隧道:“听说姓萧的跟苗疆“五神门”在鬼木崖上大战三百回合,人家的日月乌金轮可是难堪一见的武器,他的那把赤焰刀如今搁在我家装破铜烂铁的客栈里,他拿什么跟人家去拼个你死我活咧?”
第四年,老板娘以清静得不能再清静地口吻叹息,“他果真脱手了,这次能不能转败为功,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牟天仇死了也就死了,他早就不是夜枭的对手了,只是台甫鼎鼎的“金风细雨楼”里那么多亡命之徒,居然也在一夜间给毁掉了,简直太不行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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